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只巫蛊娃娃出现在我的床上时,别以为接下来的状况如同《还珠格格》里的情节那样,因贵人的出现而万事大吉。事实恰恰相反,看着那只做工粗糙、形象丑陋、颜色惨白、虽四肢齐全却不见五官、身上插满了闪烁着寒光的钢针、气鼓鼓的肚子贴着一张写有一行数字的纸条的小布偶,我大脑瞬间充血,不是因为恐惧,而是这行数字明明就是我的生辰八字,尽管我不迷信,但也不是无神论者,这明摆着就是有人在和我过不去,这一招明显就是恶毒的诅咒。我大脑里立即闪过几幅血淋淋的画面,甚至看到了地狱的使者在向我招手。我不禁打了个寒噤,不是因为惜命,而是因为要面对的吉凶难卜。这远不如跳海跳楼来的痛快,要知道钝刀子割肉那可是极其折磨人的心志的。我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或许在下一秒我便死翘翘了,至于这场游戏什么时候能gomeover却不能给出定论。 当务之急是要知道谁想治我于死地?我究竟做了什么让此人对我怨恨到如此地步?要知道我可是一向奉公守法,杀人犯科的事不为,为非作歹的事不做,绝对是大大的良民。 我的大脑里像幻灯片一样轮番上映着诸多亲友同事的面孔,我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那一张张泛着油光或肥头大耳或清瘦儒雅、美艳娇媚的脸中居然会有奸诈阴险的“卧底”。或许是我太单纯了,把世界想像的太美好,自古道: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许是我无意之举、无心所为,触犯到其利益才被人施以巫蛊诅咒。 冲到柜子前,我把压箱底的N本相册翻腾出来,一定要找出那个人来,死也要死个明白。照片中每张面孔都笑的异乎寻常地邪恶和居心叵测,我甚至在闺蜜嘟起的粉嫩红唇上看到了一个似有若无的骷髅。我“啊”的一声尖叫,扔掉相册,感到骷髅张开了一张足以吞掉我的血盆大口。 求生的意念让我的小宇宙瞬间爆炸,拉开门,我以刘翔的速度冲了出去,却不想迎头栽进一个柔软的怀抱。抬眼,一个白惨惨有着人的脸型却如鸭蛋般光滑的头颅飘在半空盯着我。我再次尖叫起来,狂跳着想逃离这个恐怖所在,却发现自己只能原地踏步。 就在我绝望之时,一阵阴凄凄地笑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召唤刺进我的耳膜,我身上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背犹如行走着万千蝼蚁,冷汗不断线的滴到脚面上,有如千万重,砸的脚背生疼生疼。 我低头想看个究竟,不看还好,这一看之下,我骇的三魂丢了六魄。脚背上不知何时被扎了数十枚的钢针,本是嫩白清瘦的脚背此时红肿的如同刚刚掀开锅的发酵馒头。 我抬头望向那个“怪物”,内心无限绝望。 怪物缓缓逼过来,几乎碰到我的鼻尖,我已经不能自主的呼吸了,身体向一滩烂泥一样软了下去。当“怪物”将我紧紧裹住时,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蜷缩在一张宽大松软的沙发上,面前是一张有着天使般笑靥的面孔,“你终于醒了。”这是我的闺蜜苏恬。 “我怎么在这儿?”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居然忘了自己干嘛来的?”苏恬瞪着一双美眸,提出质疑。 我摇摇头,神情万分迷茫。 “你工作太紧张,压力太大,来我这做心理疏导,可我这还没开始,你先睡着了,真拿你没办法,十足一个沾枕头就睡的猪。你一会哭,一会喊,我不忍看你在恶梦里过的痛苦,就把你叫醒了。”苏恬端来一杯水给我压惊。 苏恬的一番话让我释怀,庆幸刚才只是场恶梦。我喝了口水,情绪平稳下来,环顾房间,我起身活动了一下刚才睡着时压的发麻双脚,却赫然发现墙角处立着一具骷髅,而骷髅前胸骨处挂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的生辰八字:胡桑,87年10月1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