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床又坏了,我对着兄弟说。 兄弟看了看我,又说,你的床坏了,又关我啥事? 我说,你不是我的监护人吗?残疾证著名,写得清清楚楚,残疾等级,贰级,残疾人属精神残疾人,你不负责,谁又负责? 过了一会,我又继续说,现在的政府家,看的是我们有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找不起他,谁时都可以改变主意,你以为他答应给你护理费,医药费也全给,你不和他签订合同,空口说空话,就一定会给你? 你要不来,就打我那一万多块钱的主意,私下用了,名誉上是给我看病花的,而实际上政府也没卖帐,口头答应你给我粮食补偿,但从低保户存折上看,又从最初的每月390元又降到每月135元,还不是和过去差不多。 那你还要怎样?兄弟又说。 我不想怎样,我又说,反正,我现在也做不了,还要药不断,他们每个月给粮食,给135元,也只能卖油盐,水费、电费、穿衣,就更加困难,现在,床又坏了,我又不找你吗? 你不稍得坐在政府里面不走吗!兄弟媳妇又说,叫他们把你房子搞起来! 我气不打一处的又说,你们还要说,我去要房子?过去就是因为没有房子,他们不给房子,我才趁我姨娘在龙井中学散布我的摇言,我才打了她,目的也是为了引起政府重视,逼他们给我搞房子,那知这样一打,却把我看成是精神病患者,受着非人的折磨,我还要再去要,再去打?再去要,再去打,不是更加证明,我的确又是疯子吗? 兄弟望了望我,又说,我又有什么办法?难道我又不生活了吗? 你要生活,我也承认,我又说,但政府家的话,你又轻易相信吗?他们这样整我们,我们又怎不申诉? 你再申诉,他们又不重新把你抓进去?兄弟又说。 我就不相信天下乌鸦一般黑,找不到说理的地方,过去人们用侮辱妇女,侮辱姑娘的罪名来安我,现在又说我是精神病人,他妈的,即使要我死,也要撕过鱼死网破,弄过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那你又何必呢?兄弟又说,只要你够吃就行了! 这样下去,我又说,最多也只能活到两年,难道两年以后,你又会照顾我?就算你照顾我,你又不是刚才也说了吗?你要生活?我床坏了,你都说不关你的事,我找他们评理,不申诉又行吗? 那你要找他们,就去找他们啊,和我们说,又关我们什么事?兄弟媳妇又说。 我看了兄弟还有兄弟媳妇一眼,我也没什么说的了。我知道,现在要去找政府,他们还知道我有5000元定期存单,这5000元定期存单,兄弟没有取成以外,现在这5000元,除兄弟又借去1000元没还以外,这三个月来,我买药也花了1000元,剩下的最多还能坚持到一两年,可能两年都很危险。 我感慨命运对我的不公,可是我在感慨命运对我不公的同时,又的确发现自己的大脑又比以前更加成熟,更加丰厚,我就不相信,凭着我丰厚的学识,我又何愁找不到申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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