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要用这样的名字,只是觉得,好多地方那些有着历史痕迹的建筑都会很是吸引我的前往,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样的情结,但我有。
仍旧是选择那种适合在路上长长睡一觉的长途车,下车后径直就往一个方向走,而那个方向到底是去哪儿的我压根儿就不知道,或许只是想给一个陌生的地方的人们一种错觉吧,以为我不是这里的过客,以为我就住在这里。我习惯了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自己,冰冷的面孔,墨镜下同样冰冷的眼睛,只是心是火热的吧,因为要去行走,因为要去找寻。
搭乘这里的小巴,因为事先看了要去的地名,只是后来因为听错了售票员的提示而早早下了车,下车才发现不是要去的地方,其实也是因为听不太懂那方言,在车上就忽然看见了一个塔尖,很近的样子,然后听到说是某某地方到了,于是便冲下了车。
其实在车上的时候两个年轻人说是要去城外的湿地,而我,从远的地方来,却是只为了要走进这样的城里,居于城里的人却是要跑到城外的湿地去感受。
那个我在车上就看见的塔尖下车之后竟将我迷失在了车流中,我往看到的方向走了一段,发现那里只是一个学校,我抬头看着那些只是平房的屋子,找不到我看到的那个景象了,难道,只是幻觉?!
看到一个长长的巷子,问了一个人说是可以过去。巷子很长但还算平整,尽管只是土路,越往里走就越是一些老的要掉牙的房子,窄窄的且高低不平。很喜欢这种接近最纯粹的一些东西,让心情放松,让视觉有一种冲击。
只是从那条长长的巷子里出来却是学校的正门,只是这里要热闹很多,于是便找那些尖角的建筑,找到让眼睛一亮心头一跃的尖角了,却是仿的建筑。
就在一个拐弯的地方,视野瞬间就被扩展了。原来左找右寻的塔尖就在眼前,却觉得奇怪,原本以为只有在山里的那种视野缩短其实很长的距离却在这样的闹市也可以体会到并让自己一直找寻。
街道很宽,接近塔的那一侧的街边上摆满了摆摊儿卖货的,我想站在这样的街上静静的看着那塔尖但身体还是要躲避来往的车辆,索性便又退到街边近距离的望着。我不知道这样的距离在我穿过摆摊儿的货架子之后又要走多久的路才能最终站在塔的下面来仰望。
但这次,我确信距离很近很近了。是一个公园,有一些台阶在热的天里安静的依次垒在一颗柏树的旁边,走过那些台阶,然后下去就该到了。只是走到了台阶的尽头却是一个长长的路通往一个走廊,而那塔,还是有一段距离,错觉还是这样来了,或许,好多时候我们看见的果真不是事实,那些眼睛里的景象也会迷惑我们的心,是谁蒙住了双眼?!
塔被一些红色的墙围着,所谓红色的墙其实就是在垒砌墙的砖头外面又用深红色的涂料涂抹上去的,似乎这样才能更突出历史的悠远吧。我不知道是谁用了这样的色彩学,又是谁觉得这样的色彩运用上只有选了那种红才能是更接近历史。
突然想起了张掖木塔,那里的塔是没有任何的建筑来围起来的,以最平实的最裸露的状态来示人。但在这里,那些围墙虽不高但存在着,还有那一扇所谓的正在修建的大门,门门紧闭着,还没有修好之前是不允许游人参观的,更别说我想蹬爬上去了。
我只能在门外远远的望着那段穿越时空的历史建筑,离我很近却还是相隔一扇门。那些木制窗户框或许日后也会被涂抹上那种接近于墙的红吧,而这些都是人为的,为何偏偏要凌驾于历史的建筑上,为什么不还于自由!
门吱呀着开了,却感觉不到历史的声音在穿越了时空,那是值班的人又匆忙的关了大门却在关大门的一刻直勾勾的盯着我看,这是历史看门人吗?我却在历史之外!
一个小孩儿,一个老妇人,在热的太阳下从远处的台阶上走了下来,慢慢的靠近了我。
她显然也想进去,问我是不是开放了,而那个时候我正好要离开,我摇了摇头。我听见了她嗓子里冒出来的一个声音,那是叹息,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和我一样从远的地方而来,但我知道她很虔诚。
木制的窗子,里面再没有围墙了,种的是已经几近枯黄的竹子,很高的在塔的院子里紧紧绕着我看不到是不是有一扇门有一些台阶通往塔尖。因为那些红墙,我不确定这样的塔是不是木塔抑或砖木结构,更也懒得去查询资料,我不愿意被捆住了手脚,更不想因为一些简单的数据就要改变风景在我的心里的感觉。我宁愿只是看到我要看到的,仅此。
忽然想起了一个博友的留言,说我的所谓的游记只是在写自己的心情,或太侧重这方面而多少丢失了一些风景之外的东西。我只能说,我只在体会自己的感受,每个人关于风景的认知不同,你可以去体会你的东西,去关注风景之外的东西,但那也只是你的方式,绝对不是我要的感受。
我要的就是孤注一掷的感觉,所以我才选择了一个人的行走。听收音机里说的,孤是王者的意思。
那些已经习惯了这个城市里有着不同历史建筑的人们大概已经世代在此而居将这样的历史融在了骨子里了吧,兴许每天看看都觉得是光荣,哪怕如我一样不知道历史的年代,不晓得内部的构造和所要表达的深远意义,但是世代存在着,生生不息。
而那些用围墙将历史与现实隔离的人们,似乎本意只在保护所谓的历史吧,还加上一个接近历史色彩的渲染,但那真实的历史,却永远在墙的里面,不管你用怎样的手法叠加到外面的一层所谓的保护,都只是远离历史,没有丝毫意义。
在所谓的正门的两侧,是两个石狮子,我只希望它们是和塔在同一个年代或者是修建塔的时候就同时用整块巨大的石头一点点凿出来的,石狮子很粗糙但一些主要部位还是有几分神似的,那圆的突兀的眼睛,那张着的大嘴,虽然没有那么威武,感觉到是一头憨厚的狮子在那里坐着,但石头的侵蚀度来讲我还是宁愿相信它是有过一段历史的。
不管是从别的地方运了来还是一直就在塔的旁边,只是还是觉得有些纳闷,石狮子按照常例来讲是用来看家护院的,一般都是放在那些显赫的家门口一是身份的象征二是威严的证明,怎么也在了这样的塔的门口?那些香客也会对这样的狮子表达一种崇敬和虔诚的心情吗?
或许因了本来就有的石狮子才围了围墙吧,不然,没有院门哪里来的石狮子。我权且这样想象吧,石狮子后面的围墙也已经被拆了一段,用一个铁门牢牢的又给堵上了,我不知道这样的拆了建建了拆的某种什么时候会结束。
但如何,我也只能从外面远远的地方望着,如果想望到最大程度的景色也还是要退后好远才能看到以为的全部吧,我不喜欢这样的风景,被束缚,被改变,失去了最原始的感觉,甚至我害怕,那塔的颜色兴许也是被人为了的,但这样恐怖的想法还是自己被否定了,我宁愿还是相信,有哪怕一点点的真实还原给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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