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上了年纪的缘故。近来老是睡不着觉,即使睡着,也不如年轻时睡的香。那时的我不管啥时候只要一挨床便呼呼大睡,即使外面打炸雷也全然不知。近来却一反常态,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是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老伴讨厌我,埋怨我影响了她的休息。
说来也怪,有时即便勉强睡着了,又做些乱七八糟的梦。梦醒后看到老婆打着呼噜我心里就嫉妒,故意推醒她让她陪我说会儿话。我还有一个坏习惯,要是做了梦不说出来就憋得难受。做了梦就免不了打扰她,尽管他会喋喋不休的埋怨我影响她休息。
我推醒了老伴,
刚才去了表弟家了。
表弟是我们单位的领导。一起去的,还有单位的小李,小张,小王。中午11点半了他们几个也没有走人的意思。表弟有些为难。我是了解表弟的。就说我中午有事快晚了,得回家去。表弟没有挽留。我推着自行车出了门。出门后骑上车感觉死沉。跳下车一看,车圈连地,车胎刹气了。离家还几里路我怎么办呢?让我回头那是不可能的。
我推着车到了丁字街的拐角处那家悦来饭店。太阳毒辣辣的照着大地。我又渴又饿。进到店里,店里顾客稀少。空调呼呼的响着,真是爽快。我要了瓶啤酒一个小菜,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忙给你打个电话,就痛痛快快地吃起来。
一瓶酒下肚,打起盹来。
猛一清醒,抬头看表两点多该上班了。
慌忙中骑上了车子,也不觉得沉了,似乎有一股力量推着车。人也似乎变得年轻了。单位可不是现在的样子。没有高楼,没有舒适的办公室。而是一片荒凉的土地,我的工作就是在这片土地上耕耘。我辛苦的经营,得来微薄的收入。有时播种的是汗,收获的是泪。
在我精疲力竭的时候,我走进了一座小房子,这所小房子里有一个女人。这女人就像一个巫婆一样死死的盯着我。这是一个易进难出的门,我几度想走出去,无奈就是打不开这个门。我很生气,使劲地用手拉,用脚地踢,等到门开的时候,外面是风沙漫天。我不由自主的退了回来,回头看那巫婆蛮漂亮。
老伴听了滋滋的笑了,趴在我的老脸啃了一口。然后轻轻地说:睡吧,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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