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美鬼鬼祟祟地走近我身边,悄悄地对我说:“你听说没有啊?迎春妈和老杨偷情又被她丈夫当场抓到了,现在还吊在树上打呢,多少人去看热闹哦。”
我听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迎春妈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那样屡教不改呢?这都不知道现场抓到是第几回了。”
其美说:“走,看看去。”
迎春家就在我家后面,拐个弯就到了。
迎春妈,人称“贱货”,果真被吊在她家门前大树上,丈夫手中握一条皮带,正恶狠狠地在抽打着“贱货”。一边抽打一边恨得牙根痒痒地往外放狠话:“臭娘们,这回老子不打死你,也要叫你废了,宁可以后老子养活你一辈子,也叫你彻底断了偷汉子的念头!”
皮带上下翻飞,重重地打在“贱货”身上。“贱货”惨叫声撕心裂肺不绝于耳,让人不忍观看。
围观的人群有的看热闹的,有的看笑话的,有的幸灾乐祸的,有的煽风点火的。大家都议论纷纷:
“这种女人打死没人心疼,好好的教训。!”
“打的也蛮惨的,也怪可伶的,作孽了!”
“我看那是自找的,什么事不好做,偏要做这见不得人的偷偷摸摸的勾当,打得活该。”
“太不要脸了,就要这样惩罚她,让她尝尝偷情的后果,一次给她打好打怕,保管以后再也不敢胡乱来了。”
“要说迎春妈也是的,三番五次偷汉子,也不知道吃过多少棍棒鞭子铁链之苦,真不知道她何苦来着……”
大家七嘴八舌。
迎春妈已经被他怒火中烧,几乎失去理智的丈夫打的皮开肉绽气息奄奄,连喊叫的力气仿佛都失去了。为偷情她再次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贱货”被人从树上放下来时,她真的不能走路了。瘫坐在地上。满身伤痕累累的女人怒睁一双愤恨的眼睛,毫无畏惧地瞪视着他的丈夫,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让所有在场的人都为之震惊不已的一句话:
“你!打断我的筋却打不断我的心!”
人群激愤唏嘘哗然:“打!再打!打死这个骚货。太不要脸了。连这样的话也能说出口。”
“啪啪”。几个响亮的耳光,鲜血顺女人的嘴角流淌了下来……女人倔强地仰起脸轻蔑地瞪视着她的丈夫,眼神还透露出一丝私有似无的冷笑。
“这个女人真叫人捉摸不透”。我对其美说。
“就是,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想的?”
有个心软的年纪和“贱货”差不多的女人站了出来,拉着女人的手,痛心疾首地说:“大妹子,你就不能不干那事吗?还能少块肉不成?你又何必自讨苦吃呢?你说你为这事,被丈夫拳打脚踢,皮鞭棍棒伺候不说,连娘家婆家人都众亲叛离,儿女都抬步起头,背后不知有多少人戳你脊梁骨,你这样做到底为哪般呀?以后改了吧。”
“贱货”突然把那软心肠女人的手猛地甩开,仿佛豁出命似地对着他的丈夫大声而坚定地说:“不!
虽然都是男人,但不一样的。人家会弄,弄得比你舒坦,舒坦一万倍。如果不是遇到他,我这辈子白做一个女人了。”
人群爆发一阵嘲弄的哄笑。
这件事是发生在我们这里的一件真人真事。
“你!打断我的筋却打不断我的心!”;“人家会弄,弄得比你舒坦。”这两句话在我们当地很流行,成了我们这里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正如她所言“你!打断我的筋却打不断我的心!”女人依然我行我素,乐此不疲。仿如一个嗜酒如命的酒鬼一样,她就好这一口。是个不折不扣的执着而勇敢的偷情女。但是她也不是人尽可夫,她只偷她的老杨。那个能让她感觉没白做一回女人的老杨。
我以为这是否就是传说中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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