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最后一天,清晨醒来。心情明显的压抑,不知为啥就是不舒服。难受,我的心里很难受,而这种难受又是难以形容的难受,它与感情无关、与生活无关,总之这种难受与不如意无关。
那么这岂不是无病呻吟?仿佛又不是。我不仅对自己发问,这是怎么了?
也许我是病了,是真的病了。这病可能隐藏得太久,它对生命没有威胁,只是在慢慢的、阴险的吞噬你的灵魂,而你一直以来又浑然不觉,这,是不是十分可怕呢?是啊,当我发觉这些的时候,我难受了。
我好像很明白其中的原因,又好像有点糊涂。仰在沙发上正跟自己赌气,是的我生气了,生自己的气,我气我自己。这时一只苍蝇飞来,更加的烦人。话说这一个夏天我都没见过一只苍蝇,今天这是哪里来的苍蝇呢?心想臭家伙,你是我最讨厌的家伙,你来干什么呢?看你给乐的,我明白了你一定是趁我昨天贪恋阳光打开窗子的时机跑来的吧?烦你!
电话响,拿起,我瞅着屏幕。是我妈。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妈总会在这种关键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比如今天我正生自己的气,正心情不好;又比如上次我手伤了疼痛不已的时候。真的,我不懂这其中的原因,不懂为什么电话单单会在这种特殊的时候打来,屈指算来,我们也好久没联系了,可不是吗?中秋之后我就没有再给她打过一个电话。
我强装平静的问妈有事吗?妈问十月一了你回来吗?我说够呛了吧,六号还要考试,我说妈我快愁死了。妈说愁什么?我说愁考试。妈说这不是你最不愁的事吗?我说不愁那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愁。妈说不用愁,有句话不是说生姜改不了辣味吗?以前不怕现在就不愁。我说我发现我一点也不爱学习了妈,我妈说你以后少上点网、少玩电脑吧。我说妈我哪有(心虚了一下)?妈说你没有你就是一夜一个半夜,都在干些啥?我说我就听听歌看看电影呗(明显敷衍她)。我妈说以后把这些时间拿出来放在看书上,你还会愁啥?这时候我突然就眼泪哗哗的下,我使劲咬着嘴唇怕我妈听见。电话里听见爸爸的声音,我问你们要干嘛,妈说一会准备和你爸出去下。我说妈我也想出去玩一下,妈说想去哪,我说想去远一点的地方看看,我妈说这时候人多车多的不安全又烧钱,我说坐车的话去个北京才200块的车费嘛,妈说200块只是单程的车票吧,你再买点东西那要花多少钱啊?我说妈我不爱买东西,我只是想看看,用你的话说我遛眼,看看别处的大街小巷、看看远方的风土人情,我想我只是爱这些吧。妈说那你要去北京啊,我说不是只是举个例,妈说那你要去哪?我说我只想出去走走,哪里却还没有定下。心里却也许是苏杭,听说那里是人间的天堂,也许是沂蒙,不知那里我们的革命老区会不会像人间的地狱?妈说安全第一,我不放心你,我说妈要么我们一起吗?妈说我可不去,我说那家里没事吧。妈说挺好的,不用挂。我说那就这样吧,你们出去也注意安全哈。
挂了电话,想着娘的话,其实她说的有道理。生姜改不了辣味,这是多么有力的鼓舞,这一刻的我心里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心情马上就好了许多。是啊,我还是我。那么不一样的是什么呢?不一样的就是我妈说的另外一件事了吧?工作之外许多的时间都在安逸中度过了,在玩乐中虚度了,有多久都不思进取了呢?我所行我所思的都是什么呢?除了工作赚钱是其一,其二我可以不加思索的报出来,那就是再去花掉这些赚来的钱,吃吃穿穿等等,我想说这庸俗真不是一天也不是两天了。真的有好久了。有好久了,自己基本满足了现状、安于现状了。并且也一直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甚至即便是现在我在烦恼时也有曾想快乐才是最好的,只要是快乐的,我就不如放下烦恼,哪怕这烦恼是来自那颗想苏醒的心。苏醒,对啊,苏醒是一种艰难的行动。
“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多少人活着却仿佛死去。”汪峰《存在》中唱的是我吗?有时候想想人真的天生就是离不开苦恼的一种动物。 怎么想怎么做都可能会有苦恼的时候,曾经看过这样一句话“着书多没有穷尽,读书多使人烦恼。”或许这话从字面来看是荒谬的,但是我却在内心里又莫名的认同,就从字面来说我更是认同,呵呵对啊读书多使人烦恼,不读不考我一直玩着也就不会有这种烦恼了。当然这个可以当玩笑说,认真来说的话呢,我想存在既有道理,谁又能真正明白它其中的内涵呢?也或许有一种快乐是无知的,我说这是平凡的快乐;也或许有一种烦恼它就来自知识,懂的多烦恼也许相应加多吧。也或许这因人而异,每个人对快乐与烦恼的定义,人生观等等毕竟不同。
扯远了,想说心情好多了。不管做什么,选择了就好好的吧,也许总会有一天,不,是定会有一天,会有另一种新的感受来到你的心中安然居住。那时再看来时的路会笑吧?
再见,九月。再见,那一份不安的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