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的一天晚上,我已睡在了被窝里,却偷偷地将手机定在振动的位置上,藏在自己的身边,九点不到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老婆正在津津有味的欣赏着电视剧《还珠格格》,突然听到一种“嘟——嘟——”奇怪的声音,悄悄掀开的我被子的一角,一看是手机在我屁股旁边执着地跳舞。她打开手机“喂——喂——”地喊了好久一会儿,也听不见对方回话,对方很诡秘地把电话挂了。
妻子倾刻间暴跳如雷,一把扭住我的耳朵,把我从酣睡中打醒,问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一愣一愣的,虽然心里有鬼,但嘴上却一口咬定可能是有人打错电话了。老婆进一步逼问:“你睡着了为什么还要把电话放在被子里?不行,你现在给我打过去,让我听听是谁!”
我坚持不拨,她寸步不让,说:“如果你今晚不把电话打通,我俩没完。”
实在拗不过,我只好硬着头皮把电话拨通了,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我原来单位的同事梅芸。一番搪塞,老婆才将信将疑地不再深究。
一个多星期没有联系,我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没有办法只好给梅芸写信,这种方法最隐秘,最安全,不会留下一丝痕迹。于是趁老婆睡着后,提起笔颤颤惊惊地给梅芸写了一封书信。
亲爱的梅芸,现在风声正紧,老婆已盯上我们了,打电话也不行,因为我家有来电显示,你家不是也安上了吗。不得已我只好给你写信互诉衷肠了。
上次真把我吓坏了。因为几天不见,想你想得不行,你说你丈夫出差去了,我乘机到你家里与你幽会。我们正在忘情之时,不想你老公轻轻转动钥匙开门时,我们竟然没有听见,遭遇了可怕而又尴尬的场面,幸亏我们只是刚刚见面,否则真的会“鱼死网破”了。
前天下午真的好险,你刚从我家走掉都没有1分59秒,老婆就下班回来了。那熟悉的咚咚上楼的声音吓得我腿有些发软,进门后看我大汗淋漓的样子,我慌称在阳台上练俯卧撑哩,差点露了馅,真是有惊无险。
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不要为情冲昏了头脑,双方的家里还是不要去了,也不要再煲电话粥了。上月我家电话费高涨了4倍多,老婆要到电信局去查询,要不是我给电信局里的老同学通个气,真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给你写信。我好想好想你,下星期三我们在森巢园情人公寓见面,不见不散。
我写完信封上口后,才放心地爬到了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兴奋得直到凌晨四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2—3个小时。一觉醒来后,已到了上班的时间,匆匆洗漱过后夹着个黑皮包就上班去了。
今天老婆赶值中班,上午在家没事,看到我的书桌上有一封信,好奇地拆开一看,让她终于明白了一切。
老婆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看到信后不慌不忙,把原信收起来后,又写了一封信放进信封里,并按原样封好了口。
我上班后才想起寄信的事,把皮包翻了个底朝天,也不见信的踪影,中午下班只好硬着头皮往家回。回到家后,老婆已上中班去了,看到书桌上果然放着一封信,不禁喜出往外,拿过来看看完好无损,心里才慢慢踏实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不放心,又将封好的信打开瞧瞧。只见多了一封信,心中立时有了一种不祥之兆,一双不听使唤的手,拚命地夹着薄薄的信纸,抖动得十分厉害,发出哗啦哗啦的刺耳响声。
信中这样写道:“亲爱的梅芸,非常感谢你爱上我的老公,这说明他是一个十分具有诱惑力的优秀男人。真的,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也把他看得很重,如果你们真要是离不开的话,我可以断然拱手相送,祝妹妹幸福……爱你的姐姐。”
这一看不打紧,我霎时有一种要飘了感觉,站立不稳,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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