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蒂猫半袖,灰太狼帽衫,嗨小奇挂件,我总是这样招摇过市,毫不在意别人或惊愕或鄙夷的目光。
人问,我说:“为什么男孩子不可以喜欢萌物呢?”
向来纠结的天性,几分变了味的文人意气,几分抹不掉的顽童心性,有几分如痴似狂的热烈,有几分不温不火的平静。有时,我品着茶,尝着桂花糕,听起京戏评书,有时,我抱着可乐瓶子,嚼着各种零食,对着小丸子发呆。
到了大学,这纠结竟变成偏执了,固执地喜欢萌系,躲避严肃。
觉得大学处处结着无形的网,那种软性的束缚远比高中时代的书本围城可怕。因为,一种充其量是伤人。另一种却是实实在在的诛心。
随处可见的陌生,挥之不去的不安,似有似无的叛逆,或真或假的轻狂。心绪渐渐平静,却又不想沦成死寂,一旦惊起波澜,却又茫然无措。
这时候,忽然发现,微笑是剂良药,有时,萌一下,舒心一笑,便发现满眼尽是美好。
于是,我喜欢上了灰太狼那带着几分狡猾的笑。即便,他永远抓不到羊;即便,他总是被飞来的平底锅猛打;即便,他面对着被开除狼籍,流落到北极的困境;即便,他儿子也成了他的忠实反对者。他依然笑,他笑着研究怎么抓羊,他笑着哄老婆,他笑着教育儿子,甚至,睡觉的时候,嘴角也要挂着微笑。或许,他是在梦里抓到了羊,他成了高级狼长老,小灰灰终于成了一只优秀的狼。醒来,现实依然残酷,他,依然微笑。
或许,我也是灰太狼,有很多未竟的想法,有很多不容易,可惜,我只是徒劳的伤心,我不懂得微笑,不懂得那样肆无忌惮的自然地微笑。
而对于嗨小奇的那种微笑,不是喜欢,简直可以说是一种崇拜。
或许,灰太狼的那种笑是不得已而为之,他是理想家,他是顶梁柱,无论怎样,他都要微笑面对,因为别无他法。自卑,抱怨,愤怒,逃避,这样的态度只会消磨他和羊族斗智斗勇的勇气。他要笑,这样才能吸引小肥羊,才能取悦老婆大人,才能不在儿子面前丢脸。
而小奇,她的笑早已成了一种信仰。看到牛奶,她要笑,踢到线团,她要笑,乃至看到大猫,看到小树,她都要微笑着走过去,一起玩儿,一起长大。她似乎已经忘了,她是只无家可归的猫,她忘了,有一天,她要和阳平分开,她没想过,这个世界还有好多比大狗还要可怕的东西,当然,她也不在乎这些。因为,她是把微笑当作一种单纯的信仰的,单纯到这已经成为了她生命里最重要,也是最惹人可爱的部分,她竟一无所知。
我爱小奇,就是爱那种信仰式的微笑!
所以,我戴着小奇挂件,静静的看着她对我微笑,学着她的样子,在生活的路上,时刻保持着美丽的微笑。
这个世界,没有哪一种微笑是丑陋的,即便是庸脂俗粉,一旦装饰起微笑,也可以别有风韵,那样醉人。我相信,微笑,可以提升气质,因为相由心生,无论怎样,我坚定着快乐和淡然,美好的表情总好过纠结和失望。
于是,我,对着小奇,淡淡道一句:“你以微笑对我,我以微笑还你,还给别人,还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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