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人是不是一种情绪化的动物,还是我是一个特别情绪化的人。 忽然的就莫名的烦躁,几乎一整天都眉头紧锁。对儿子大呼小叫,无论他做什么,也觉得达不到我所谓的标准。对妻子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也是又冷又淡。儿子不敢看我的脸色,更不敢再到我怀中嬉戏撒娇。妻子即使做饭也尽量不弄出太大的响动,一家人似乎都在迁就我的情绪。 儿子惊恐无辜的眼神,妻子幽怨疑虑的目光,深深地刺痛着我的心,但又无力压制住内心的狂乱。索性披上外套,径直出了家门。真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 独自漫无目的地在田间的小路上游荡,面对空旷寂寥的田野,漫无边际的黑暗,仿佛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风虽微弱,却也透骨的凉,本能的裹紧了衣服,也有了些真实。 举目遥望深邃的夜空,已是繁星满天。夜越深,星星越是明丽,还真有点羡慕它们。虽然光芒那么微弱,也感触不到丝毫的温暖,然而它们在世人眼中,每一颗都是美的化身。星星也从不为这些溢美之词所动,永不厌倦的如约出现在永不会改变的位置上,从容的展现它们的风采与美丽。 竟有泪悄然而落。风紧了,好冷,一溜小跑回到家中。 妻子在灯下熟练地织着线衣,我冲她微微一笑,可她却把头扭开了,手也加快了速度。我一耸肩,转身进了儿子的小房间。 儿子已入甜甜的梦乡,看着他憨态可掬的睡容,忍不住在他柔嫩的脸蛋上轻轻亲了一下,然后乖乖地缩进了属于我的那方小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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