可能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父亲的身份是农民。我是他的唯一的男孩。三年前我的事业和父亲的生命有过一次较量。
三年前,我刚刚大着胆子以自己的智慧和汗水,开始创业之路。赴湖南。访客户。选场地。购设备。招工。购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进行。几经周折,工厂终于开工了。 按照常规九月,十月是我的黄金月季。幼儿行业也基本按照学校的规律进行。此时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父亲病倒了。
父亲是农民,一生谨慎做事。踏实做人,生活节俭。无任何不良嗜好。烟酒不沾。别说麻将,连扑克都不会, 可村里几百户李姓人家的婚丧嫁娶都是他操办的。尽管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但是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接到电话就起程返乡了。我和大姐二人把父亲送到千里之外的河北医院。决定手术治疗。我对父亲公开了病情,但隐瞒了程度。经二十多日住院,前后一个多月的料理。把一个生命奇迹般但意料中的挽留了。父亲出院回家后,我小做停留,返回广州。盘点自己的生意。
回到广州。两个月的房租、工资、各种费用。两个月黄全时节的订单。估计父亲的生命不含手术任何费用,应在数十万左右。但几经周折我的工厂带着病还是前进了。父亲的病康复的不错。工厂也康复了。但工厂的命和父亲仿佛相关,都是顽强生存。历经周折地过了三年。父亲开始大意了。又开始辛苦劳作。在饮食调理。劳力强度安排上出了问题,工厂也是在管理细节。开发能力的环节上出了问题,结果几乎同时千疮百孔地倒下了
在工厂困顿调整时,又别无选择地丢在了广州。回家为父亲治病。刚刚理顺的调整节奏被再次打乱。伤上加伤地守侯在父亲身边,据医生所讲。父亲的生命已经不多了,我信感珍惜。
一次次化验,B超,CT等各种治疗手段,力所解及的专家会诊,白蛋白,血浆,血小板,抗癌药品,止血针,氧气,这些生命必须品都在延续他的生命。我的工厂已经没有精力和资金再顾及了。
无法形容的郁闷,但在病房里一切都是那样的从容自信,这一切都给父亲了信心,在各种折磨中,父亲还象以前那样思维。讲以前的事说以后的计划,这边一天一多千元的药费 ,那边工厂一天也一千元的损失,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一切都无所谓,只要有父亲的命。
今天,我告诉父亲,没有事,上次我把你拉回来的是第一次,这是第二次,我想我一定要拉你三次才会让我们的父子亲情缘分暂时分别,父亲笑了,仿佛自己的生命得到了保证。
在不知谁主沉浮的生命空间里,我再次叩问苍茫大地,父亲给了我一次生命我就要拉你回来三次,说定了好吗?同时,否极秦来,我的工厂同样要回来,在命运的安排下,应该和父亲的命运一样,迂回三次,才去到他生命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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