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雪花爱上梅花
时间:2012-10-22 10:15来源: 作者:梦文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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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吧,飞吧,梅的银簪,冬天里的那朵雪花!题记 冷馨梅听朋友说,薛飞回来了,竟然不知自己内心是喜,还是忧。泪花花,怎么也侵忍不住在眼眶里,飞速地打着旋,旋着旋着,便溢出了那双凤眼幽湖。 她此时应该是激动地,好似一头小鹿正怀揣在馨梅的心脏之内,
飞吧,飞吧,梅的银簪,冬天里的那朵雪花!——题记
冷馨梅听朋友说,薛飞回来了,竟然不知自己内心是喜,还是忧。泪花花,怎么也侵忍不住在眼眶里,飞速地打着旋,旋着旋着,便溢出了那双凤眼幽湖。
她此时应该是激动地,好似一头小鹿正怀揣在馨梅的心脏之内,嘣嘣哒哒四蹄按耐不住跳个不停;又如山泉水那样正叮咚咚、叮咚咚地漫过内心那条干枯了多年的小河沟,漫过心湖的甜味侵润了河床。
原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薛飞。原以为,今生,再也无法拾起那段无法忘却的恋情。她已经习惯了在思念中去缅怀她的爱,在思念中悼念她的那朵雪花,老天竟然又把她的这朵雪花送还了回来。
是啊,薛飞已经没了消息三年。在三年里的一千多个日夜,馨梅的这颗心始终被思念揪扯,被牵念折磨,被疼痛撕咬。思念总是被分离拉长,长得馨梅根本无法触摸得到薛飞所生存的位置在哪里。夜深人静时,思念又总是隔着华灯初上的光亮,想穿透云层,去寻找那么丁点希望触摸得到爱人的体温。此刻,牵念便会如精灵样温柔的绽放在暮色长空。馨梅对着夜空,对着明月,对着繁星,对着远山幽水,无声而又胜有声的一声声呼唤。
薛飞,你说你是冬天的雪花,我是冬日里那朵独绽枝头的梅花。
薛飞,你说过你甘愿做我发间的那只银簪,甘愿被阳光融化。
薛飞,你在哪里?
能否听得到我向你发去深情的呼喊!
薛飞,你在哪里?
是否已收到我对你缕缕绵延的思念!
他和她,是在朋友的婚礼上相识,也就那么眼神相撞时的那么一撞,便撞出了好感,撞出了炽热的火花,两人再也无法将对方的影子,从各自的脑海中抹去。虽然馨梅右腿有些残,但薛飞是越看越觉得是西施,是貂蝉。薛飞虽长了一张包公脸,但馨梅看着却是赛潘安。随后,朋友们常嬉笑二人的父母,把他二人的名字取得巧,取得妙。薛飞(雪飞),冷馨梅就是寒冬里那朵独傲的奇葩。
正当两人即将要携手走向结婚礼堂时,一场厄运悄然降临。
那天,薛飞骑着单车载着馨梅,行驶在都市的马路上,就在十字路口的拐角处,只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和一声沉闷的物体相撞声搅合在一起,馨梅便失去了所有直觉。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是一个礼拜后。
“薛飞,薛飞”
馨梅羲和着苍白无血色的嘴唇,在呢喃轻声呼叫着薛飞的名字。
“馨梅你醒了!”
“医生,医生......”
馨梅感到自己头重脚轻,她想用力坐起来,可用了半天劲还是徒劳。等馨梅彻底苏醒了意识,晓得自己正躺在医院的高危病房里。
爸爸,妈妈,还有那么多,那么多自己的亲人,正眼睛里含着喜悦的泪水殷切的望着自己。
“妈,薛飞呢?薛飞在哪里?”
母亲抚摸着馨梅的鬓角,捋了捋她有些凌乱的散发,嘴张了张,又合上了。母亲是沉默的,屋子里的气氛沉闷得极静。
馨梅哭着求着爸爸妈妈,泪眼移动祈求着屋子里每一个人。
“爸,妈,快告诉我,薛飞怎么了?是不是薛飞......?说话啊,你们都说话呀!告诉我,他在哪里?告诉我,薛飞究竟怎么样了?我不能.......不能......”
