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那么一个厂子,全厂职工也就是百十名,四个厂长,因为现今是凡管点事的头,就喜欢别人称呼自己为‘总’,一把姓迟,迟总。二把姓何,何总。三把姓朴,朴总。四把姓杜,杜总。
厂子效益不高,工人的工资也就不景气,工人们都唉声叹气,想不干了,又舍不得这个有劳保的单位,只能在这硬挺着。
大凡上班的人都知道,班上的这些人情礼份困扰的你都透不过起来,张三结婚,随,李四生孩子,随,孩子上大学了,随,乔迁之喜,随,人之常情,随吧,都是礼尚往来,说不上啥时就随回来了。
可是令大家头疼的是,就是这四个‘总’,他们可是又去无回,随多少都是打水漂,这一年下来,这四个‘种’轮番轰炸,办公室主任为这四位‘总’精心策划,巧立名目,你不随也得随,都在工资里扣了。
随了礼当然会去饭店戳一顿的,但是去饭店你以为能吃到什么好的,那个办公室主任可会为‘总’们算计了,十几个菜清汤把水,吃了也不解馋,还不如在家吃碗炸酱面,那也得去呀,给领导捧场呀。
一次四把手‘杜总’弟媳她妈过生日,杜总好赌,就让办公室主任给张罗一下,捞点赌资,办公室主任挨排通知到了,可是就这次杜总却丢了磕碜,丢了大磕碜,全厂职工被通知的七八十人尽管都随了礼,竟无一人到场,十几桌子酒菜冷清清硬是无人入座,办公室主任没办法硬着头皮到大街上拽不认识的人来吃。大家不约而同的给这权似乎不太大的杜总晒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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