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第五天了吧？那一夜，星辰依旧。

霓晨的心泛着点点的羞涩。原来，这就是现实。

学校家教信息网上每天都挂着不同的信息。但是却没有一条是适合她的。即使有，却也错过了时间。普通的餐厅服务员工资又太低，不愿意去，空有满腹的才华却没有施展的地方。霓晨没有了底气。

一个月前，还是意气风发的她，还是信心满满的一脸微笑。

“放心吧！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寒假我想做家教。”

听着下铺的好友在那学着歌儿，迈着轻快的步伐穿梭在自在的世界里。霓晨变得没了主见。想要放弃，总感觉曾今不是永远。

奔波了五天之后，还是一无所获，是不是太失败了？当初信誓旦旦的跟母亲保证说没问题。现在，却是一片空白。心理真的很疲惫。家教不好找，钱不容易挣，生活不容易。在家的时候，爸爸也一样吧？

起早摸黑的去贩卖猪仔，夏天酷暑难耐之下却舍不得花一块钱买根冰棍来解暑，为了把那三四十元的住宿费省下来，自己一个人蹲在别人家的屋檐下，放两个化肥袋扑在地上，就地睡一宿。即使被蚊虫叮咬的不成样子，也还是在那坚持着。只想要让霓晨和弟弟可以安心的读上书。

“妈，这一次，我的期末考试没有考好，可能是中等的样子。”

“是太难了，还是怎么滴？”母亲带着疑问的语气问道。

“不是很难，就是有的知识点没有全部记牢。有些是自己太粗心了。所以，我决定这个寒假，好好的补上来。”这一边，是霓晨斩钉截铁的语气。

“好吧！你自己决定就好。”母亲在电话那头平静的说道。

“你找到自己的问题了吗？”

“嗯！找到了。最主要的是平时没有注意安排好时间。”

“找到了自己的缺点，就去改正。争取下次不要再犯了。”

“嗯！！！”霓晨带着肯定的语气回答道。

那个曾今的夜，星空再次点缀了四周的黑，让这宁静的世界冲破在一片温暖的港湾中。那还是六年前吧！

窗外是静静的蛙鸣带着和谐的各种大自然的声响，奏响了那个紧凑时节的丝丝轻弦。台灯下，还是静静的；隔壁卧室里，小不点的阿弟应该已经沉睡了吧？霓晨一个人在那淡淡的翻看着中考的各种习题。脑海中的每一根思维都在跳跃中活动着，似乎永远都停不下来似的。

时针已经指向了子夜时分，在鬼故事中，这时候应该轮到鬼魂游荡的时间了吧？那些个行动痴呆的僵尸，是否真的存在？那些个隐于无形中的魂魄会不会下一秒就出现在我的窗前？这是霓晨那个十五岁天空下的幻想。

倏尔，一阵敲门声起。震惊了还沉溺在恐惧氛围中的霓晨。抬头，看着时针上的零点五十分，顿时，才想到，早已深夜。而我，却还未眠。

“妹仔，来，妈妈给你泡了杯牛奶！现在趁热喝了。啊！别太累着自己了。中考再重要也不能和身体相比啊！是不？喝完就睡啊！”母亲耐心而又温柔地说道。

“嗯！我看完这一点就睡啊！”霓晨笑着跟母亲说道。

“你呀……”母亲没说完，把牛奶放下，然后就到楼下的卧室去睡觉了。

在以前，母亲都是性格急躁的人，走起路来也是风风火火，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手轻脚，似乎害怕惊醒了沉睡中的那些灰尘。

坐在书桌旁的霓晨，总感觉一切都很简单，单纯的她学会的，似乎就只有学习和生活。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看不透纷繁背后的复杂，所以每次她都要母亲来给她善后。

“你们举得自己这次考试考的怎么样？”班主任老邱询问道。

沉默，一个低头看着脚下的瓷砖地，一个抬头时而望望天花板，时而望望办公室外的虫鸣，那风拂动着叶梢，跳出一支又一支勾人心魂的舞曲。咦！那操场上打篮球的，不是年级的老大吗？无法无天的样子，一副唯我独尊。

偏偏两个牛脾气的人碰到了一起。于是年级老大肖开碰着年级红人霓晨，两人的对杠时代，从小学开始一直持续到初中，整整十年的时间里，从没间断。

每次只要是两个人见面，都是会分外眼红的那种。（作者：戴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