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凤还巢
时间:2010-06-03 13:25来源:半壁江原创文学网 作者:柴桑处士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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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凤姐与巢哥离婚了。 真的吗?按说挺不错的一对。 孩子归谁了? 当然跟***妈! 我早就看出来了,女的肯嫁他一定是有什么企图。 她能有什么企图?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吗,那会巢头儿还在位儿上,能解决城市户口。还有那三室两厅两卫的房子。 小
(一)
“凤姐与巢哥离婚了。”
“真的吗?按说挺不错的一对。”
“孩子归谁了?”
“当然跟***妈!”
“我早就看出来了,女的肯嫁他一定是有什么企图。”
“她能有什么企图?”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吗,那会巢头儿还在位儿上,能解决城市户口。还有那三室两厅两卫的房子。”
“小两口过得好好的干吗非要离婚?”
“你没听人说吗,夫妻本是同河的鱼,追尾之后就分离;夫妻本是同塘蛙,交配以后就分家。夫妻本是同村狗,育秧之后就出走。”
“这叫赶潮流,现在不是时兴这个吗?”
“去,去,去!净瞎说,哪有时兴这个的?”
“嘿!你可真是,你没听说吗?白头偕老是无能、无奈的代名词。那意思人这一辈子要不离个十次八次的婚,就窝囊到家了。”
“这是哪个浑小子说的?你不问问他有几个后爹?”
“真是不可思议......”
人们议论归议论,凤优环和巢怡然的分手已成定局。随着地球的运转,小石子溅起的微谰很快就平静下去了。并没有什么大矛盾的两个人,各自撑起半边天过起了自主自由的生活。
(二)
巢怡然白天上班,手里有活干着旁边有人说笑,倒不觉得怎么寂寞,时间还好打发。可下午下班以后就发愁了。玩牌,下棋,打麻将他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串门子砍大山没有地方去。不过他也有他自己的活法。下班后又乏又累,他先躺在床上睡觉,这一觉止不定睡到什么时候。不管什么时候,起来就打开电视,提来酒瓶子,抓把花生米,边吃边喝边看。累了又睡直到天亮起来上班。不由人想起布谷鸟的一句话“光棍好苦”。
其实,寡女又何尝不苦。不过凤优环有自己的想法。她想,现在自由多了,可以脱贫致富奔小康了。她一改原有的风格,留起来披肩的长发,并且染成红、橙、黄、绿、青、蓝、紫的彩虹七色,据说,这比染成单一的金黄色更具有超前意识更能突现自我。原来浓密的眉毛拔得精光,用眉笔描得弯弯细细的,本来眼睛就不小,这一来两只大眼就更突出了。嘴唇上涂了深深的口红,耳朵垂上挂了一对大耳环。上衣是四方口的T恤,为的是袒胸露乳敞亮脊背,不过,乳房由乳罩兜住了,光滑的脊背却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下身穿长筒丝袜超短裙,脚下穿着半尺高的高跟鞋,本来就很不错的身材,就更显得婀娜多姿。本来南方人就长得面嫩,她再这么一打扮,三十多岁的她却像个二十来岁没有开过荤的大姑娘。她再也没有革命老区年轻姑娘那种朴实无华的气质了。按离婚协议她接手了价值几万元的杂货铺,经过重新整理,改名为东方小超市。经营些个牙刷牙膏卫生纸,肥皂香皂洗衣粉,陈醋老抽小麻油,白酒啤酒矿泉水,食盐生粉五香粉,蘑菇木耳黄花菜,海带虾皮乌贼鱼。她带着两岁半的小女儿吃、住、上班都在这间不足20平米的店铺里。其实这间门面的位置并不怎么好,虽然面对大街,然而这大街并不繁华,只是来往的车辆多。后面的住宅小区正在兴建之中。舍近求远来这里买东西的都是小青年,他们专为看老板娘的,女孩把她当作时髦模特,男孩子把她当作猎捕对象。
(三.)
