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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初恋,却在萌芽时被扼杀 (上)

时间:2012-08-14 23:35来源: 作者:山野逸夫 点击:
如果不是主人公的自卑感始终在作怪,也许故事的本来面目,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如果生活旅途中,主人公没有家庭背景的凄凉遭遇,那段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恋情,很可能被改写,其实,主人公渴望的自由恋情,是被生活所扼杀的。这是一段始终没有表露的情感,也许事情

  夏初,吃过晚饭的杨子,走出家门准备去前面邻居家还钱,推开北临大路的房门,发现那条所谓的大路(实际是条并不宽敞的土路,但这是进村的唯一通道。)上有个女孩推着自行车好像朝自家这边走着,杨子觉得这个女孩虽然向自家这个方向走,但不可能跟自己有关,杨子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就绕过房角去了前面的邻居家。
  
  可是,杨子还没来的及向邻居还钱,两个弟弟就跑来喊杨子回去,说是有个女的找他,杨子这才想起刚出门时看见的那个女孩,原来真的是来找他的。
  
  杨子急忙回到家,院子里果然站着刚才看见的那个靓丽女孩,杨子愣愣地看着女孩:“你、、、找我?”女孩看出了杨子的惊讶:“你不认识我,我这里有一封信,你看了就知道了。”女孩边说边诡秘的把一封信递给杨子,“信?"杨子更加惊愕!女孩仍不肯透露机密:“你看了就知道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我该走了,拜拜!”杨子木讷地接过信说了声:“谢谢!”
  
  杨子看着女孩骑上自行车,在那条土路转过弯向西面驶去。杨子家北面的那条土路是偏东西向的,土路两侧栽着树木,南侧是高大的杨树,北侧有几颗不高的杂树,土路的西面与公路相接,公路距离杨子家有不到二百米远。当杨子向土路的尽头看去时,柏油路上站着几个年轻的女孩,正在向杨子这边张望,好像也是在等送信的那个女孩回去,杨子突然眼前一亮,其中的一个女孩杨子很熟悉,杨子这才恍然大悟,知道信是谁写给他的了,杨子此时比刚才更加热血沸腾了。
  
  杨子隐约感觉到了一种幸福,这是杨子有生以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杨子觉得自己真正的恋爱就要开始了,杨子尽量压抑着内心的兴奋,静静的、木讷的望着那群女孩离去,杨子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希望这不是在做梦,是的,这不是梦,当杨子回到自己的屋内激动地坐下来,看那封信时,他捏了几下自己的耳朵,这才确定不是在做梦。
  
  信封上写着:杨子亲启,拆开信封,其实不用拆,信封本来就没有封口,而且,信封已经破损较严重,一看就知道信在身上已经带好久了,杨子的感觉果然很准确,信封里有两封信,其中一封,是用比较薄的纸写的,磨损也很严重,一看就知道这封信很早就写好了,并且是长期带在身上才有可能磨损那么严重的,杨子急切的打开了那封磨破了边角的信纸,但是,杨子带着激情读完了第一封信时,却有些迷惑了,对信里的内容有些模糊不知所云的感觉,是啊!这封信的写作时间距离杨子收到信的时间太长了,难怪杨子对信里的内容有些陌生,从信尾的写作日期看,是89年8月份写的,而杨子看到这封信时是90年5月份,时间跨度是九个月,而且是两个年份的事了,杨子的兴奋劲并没有因为这第一封信的陌生感而减弱,随即打开了第二封信纸,第二封信纸较硬,且很新,一看就知道是新近才写的,杨子迫切希望在第二封信中发现一些信息,帮助了解第一封信的内容,但是,一如那封磨破了信纸的第一封信一样,杨子看后还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在这两封信中,杨子似乎并未找到使自己激动不已的词句,杨子觉得有些黯然神伤。
  
  第一封信的内容是:
  
  杨子你好:
  
  管你用什么情绪对待这封信,我都不在考虑了,说的自私点,不再为你考虑,而是为我自己考虑,才写的这封信,原因是从收到你的信起,内疚和自责就紧紧困扰着我,令我不得安宁。
  
  时间的延伸,良心的谴责,一直在折磨我,我必须鼓起勇气面对自己。时至今日我不想说抱歉,时过境迁,仅仅一句对不起是不足以摆平那份伤害和自责的。
  
  我有时常常发呆,真猜不透生命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冥冥之中真的有神在主宰我们吗?要是真的有倒好了,我情愿它有,这样一切失败便有了推卸的理由,可以把一切推给它,可以自我安慰地说:这一切都是命运安排的呀!我们自己是无能为力的。我知道我缺少的是振作的勇气,一个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人,真不知道对朋友会有什么帮助?杨子,这样一个不求上进的人,你还责怪他什么呢?!
  
