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只是几天,却仿佛隔了许久,恍若有数月的距离。不对电脑,不对闪烁跳跃的文字,就对着变换的街景,流动的音乐,揣摩未知的陌生人生。这样的过程,我喜欢。
在安静的房间,耳边似乎总能听到飞机的轰鸣。总是这样,总是会这样,还没有开始,便开始憧憬,极至过去,便开始一遍遍地怀念,怀念刚刚逝去的远远近近的时光,怀念那些稀疏光影里明明灭灭的心事。
记忆中,有过多次乘飞机的经历。每次起飞前,总是沉浸在紧张中的。想着自己将由这样一只大鸟带着,飞向不知高度的天穹,命运未卜,便难免有些忐忑,需过很长一会儿才能平静下来。芬曾推荐我看过一本书——王小慧的《我的视觉日记》,记得其中有这样一段话曾让我读了又读,沉思很久:飞机在跑道上加速时,地面的摩擦力非常之大,要有足够的能量来克服这些阻力。一旦离开地面,空气的阻力与这摩擦力相比微不足道,飞机就可以自由飞翔了。最难的是在起飞之前那一段。不知道似懂非懂间感悟了什么,可自那以后的乘机,便真的是在不经意间忘了恐惧了。
飞机在跑道上缓缓滑行,带着受操纵的笨重的轻巧。机翼张开,成大大的鸟的形状,我或是张望着舷窗外空旷的景象,或是闭目仰靠着,等待那自由飞翔的一瞬来临。缓缓的,轮子与水泥地紧紧地触碰摩擦,划出的轨迹该也是笔直的吧,如一支钢笔,被严肃的写者循着既定的线一点点地刻下一个规整的图形,笔触均匀,力透纸背;加速,速度不断加快,身体在座椅中随着飞机微微颤抖,能清晰地听到轮子飞跑时重重的声音,我在等待,等待腾空的那一刹。终于,随着那猛烈的一震,机头上扬,轮子离地而起,一阵眩晕,仿佛又似挣脱了一切束缚或羁绊,周遭一片轻松,轻轻巧巧地,我凌驾于万物之上了。莫名其妙的紧张,纠纠缠缠的胡思乱想,在一次次感受飞机起飞那刻的震撼之后渐渐平息。原来,稳稳地重重地按轨道滑行,是为了更好地积聚能量,让心,飞得更高更远……
去到一些陌生的城市,总喜欢在街边站定,就着耳机里的音乐看眼中陌生的场景,看场景中各色的面容。有时,会为了一件小小的事情费很多周折,在陌生的人群中穿梭,辛苦着劳累着,心里却是愉快的,因为我知道,我的一点点付出,会变成无数个感动,点亮一双双疲倦的眼,温暖很多颗麻木的心。就像今天中午突然收到的那条短信,多年不见的老友这样说道:我在“天涯海角”给你发信息,因为你是我生命过程中最重要的朋友,祝看到这条短信的人有个好心情……在午后的倦意中微笑着读,仿佛还能感受到来自海的声音,心底,刹那间涌上一层又一层深深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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