凤姐她有自己的想法,要看你们尽管来看,你们看我我还看你们呢,这年头谁怕谁呀!说不定哪天看上一个才好呢。果然那天就来了一位风度昂然的先生。一身笔挺的西服,银灰、殷红两色条纹相间的领带,乌黑闪亮的尖皮鞋。凤姐心中一动,不由的把视线拿到来人的脸上。没想到进来的人也把目光投向自己。两条重合的目光同时刺中了两人,男人很快把眼线拿开,女方却始终把目光盯在男人的脸上。她仔细端详那张普通而又普通的脸,浓黑的眉毛下一双细眼,大蒜头的鼻子,鼻子下一张小噘噘嘴。虽然没有影星们漂亮,要比起前夫来就帅多了。经过短暂的碰撞,来人开口了:“老板,有没有蛏子?”同时走进来在货筐里寻找。“没有。”她简单地回答。“咱们这两八线上的城市就是有点怪,卖什么都卖什么,没人敢于突破搞出点特色。”“生意难做,老百姓的生活水平还没达到那份上。”男子汉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清他是什么意思。此后,这男子却常常来这里买东西,虽然每次都不多。但是驻足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说的话一次比一次多,相互间的了解也就一次比一次深。
男士姓魏双名尔磊,现年35岁。本市市郊区人民政府的公务员。在官衔不大权力不小的年代,曾发迹一时。就在那个时期,一个女人和他结了婚。婚后生活还算美满,后来妻子生下一小男孩,一家人和和美美,成为人们羡慕的一大亮点。随着“三个代表”的学习,“先进性”教育的深入,魏尔磊就失去了往昔的光彩。他妻子的爱情之火渐渐地黯淡下去,人的爱情之火是一种奇怪的东西,既不增长也不消减,有的只是转移。魏尔磊的前妻也跳不出这个圈子,在她对丈夫失去温情之后,就把爱火烧向了别人。魏尔磊百般努力也没能挽救他们的情荒,他妻子居然做出了提着瓶子找漏斗的丑事来。一个有血性有自尊的男子汉,对这种行为最不能容忍。于是二人“挥手自兹去”。由于错误在女方,所以满足了魏尔磊的要求,法院就把男孩断在了大魏的名下。
凤优环了解了魏尔磊的身世之后,就萌生了托付终身的念头。要不怎么说社会生活的现代化是人民的幸福呢,没事的时候,心情烦躁的时候,感到孤单寂寞的时候,电话、短信就能帮上大忙。再不用吭哧吭哧地写什么情书秘信了。魏尔磊没事就往小超市跑,带着他五岁的儿子。
要不怎么叫缘分呢,正当凤姐魏哥恋得正起劲的关键时刻,一件偶然的小事切断了他们的红绳。那天,是休息日,魏尔磊带着儿子强强又来小超市渡假。今天他心情特别好,边走边哼着流行歌曲: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强强跟在后边,一边走一边东撒西望,忽然看到玩具店门口摆放的电动大轿车,就站下来不走了。魏尔磊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不见了儿子,赶紧退回来。强强见爸爸走过来,立刻拉住爸爸的衣服,让爸爸给他买那个花里胡哨的大轿车。魏尔磊二话没说,马上掏出人民币交给老板。谁知就是这辆玩具车破坏了一对好姻缘。
强强拿着心爱的“大客”跟着爸爸来到东方小超市,阿姨和爸爸说些什么,他才不管呢。只顾自己玩他的汽车。一会嘟--开到这里,嘟--开到那里。他的开心引起凤姐三岁的独生女儿莉莉的好奇。她怯怯地走过来,嗫嚅地说:“强哥哥,让我玩一会好吗?”强强从小“吃独食”习惯了,现在又在兴头上,理也不理。莉莉说了好几回,见强强不理她的茬儿,就去告诉妈妈。她的小手拽着妈妈的衣服使劲地晃,可是,两个大人谈得正起劲,哪里顾得孩子的事情。求助无望莉莉急了,跑过去就自己夺。她毕竟小强强两岁,哪能抢得过,被强强推了一个屁股礅,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这才惊动了倾情交谈的一对恋人,他们很不情愿地终止了倾吐,三步两步走过来,凤姐抱起了莉莉,询问着哭闹的原因。魏尔磊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让小妹妹玩一玩,你比她大,应该让着妹妹。”强强既不答应也不反抗,只是默不做声地玩自己心爱的汽车。看这情形两人再也不能继续谈下去了,凤姐抱着孩子进了里间;魏尔磊只得拉着强强难舍难离地走出了东方小超市。