  杨子,我不该说这些对你没有一点帮助的话,有时候挺佩服你对事物的那种恒心和毅力,不论成功与否都有追求,生活的有意义,感谢你改变我的看法,这世上看来并不都是惟利是图的市侩,并没处处充满尔虞我诈,也有美好善良的一面。
  
  就此罢笔吧!不打扰你了,写这封信旨在要你明白:有时候错的并不是你,只是周围的人和事。
  
  祝好!
  
  89、8、29
  
  又:不止从你那听说事物有偶然性,也有必然性。然而我总不太明白,我个人认为:事情都是随人的意愿决定的,人的意愿是可以改变的,因此,也只能说事物有偶然性,哪来的必然性。这封信也不一定真的你能看到,这么长时间了,我又不再坚持当时写信那种迫切让你看到的冲动了,这也是我最大的弱点,一事无成的原因就在这。写到这吧。
  
  深深的鞠礼!一个深表抱歉的人(写)
  
  第二封:
  
  杨子:
  
  上一封信早就写好了,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让你看到,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资格对你讲话,或许在你眼中,一直是个小丑丑陋滑稽的表演呢,我亦无法。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不仅人的容颜体貌,甚至人的思想。有时候,对于一件事情,自己都会感到以前的看法或做法荒唐可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人的一种自我更新和完善,如果每件事情都在做过之后才能寻找出一种更好的做法,那人什么时候才能成熟长大,毕竟在人的一生中没有两件完全一样的事情可以让你追悔,或许不是人人都向我一样的笨拙,那简直是一定的。
  
  杨子,当我把这封信送到你手中时,我一定会如负重释的长出一口气,我终于有勇气面对自己了,尽管你的态度可能是不屑一顾,也可能是漫不经心的随手一丢,这都不是我的事了,那样也许对我是一种最好的补偿,因为我们总算扯平了。
  
  祝事业一帆风顺!
  
  桃子90、4、9
  
  带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杨子对两封时隔八个月的信看了几遍,还是没有完全领会信里的所有内容,由于家庭的巨大变故,已经满脑子一锅粥的杨子,早已经把以前的事忘到九霄云外了,家庭的遽然变故,几乎使杨子及其家庭完全坍塌,一股无法驱散的阴霾笼罩在杨子及其家人头上,接到桃子这封信的时候,杨子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无法自拔。这两封信的内容所指的一些事情,杨子无论怎样都无法想起起因在何时了,杨子已经把以前同桃子有过书信往来的具体细节早忘了,于是,杨子只好求助于日记,杨子有个记日记的习惯,重要的事情,在日记里都会有记载的,然而,当杨子打开89年的那本日记时,才发现那段时间自己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写日记,而桃子第一封信恰恰就是那段时间写成的,杨子隐约觉得那段时间之所以没有写日记,就是因为当时太忙太累了,没有时间写,杨子黯然神伤地呆坐着、、、、、、
  
  要了解杨子黯然遗憾的神伤,那就要从杨子与桃子的相识说起。
  
  桃子出现在杨子的生命旅程中,是87年的事了,那是杨子有生以来第一次成为工人阶级的一份子,就是在那段生活历程中,桃子闯进了杨子的世界。
  
  87年秋季来临之际,杨子所在的村委会为本村待业青年寻到了一次进入工厂工作的机会,推荐的名额中就有杨子,工厂对报名的人员进行了体检,体检的第二天杨子与同伴一行十几人去工厂查看体检结果,当天就因为厂子里的硫化车间有一个空位急需用人,就把杨子叫到了办公室,于是杨子提前上岗了,但是,按排在了夜里零点的班组,能提前上岗杨子很高兴,因为同伴们也都羡慕他的提前入取,可是,夜里在车间工作时,杨子有些不自然的很了,举目四望,没有一个自己熟悉的面孔,杨子觉得孤单的很,此时才想:如果有一个面熟的人看自己一眼都是极大的安慰,这种状况持续了几天才有所改善,新招收的人员开始陆续进入工厂了。
  