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折磨着馨梅又昏了过去,医生护士立马行使了急救。
从此,薛飞再也没有出现在过馨梅的身边。两个月后,馨梅出院了。馨梅问了所有的亲朋好友,没有人告诉她薛飞怎么样了,又去了哪里?他似乎真的如一朵雪花样被蒸发得没了影子。馨梅去薛飞的家里找,那扇门也同样无声地阻挡了她的问寻。
馨梅望着门,绝望的蹲在地板上。这扇门,原本就要为她永远打开,迎接她来做薛飞的新娘,可如今竟又无情的把她拒之在门外。馨梅的心在流血,在哭泣,在呐喊。心游走在崩溃的边沿,穿过这片荒芜的世界,停顿在那茫茫海角,发出千万次的呼唤,而这呼唤又被浮云抹杀,消失在模糊又清晰潮湿的梦里。
“薛飞,回来吧!你说过要陪我今生今世,生生世世。
薛飞,回来吧!你说过要我做你最美的新娘......”。
天不知何时,也淌下来细细密密的泪滴,陪着馨梅那颗破碎的心,在一起哭泣。
苍天无语,风有声,挟来相思泪,滴滴祭殇情!
馨梅原以为,两人彼此相爱,执着地追求,爱情便能开花。可天不怜悯,给她开了个根本无法接受的残酷玩笑。让她失去了她的最爱,她的天空,她终身的依靠;让她和他还没来得及挥霍相守时的甜蜜,便转瞬是天涯。从开始到结束,如烟火般,灿烂得如此短暂。从此相思无限长,梦里相守是黄粱。
此时此刻,馨梅听到了薛飞归来的消息,心情能不激动,能不澎湃!馨梅不晓得薛飞在这三年里,是否已经忘掉了自己。她想,她要立马见到薛飞。一刻也不能再等,她怕,她怕薛飞再次失去了踪影。
薛飞家的门轻轻的打开了,是薛飞妈为她打开的。
馨梅看到一具熟悉的身影坐在轮椅里。她揉了揉眼睛,希望这不是幻觉。
是的,是薛飞,真的是薛飞,虽然背对着她,虽然薛飞的身影在她面前消失了三年之久,但脑海里的这具背影始终是清晰的,真实的。她扔掉提包,跛着脚一步跨到薛飞面前。薛飞用冷冷嘲弄的眼神看着馨梅。馨梅看到一张丑陋陌生的面孔,她惊得不由又后退了一步。这不是她的薛飞,她的薛飞曾经是那么英俊洒脱,阳光四射。她的薛飞在看她时,眼里总是含着柔情,含着甜蜜,含着幸福。而坐在轮椅里的这个人,眼神里射出的光是冰冷的,是绝望的,是嘲弄玩味的。他的半拉身子,有些颓废地依赖在轮椅里,下身裤管是空的,是软绵地耸拉着。丑陋的脸上,嘴角是歪斜的,鼻子是扭曲的,只有浓浓的剑眉处嵌着的那颗痣没变,还依然是薛飞的。只有这颗黑痣,证实这就是她日思夜念的薛飞。她的情已容不得再去多想,已经泛滥成河。
馨梅小心拉起薛飞的左手,放在自己的面容上轻轻摩擦,任凭泪水幽幽落下。馨梅感到轮椅里的薛飞身子有些痉挛,冰冷的眼神里闪现出那么丁点的温柔,只那么一瞬,那柔柔的光便消失殒尽。薛飞抵触似的抽出了手,僵直了惨身废体。
“不、不要碰我,我是鬼!”。
薛飞沙哑着喉咙,发出了竭力嘶底的嘶叫。
“薛飞,不要这样,不管你是人,还是鬼,你都是我爱得人。我爱你,我是真的真的好爱你,不要拒绝我,不要对我这样狠心,让我们还回到从前,好吗?”
馨梅哭着说着,小心的再次拉起薛飞的那双手。
四月里的小城,到处开满了樱花。那些飘飞的花瓣洋洋洒洒,如纷飞的雪花样洁白旋美。夕阳下,一个女人推着一把轮椅漫步在充满花香的林荫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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