晚上,凤优环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今天白天的一幕似乎总在眼前晃荡。她向来心眼子重,又最疼爱女儿,容不得她受半点委屈。她想:魏尔磊这人倒不错,只是他的这个儿子是个累赘,那孩子楞儿巴叽又没有个谦让,要是到了一块还不净是打架,莉莉怎么能受得了呢?两个人都是顾自己的孩子怎么能拧在一起呢?将来我的财产莉莉能有份吗?这一连串的问号好象铁钩子钩住她的心向四下里拽。她越想越觉得路窄......最后,她大胆地做了一个惊人的决策之后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之后天光大亮,凤姐一骨碌爬起来,看时间不早了,把正在熟睡的莉莉喊醒,头也顾不得梳,脸也顾不得洗,饭也顾不得吃,只收拾着穿的衣服带上现金和存折,打的奔向火车站。
(四)
魏尔磊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见凤姐的。整整一天,他都在焦虑中度过的。他想亲自向凤优环解释昨天的事情,可是上班时间实在走不开,几次打电话,发手机就是没人接。凤姐就象是沙地上泼了一瓢水,渗透得无影无踪了。他预感到事情的严重,极力设法挽回局面。下班后,顾不得回家,驱单车直奔东方小超市,结果还是碰上锁疙瘩。他象是丢了魂似的询问左邻右舍四处打听,结果一无所获,也就只好做罢。
原来凤优环觉得事情难办,有些话当面锣对面鼓的不好启齿,就采取了藏蒙蒙儿的办法,给他来个密封罐里盛生粉--不露(漏)面。她这一招冷处理还挺奏效,两周的时间,硬是把魏尔磊给拒之门外了。不过她也没白白浪费这一段宝贵的时光。她把孩子交给老娘,只身一人跑了一趟一八线上的城市。本想搞点销路好的货物。做梦也没有想到歪打正着,居然遇到了意中人。
(五)
在一八线市的大街上,凤优环一个人在闲逛。穿着打扮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身边多了一个精美的挎包。她的东撒西望瞻前顾后,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外地人。她很快被一伙无赖给盯梢了。凤姐见事不妙,想摆脱他们,可是人生地不熟的往哪里躲,很快被他们追上了。这伙小流氓真是无法无天胆大妄为,竟然在繁华热闹的大街上调戏妇女。“小姐,做个朋友好不好啦?”“你有品shang(尝)过肉桂的滋味吗?”“你要多少钱才可以呀?”一边说还一边动手动脚地拽拽头发揪揪衣服,更有人把手伸到她的胸前背后。任凭凤姐大声喊叫斥骂,也摆脱不了他们的纠缠。正在危难之际,斜刺里跑来一位五大三粗年轻力壮的汉子,只见他左一推右一搡把几个小流氓撂倒在地。几个小子一看这大个,估计哥几个不是打手,从地上爬起来撒腿跑了。
“大哥,谢谢你啦!”
“不用谢。你是外地来的吧?到什么地方最好打的。”
“请问到天海旅社怎么走?”
“向前向左再,干脆,我送你去吧!”
“那就给你添麻烦了。”凤姐跟着那人左转右弯地来到旅社门前,说了一声这就是,转身要离去。凤姐急忙拦住说:“要是没什么事,一起吃晚饭吧!我买单就算我的一点心意好吗?”那人见凤姐诚恳的态度,也就爽快地答应了。
吃饭的时候,两个人个自做了自我介绍。男子姓白双名登汉,祖籍山东,出生在这座一八线上的城市。也已经三十多岁了。十二三岁的时候父母离异,他跟爷爷奶奶一起过。由于爷爷奶奶的溺爱,他没有认真读书,初中毕业就辍学了,大事做不来,小事又不愿意做。既怕费力气又嫌挣的钱少。就这样在社会上晃来晃去,结交了几个不三不四的朋友,做了些杂七杂八的坏事。爷爷奶奶实在气不过,一怒之下把他送的劳教所......