  80年代的交通工具绝大多数都是自行车,尤其是上班一族,起初杨子每天都是一个人单飞,同村的那些伙伴都分在了别的车间,班次也不一样。随着时间的推进,杨子发现下班后,同方向的同事还真的不少,只是多半都走不太远就转变方向了,仅有一两个人的路程能与杨子的行程接近,甚至更远,后来杨子看清了,与他同方向比他还远的只有两个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是比杨子早进厂的师哥师姐级别的,那两个人经常上下班一起走,杨子却孤零零的一个人上下班,一次下班的时候,杨子与那个师哥相遇了,于是两个人一起骑车回家,没见师姐的影子,师哥说起了同行的那位师姐今天可能有事,没看见出厂子大门,还说他们两个人的家离得很近,下班经常一起走,师哥说她叫桃子。后来杨子才知道这位师哥有个外号叫老七,此后三个人就经常下班一起走了,有时也会只有两个人一起走,但是,都是老七和桃子一起走,有时下班的时候,杨子会刻意等一会儿,以便三个人一起走,有时老七也会刻意等一下的,有时杨子也会出了厂子大门直接骑上车子就走,他不知道老七和桃子是否已经走了,所以,杨子还是经常放单飞。
  
  偶尔,杨子心里也会升起一股无名的妒意,三个人下班一起同路往家走时,总是杨子先到家,然后只剩下老七和桃子两个人继续同行,杨子心想:我也能理所当然的有个女伴单独同行该多好啊!这种鬼使神差的想法,在当时不知道算不算是低俗,反正人们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走路可能也会如此吧。
  
  这种机会终于有了,那是因为三个人虽然同在一个车间,同一个班次,但是,更衣室却离得较远,杨子跟老七也不在同一个更衣室换衣服,所以,谁也不知道彼此什么时间洗漱完毕,什么时间走出厂子大门,故此,并非每天都是能相遇同行,除非刻意等一下,而且,有时各自有事,下班就直接办事去了,并不直接回家,这样,杨子就有与桃子两个人一同骑车回家的机会了,其实仅仅是几次而已,可是,这种同路并没有什么值得杨子兴奋的,一是路程很短,很快就分开了,二是杨子自卑感很强,不善于表白自己,所以,两个人的话基本很少。
  
  杨子与桃子的真正友情产生于相识半年以后,具体是哪一天,杨子记不得了,杨子只是在几天后记叙了那次事情的经过。
  
  88年初春的一个下午,杨子正在家等待上班的时候,桃子突然出现在面前,杨子从来没想到桃子会突然来家里,这使杨子有些局促和木然,一时手足无措的杨子,竟不知道如何招呼桃子,只是意识到桃子一定是有事才突然到访,问其突然到来的原因,桃子才说明了原因。
  
  原来桃子在上班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男子,那个男子也骑着自行车,他对桃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却不肯超过桃子,时而会跟在桃子后面行驶,时而与桃子并行,桃子独自一个人有些害怕了,于是行至杨子家附近就急忙转弯下了公路,直奔杨子家而来,等到杨子急忙出门向公路上张望时,那个男子早已不见了踪影。桃子说:“算了吧,反正他也没把我怎么样!”
  
  回到屋里,杨子还是有点不知所措,只好把一叠书塞给桃子,让桃子挑自己喜欢的书籍看,杨子边准备上班的东西便问桃子:“你不是常同老七一起走吗?今天怎么自己一个人走啊!”
  
  “同他一起走的时候很少,只是偶尔碰到才一起走的。”桃子边翻书边回答。
  
  “那你以后再自己走时,到这就过来一起走吧。”杨子接着说。杨子准备好了上班的东西又说:“时间不早了,该走了,这些书你喜欢看就拿回去看吧!”
  
  “不过要记得还吆!”杨子笑着说。
  
  桃子也笑了:“吃不了你的书的”,然后,桃子选了一本《名作欣赏》继续说:“这本我拿回去看看”。杨子眼前一亮:“你喜欢名作?”
  
  杨子原以为桃子只会选一些时下比较时髦的书刊,不会对如同嚼蜡的存文学感兴趣,况且里面古代作品较多。可是桃子偏偏选了这本,杨子为此感到很兴奋。
  
  令杨子意想不到的是,他兴奋的背后会隐藏着不快和嘲讽,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不可思议,有人高兴就必然有人会不高兴。
  
  桃子突然到杨子家造访并借走一本书的事,老七不知道如何知道了,于是,几天后的一次下班路上,(只有杨子和老七一起骑车回家,这天下班没见桃子,两个人就先走了。)老七用挖苦的语气对杨子说:“你挺厉害呀!这么快就把她泡到手了?”
  
  杨子被师兄劈头问了一句,有些迷惑了:“你说的是什么呀?她又是谁呀?”
  
  “你还跟我装糊涂是吧?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老七嘲讽地说。
  
  杨子更加诧异了:“我跟谁的什么事呀?!你能不能别瞎说啊!我到底怎么了我?”
  
