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黛终于晾完了最后一件儿衣服,结束来了一天的劳作,她感觉腰酸背痛的,很是疲惫。她总是喜欢在夜晚洗衣服,觉得时间整没有别的事情干扰,另外还可以节省出周末整天的时间陪儿子玩耍。儿子都十岁了,正是身心发育较快的时期,需要好好用心引导和教育,可是由于工作忙,儿子中午一直是在学校代餐的。叶如黛一直很注重对孩子的教育和好习惯的养成,她很珍惜星期天和儿子在一起的时间。
如黛简单地冲了热水澡,想及早躺下休息,也想及早入睡,明天仍然是一整天的繁杂劳作。然而,她刚刚躺下,身体还没放稳,躺在床上看电视的老公电视也不关就爬上了她的身体。如黛无奈而又厌烦地说了句:“我很累!”老公生气地回了句:“你哪天不累呢?”说着就单刀直入在如黛的身上动作起来。就像他渴了要喝水不用和茶杯商量一样,也像他饿了要吃饭不用和碗筷儿商量一样!他同样不需要问如黛愿意不愿意,他是男人!老公工作很清闲,没事儿的时候就是喝酒打牌,不喜欢做任何家务,说是那样很丢男人的面子,但他欲望很强几乎夜不虚度。本来工作就很累的如黛哪能招架得住。她真想一脚把他踹到床底下,想对他大吼:你不觉得你是在强奸女尸吗!可她既没有踹也没有吼!因为她知道那样根本改变不了这种状态,反而会引起更让她劳神的吵闹,累的还是她。索性自己就像死了一样扔给他一块肉!老公倒是很快解决了自己的问题又看电视去了。如黛极度厌恶这样的夫妻生活,她想象夫妻之间应该是情意缠绵,不能自已才身体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身心畅适醉在梦中,应该是二人共同的最美妙的享受!老公却认为女人就是麻烦事儿多。
如黛身体劳累,但头脑的思维却十分活跃,尤其是此时更是无法入睡。她想起了自己的女友兰妮,结婚一个月就和老公离了婚,理由就是性生活不和谐!结果造成轰动,受到老公家人的谩骂,说她是骚货等等不堪入耳。为此兰妮远离家乡漂泊在外十年都没有回来过。
她又想起了自己:以前刚结婚时,老公还有点蜜意还在乎点儿她的感受,曾说过她:乳翘屁股撅,一看就按捺不住冲动。自从有了孩子,如黛一心扑在孩子的身上,老公每次的匆匆了事都是她巴不得的,她怕惊醒了孩子怕孩子看见。可现在孩子早已分床,老公依然是动物样的作为:既没有语言的交流也没有任何的肢体动作,完全是动物的本能需要,就那么一两分钟解决自己的问题,从来没有问过她有什么感受,使她有种被强奸的侮辱感。如黛也曾经很委婉地向老公表达过自己的意思,然而老公却振振有词:“睡你就是对你最好的爱,我睡过别的女人吗?我对谁有过不当的感情吗?哪那么多事儿,女人就是事儿妈!”如黛无言以对,也说不出老公有什么大不是,可是总对这种生活有种莫名的恼火。有时,如黛说起自己工作很忙很累,又要带孩子又要做家务,希望老公帮帮她,老公就会很不耐烦地说:“那个女人不这样,就数你委屈!”她有时真的怀疑老公是不是冷血,或者根本就没有爱过她,还是根本不懂得爱。
如黛不想想这些总也想不明白的问题,可是头脑又乱哄哄的不能入睡。
老公已经鼾声如雷,如黛依然了无睡意。她听见秋虫唧唧索索的声音,感觉就如同她此刻的心一样在凉夜里瑟缩着……忽然,又听见远处夜空里大雁的鸣叫声,想起一篇文章里看过的大雁的忠贞情感:雌雄大雁有一只死去另一只就会哀鸣致死!由大雁她又想到了天鹅:天鹅会用颈项缠绕伴着死去的伴儿致死!鸟儿尚且如此重情,人怎么会不懂得情感呢?怎么就不懂得相互爱抚呢?如黛在黑夜里眨着明亮的大眼。看了看身旁睡得正酣的老公,感到真的难以理解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不眠的头脑中又冒出了办公室里的同事李子,一直暗恋着如黛,如黛一直装着不懂。他曾经说过如黛是韵味十足的少妇,是很性感的女人。也曾经李子突然从背后紧紧地抱住她,眼泪顺着她的脖子如注般直流下来,如黛当时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但她直觉到那是真正爱的烈火,能熔化般的炽烈。但是她很清醒,她不想搞什么婚外情也不想搞什么办公室恋情,她最想要的是老公的柔情蜜意,她只想有个幸福的家庭,好好爱自己那可爱的宝贝儿子,因此对于爱她一直醒着!虽然如黛当时也有种幸福的感觉,但是她还是不露声色地说了句:“你喝醉了?放手!”而李子却说:“我是醉了,但我没喝酒!”不过还是松开了紧紧抱着她的手,搓了把自己的脸,很快走出办公室。但此时,如黛的思绪纠缠在了李子的身上:如若是李子会不会如此对她进行动物作为呢?忽然有感到可怕:自己怎么会有如此肮脏的想法!
看看窗外的夜色,如黛感觉已经是凌晨,她必须入睡,不然她无法进行白天的工作。她开始对自己进行催眠,强制自己入睡,一早她还得起来准备一家人的早餐,还得送儿子上学。
对于爱,如黛始终是醒着的,她不会沉醉在梦中,她只会用她醒着的爱操持着全家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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