打那以后,两个人都放不下对方了。虽然一个在两八线一个在一八线,两地距离10地理度,电话来短信往的从来没有间断过。内容都很简单,无非是“我爱你,你爱我”之类,偶尔有一两次出现肉麻的语句,更增加俩人的情感和信赖。
(六)
常言说事有凑巧。可是结果却大不一样,有时候凑巧得让人兴高采烈心花怒放;有时候却又让人潸然泪下悲痛欲决。
白登汉这个人从劳教所出来以后,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乐于字助人乐善好施。就是有一点小毛病--喜欢碰女孩子。在街上走着,买东西排队站着,乘公交车坐着只要旁边有女士,他总要想办法去碰一碰人家的胳膊、手的。
“五一”长假,凤姐又只身来到一八线市采购兼旅游。如期和白登汉见了面。二人在碧波大酒店共进午餐,服务小姐拿来菜单递到凤姐手上,站在旁边等候点菜。白登汉见那小姐穿着短裙,一时心痒,假装掏手帕,故意把车钥匙掉在服务小姐的脚下,趁着捡钥匙的机会顺便又碰碰人家的腿。你说怎么那么巧,他的这一动作恰巧被交还菜单的凤姐看了个正着。凤姐心中非常不痛快,说不上是醋意还是什么。
更巧的事还在后边,在他们食性大做谈性正浓的时候,电视里的以案说法节目,报告了一桩花案--四十多岁的继父,***了十二三岁的继女。白登汉是无所谓的,凤优环就担心起来。她的大脑就像点燃一千头的鞭炮--联想(连响)起来......当然想的最多的是她的小女儿。为此,她预计的行期还没到,给白登汉挂了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一八市,白登汉要送她也没有机会。
(七)
一年多过去了。这只彩凤仍然没有落脚的梧桐。她听说巢怡然还没有结婚,就托人去说合。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原因很简单,巢怡然说了,男人不是塑料袋,想蹬就蹬想踹就踹;男人不是塑料兜,想甩就甩想丢就丢。
(八)
中国人大都相信命运。其实命运就是必然中的偶然。一个人要结婚是必然的,而和谁结婚就纯属偶然。要不然怎么会出现那种怪现象,双方热恋三年正,结婚仨月就离婚。偶然间,凤姐又遇到一位帅官,他就是二八线市的小有名气的企业家--巫马公其。他个子虽不算高,也有1.7米,微胖,黑黝黝的头发油光闪亮,不知使了多少发蜡。大眼睛双眼皮,见人自带三分笑,一笑就显俩酒窝。高鼻梁,薄嘴唇,总爱唱上两口。他与凤姐的认识,纯属瞎碰。这不,他自己又唱上了:巧儿我自幼儿长成一朵花,我跟柱儿不认识怎么能让他掐呀哈,那一天在交易会上爱上了人一个呀哈,她的名字叫“哼哼哼”真是一朵花呀哈,这个哼哼哼代表的是谁,凤姐心里很清楚,并不去打断他,看他到底唱些什么。......但愿得那个年轻人她也把我爱呀哈,结婚后她搂着我我搂着她,做一对恩爱夫妻永远有个家呀哈。虽然这唱词未免有些轻薄,但是却不失为一种传情送爱的好方法。凤姐还真让他的多情和才气给迷住了。她的心里感到一丝甜美,但是嘴上却说:“人家是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还真行,唱的比说的好听多了。”
不过,凤姐是个有心计的人,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她总在告戒自己,不见鬼子不挂弦,不见兔子不撒鹰。无论巫马公其这样讨好、企求、勾搭,凤姐始终没有吐口,答应和他上床。她是过来人,心里有主心骨。任凭你怎么千方百计,她是不见鬼子不挂弦,不见兔子不撒鹰。
那回她可真急了,噼里啪啦抢白了一顿。她说:“你少说那些漂亮话!你要是真心爱我,得拿出点实际的来。这样吧,定个日子,在锦湖饭店摆上四桌,咱来个订婚宴,你那一方两桌,请谁你看着办;我这一方两桌,都请谁你也别管,反正只是让他们做个见证。咱们名正言顺以后怎么都好办。”
他这一将军,还真把巫马公其给堵住了。从那以后,巫马公其再也不提那事了,不过来小超市的次数很少了。凤姐仔细地一调查,原来巫马公其是个有家室的人。凤优环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九)
凤姐一面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一面做着今后的打算。她又想起自己的前夫,这时她才体会到巢哥的许多好处:他老实巴交,没有那么多的转轴子弯弯绕;他吃苦耐劳,从不投机耍滑磨洋工;他为人厚道,从不贪图小便宜......于是决定再托人去谈判复婚的事。而且摆明了承认自己的错,求他看在女儿的份上,请他原谅,无论他提什么条件都一概答应。她觉得自己够意思了,满怀信心地等待好消息。结果让她大失所望,中间人又被顶回来。原因更简单,巢怡然已经有了另一半。
