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飘在湛蓝的天空,忽悠着大人小孩。
三十多岁的黄衫瘦男子,抖着线绳,吆喝,“哈哈,儿子你学着点。放放线,扯扯,风筝扶摇直上九万里。”小眼眯缝成了一条线,厚大的嘴巴格外张扬。
“好玩!爸爸,给我。”胖小墩仰脸随着风筝跑,两支馍馍手摇动。
长长的蜈蚣风筝,张牙舞爪,仿佛在追逐空中的飞鸟。人们的称赞声,拍巴掌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蜡黄脸,鼓眼婆,突兀的大鼻子,从牙缝里蹦着冷冷的字,“切,这算啥。与我家的凤凰展翅相比,差远啦!”
眼镜中年男,五官小巧,映衬着温文儒雅,“凤凰,蜈蚣,各有所长。再说,人家放风筝的技巧,令人赞叹。”
“就是,就是!”瘦嘴男人乜斜,冲着黄脸婆男腔女调,“瞎掰,无聊!”
“我是傻二蛋,风筝是我亲大爷!”“蓝色衣裤脏兮兮,肿眼泡,鼓鼓嘴的小伙子,搅和在人群中,手舞足蹈,忘形地唱说,“风筝,风筝,乐悠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