  “她都上你家去了,你还跟我装。”老七妒意更强烈了。
  
  杨子似有所悟:“你说的是桃子吧?”杨子稍微沉吟才说。
  
  “还有谁呀!?”老七马上说。
  
  杨子平静下来了:“就这事呀!你把我下了一跳,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哪!她那天上班的路上遇见了一个男的前后跟着她看,她就害怕了,走到我家附近就急忙下了公路,想到我家躲躲。等我出门往公路上看的时候,那个跟踪她的人早就没影了,然后,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跟她一起去单位了,就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大惊小怪的呀!”
  
  “不至于吧。”杨子接着补充了一句:“你不是说经常跟她一起走的吗?那天你干什么去了?”
  
  老七避重就轻地说:“不会那么简单吧!你们就没说点别的什么的?”
  
  “别的?、、、嗯,她还在我这借了一本书看。这就是你说的别的吗?”
  
  “你还想知道什么?”杨子不屑一顾的问。
  
  “啥书啊?不会是情书吧!”老七似笑非笑。
  
  “啥书?你肯定不感兴趣的书,送你手里你也不愿意看的书。”
  
  老七接着问:“是琼瑶的,还是金庸的?”
  
  杨子知道老七正在看金庸的大书:“哼!你也就是对那些打打杀杀的书感兴趣吧!可惜都不是。”杨子有些得意的想。
  
  “我就知道,你也就知道哪些打打杀杀的而已,我看的书都是古代名著。”杨子故意气老七。
  
  老七不以为然的说:“那破玩意,没意思。”
  
  “人各有志,我对你看的那些书也毫无兴趣,咱们是彼此彼此。”此时,杨子已经快到家了,杨子于是又说:“你也来拿本书回去看看,省的你心里不平衡。”
  
  “我不去了,拜拜。”老七说着用力向前骑去。
  
  杨子与老七分开后,禁不住笑了,觉得老七的醋吃的确实好笑,杨子本来就没想过要同桃子怎么样,再加上自卑感本就是杨子的最大弱点,杨子根本就不知道桃子跟老七的交往有多深,那里会有什么过多的想法呢!只是觉得桃子可以成为自己的一个好朋友而已,前提还是假如桃子也有与自己相同的兴趣爱好。
  
  所以,杨子觉得老七的恼火根本就是多余的,况且桃子对杨子的看法怎样,杨子更是一无所知,本来杨子想对老七说出自己的想法的,但杨子认为没那个必要:“自己是谁呀!人家老七跟桃子早就认识了,我算老几呀?干嘛管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哪!”
  
  此后,杨子下班后有意避开老七和桃子自己一个人先走了。几天后,下班的杨子和桃子还是单独相遇了。
  
  桃子问杨子:“这几天下班你怎么骑得那么快呀?也不等我们一起走。”
  
  杨子没有把老七的恼怒告诉桃子,只是撒了个谎:“家里活忙,早点回家帮家里干点活。”杨子马上把话岔开探寻着问:“我那天让你看的书有好几种,你只选了一本《名作欣赏》的书,你是不是也喜欢纯文学呀?”
  
  桃子说:“文学谈不上,我只是愿意看书而已,但我不喜欢打打杀杀的那些书,我看书也没什么目的,只是解闷罢了。”
  
  “解闷?”杨子有些不相信桃子说的是真话:“那你为什么不选一本故事书看哪?却单单选了《名作欣赏》,名著都是很枯燥的,没有眼下的武侠、男欢女爱的那么吸引人,现在很少有人喜欢看名著了!”
  
  桃子面无表情的说:“我只是喜欢看有评论的书,别的没想那么多,你的书挺多的,看来你是要当作家吧!”
  
  “作家不敢当,只是有个梦而已,我喜欢小说,后来也喜欢诗词和画画了,但都是一瓶不满半瓶咣荡,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的,你要是也喜欢纯文学的话,以后可以一起探讨一下了。”杨子真希望能有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我看书就是消遣,没你那么大理想。”
  
  杨子有些失望,原以为遇到了志同道合的人了,不曾想对方很冷漠,只好悻悻地说:“欣赏类的书可以明智。”
  
  桃子笑了,讥讽的笑了笑。笑的杨子有些不知所错。杨子又到家了。
  
  过了几天,杨子上班的路上遇到了桃子,杨子问了一个人生的问题:“难道人生真的就这样昏昏噩噩地度过吗?人生要是没有追求,还有意义吗?”
  
  嗨呀!人生不过就那么回事就是了!我也努力过好几次,要是行,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桃子也不无感慨。
  
  “是啊!我又何曾没有过多次的努力,但是,到目前为止,以前的努力毫无结果,自己不是也多次怀疑自己的努力是不是徒劳的吗?!”想到这些,杨子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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