(十)
俗话说“萝卜快了不洗泥”。同样买主急了不挑拣。凤姐经过这三番四次的折腾,心里头实在窝火。她开始检点自己的行为,我什么地方做错了?哪一步迈腿没出对脚?怎么这么不顺当,难道真的要受够折磨才能换来幸福?她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只能降格以求了。经人介绍她和羊新炜速成结婚了。关于羊新炜她只知道是个处男,其他情况就没有多打听。等入了洞房,这才后悔不迭。原来这羊新炜是个弱智,除了知道吃饱了不饿之外,其他一概不懂,甚至于连男女之间的事情也一窍不通。凤姐的眼泪刷刷地往外流。自己哭泣了一阵子,又想了一阵子,索性既不哭又不想了,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喝吧。她打起精神教新炜过夫妻生活。她拿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从上往下摸,一边摸索一边问:“这是什么?”羊新炜也说:“这是什么?”凤姐说:“这是妈妈头儿高山。”羊新炜也说:“高山。”凤姐说:“这是什么?”羊子又说:“是什么?”凤姐说:“这是一溜平川。”羊子说:“平川。”......凤姐说:“这还有没底大深坑。来,快点上来。”“不!”“为什么?”“我怕。”“怕什么?”“怕摔下来,掉在大坑里。”尽管凤姐用尽各种办法引逗,这羊新炜就是不上套。原来他还有男性病。开始,凤姐还抱有一线希望,以为靠自己的温情、耐心、决心一定要把他治好。到现在,她完全丧失了信心和勇气。她勉勉强强凑合了一个星期就去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
(十一)
巢头老公母俩回来了。自从退休之后一直住在外地的老两口,这是第一次露面,此行的目的就是看看第二任儿媳妇。
现在越来越多的谈论起缘分来。这是一个谁也说不清的问题。然而事情就是那么怪,按说着第二任儿媳妇是个挺不错的人。为人厚道,说话干脆,干活麻利,就是面貌有点不那个。两道眉毛之间比较宽,鼻梁子有点高,嘴有点大。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丑陋,就是平常普通的人。可老太太就是看不上。女方因为还没正式结婚,只来过两三回,总共跟老太太没待上八个小时。这就给凤姐留下机会了。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听说前任公婆来本市了,她带上女儿就过来了。说是来看看公公婆婆,虽然和怡然离了婚,但是和公公婆婆的感情并没有割断。她把孩子交给婆婆,又是洗衣服又是做饭,就和没有离婚一样。
(十二)
我本来很讨厌文艺作品中的三角。总觉得哪儿来那么多三角恋爱呀!可是偏偏就躲不开,在巢怡然、凤优环、“第二任”三者之间形成了一个新的三角。凤优环和“第二任”都拼命争夺巢怡然。原本小巢是铁定的没有复婚的可能,但是,他是个孝子,不会,不能也不敢和父母抗争。他很是矛盾斗争了一阵子,这一阵子他遇到说得来的熟人、同事乃至于亲戚朋友就征求他们的意见。人们都一律地不给他肯定的答复,只是说:“你要权衡三个方面的利害关系,一是你老爹老妈还能跟你多久,你今后的工资能涨到几千,你是供一个孩子还是供两个孩子?”
经过认真的掂量,巢怡然果断地做出抉择--复婚。
凤优环带着女儿莉莉搬回来了。当然,一切都是悄没声息的。有好事者写了一副对联:过好过歹情缘定,飞来飞去凤还巢。
(十三)
凤姐又恢复了两年前的模样。虽然多了一项接送女儿上幼儿园的任务,但心情是愉快的。老公公给买了一辆豪华电动车,比自行车快多了,时间上也就从容了许多。她见到从前的相识就说:“还是原配的结发夫妻好。”年纪大的阿姨、婆婆们都说:“那是自然。老人们说得没错,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恩情比海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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