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晚上,平山县公安局长汪清又做了一个恶梦。
他满头大汗从梦中醒来。“哇哇……”,那婴儿悲泣的哭声,似从床底下、衣厨里、迷蒙的窗外传来,一声一声如针似刺紧紧附在他的心窝上。
难道自己又将面临一宗血案!汪局长再也无法安眠,赶忙脱下湿湿的背衣,擦了擦额头上爬满的汗珠,然后翻身从床边的桌子上抽出一支香烟,紧接着“嚓”的一声,打火机窜出的火苗,映照着无数张婴儿哭泣的脸,在幽暗的房间里急速的飞转起来。
不!不!汪局长将打火机猛地摔出去,双手不断地搓起火热的脸庞;他心里很清楚,每次面临血案,自己都能在恶梦中得以验证。
天慢慢的亮了起来。汪局长昏昏沉沉起身穿上干净的警服,接着刷牙、洗脸……“哇哇”,而婴儿的哭声,如胶似漆缠绕在洗手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铃铃”,汪局长刚刮完胡子,客厅里的电话急响不停。
“喂,汪局,我是志兵,局里刚接到一个案子,毛家村一农妇几个月大的婴儿昨晚失踪了……”县公安局刑警队长王志兵在电话里急呼起来。
“啥?婴儿失踪?我……我马上回局。”汪局长匆忙挂了电话,没来得及跟还在厨房里下面条的老伴打一声招呼,便一个箭步冲出家门。
局长室。
听完王队长简单的案情汇报后,局长便把这几天做的恶梦和盘托出:蒙蒙的天空下,一个喝醉的青年驮着麻皮袋,慌慌张张爬到山上一座破庙里……庙门前有一座左耳残缺、右眼失珠的石狮。那青年在庙里停留了大约半个小时,出来时再没见他背上的麻皮袋,只是隐隐约约听见婴儿悲泣的哭声从庙里传出来。
“局长,这案子该不会又是你梦中所发生的吧?”想起局长每次说的恶梦,总是跟近期发生的血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王队长马上警觉起来。
“这几晚,我总是被婴儿的哭声缠绕,就预感到近日必有血案……不知这次能否得到灵验。”想起“哇哇”的哭声,汪局长浑身冒出了冷汗来。
“汪局,这个案子我们怎么追查?”虽然听了汪局离奇的梦境,但王队长还是满头雾水。
“我们兵分两路。一路你带队去毛家村展开调查取证;一路由我去追查那座破庙的下落……”汪局长马上下达了命令,希望尽快破案。
十分钟后,王队长率领刑警队员直闯毛家村;而汪局长继续留在局里,只见他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往全县各派出所拨去,追查那座破庙的下落……终于,他从六角镇派出所所长哪儿打听到,与他梦中貌似的破庙就在六角镇内的一个小山村里。
汪局长闻讯后便马不停蹄带队直扑六角镇。
“哇哇”,在茂密的山林中,汪局长隐隐约约听到了婴儿的哭声;待他们一步一步接近一座破庙时,哭声越来越清晰了……
谁能相信,局长的恶梦,很快又破获了一宗离奇的案子:毛家村村民毛头贼是个游手好闲的无业青年。一天深夜,他从邻村偷来一只小狗,回来后他怕狗声惊扰了邻居。他想,反正这狗明早就得宰了,于是,毛头贼便把小狗装进麻皮袋里,然后丢在院子旁。天刚蒙蒙亮时,毛头贼起来在院子旁的茅厕里解手,却见麻皮袋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急忙上前解开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小狗不见了,里面装着的是一个奄奄一息的婴儿。他知道,这婴儿是村里那个叫菊的疯女人五个月前所生的女儿,前几天她发疯时扬言要把婴儿丢在粪池里淹死……没想到这婴儿死在自己院子旁,毛头贼吓得魂飞魄散窜入里屋,“咕咚咕咚”猛灌了一瓶白酒后驮着麻皮袋……
接下来的情节,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那就是汪局长的恶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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