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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会知道

时间:2009-04-03 21:59来源:中国文学论坛 作者:小猪帅帅 点击:
我不停地回想起那个深夜打电话到我们宿舍的女子,想象着珍挂完电话后一个人蹲在路边哭、三华广场上空的雨水哗哗地冲过她的丝发的情景,似乎珍此时正拿着一把刀,狠狠地往我心头插。我突然感到我们仿佛掉进了一个阴暗的陷阱,至于谁布下了这个陷阱,我想大概上帝会知道。

  一
  
  夜里,电话铃响,宿舍里四条猪睡得跟死一样沉,根据420宿舍一直的传统,陌生的电话由我接。我极不情愿地把被子裹在身上,顺手拉过电话线,把几米之外的电话拖到床头,在我提起电话还未来得及开口之前,对方已用着一种断断续续极其别扭口吻说:"不……不好意思,我,可能打错电话了……"
  
  我靠,这人还真绝啊。
  
  不过话说回来,这事也不能全怪这打错电话的人,要怪只能怪我们宿舍的电话太无聊,与某柴油公司的电话只差最后一位,又与某发票公司的业务电话只差倒数第二位,基于上面种种无聊的巧合,我们总能在午睡的时候听到某某公司业务小姐甜美的声音。
  
  等我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挂断了,我只愤愤地骂了句"妈的",然后把电话扔开。这件原来并不奇怪的事后来终于成了我们讨论的话题,原因是这个打错电话的人竟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断断续续地打错我们宿舍的电话,而且每次情形大致相同,至多在挂电话的时候会犹豫一下。来电显示是空号。
  
  小A说,R,会不会是某个女生看上了我们宿舍的人啊。此话一出,宿舍里四个人八只眼睛彼此瞟了一下,我觉得小A的可能性是比较小的,看他那副面目狰狞的样子就知道了,至于胖子,那更不可能了,阿K呢,我呢,不得而知。
  
  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小A却不这样认为,他觉得自己虽谈不上帅气,然而一个成熟男人应当具备的特点他都具备了,于是他整天诚惶诚恐的,以后打篮球频频失误,因为每次上篮的时候他都把注意力移到场下,看哪个女生最可疑。后来小A累了,每次打完球回来老是对着电话骂,妈的,这女生还真麻烦,喜欢人家又不敢直接说,害得我……
  
  后来小A对我说,R,下次她再打电话来就我自己接好了。不过,在小A说这话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电话没有再响起。
  
  
  
  二
  
  周末,我听说盈又没有去上课,于是我一口气跑到盈所租的房子,门没锁,盈正在打CS,我一肚子的闷气,当我看到盈时却又不知要说什么。盈的宿友珍为我端来了一杯牛奶,问我要不要加糖,我说随便。
  
  "盈,为什么又不去上课?"我沉住气。
  
  "哎呀,中国现代史那个老师你又不是不知道,吵死了。"
  
  "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跟街头那些小混混没什么两样!"我再也沉不住气了。
  
  "那你还管我干嘛?"盈转过身,继续打CS,桌上燃着半截香烟。
  
  盈是我以前的女朋友,在拿到高考录取通知书的前一天晚上,我掰着手指跟她讲某某球星如何冲破重围英勇扣篮,某种深海鱼如何漂亮,她喜欢的某个明星又出新专辑了,之后,盈抬起头:"R,我觉得你好累,我们分手吧。"
  
  盈是高二才转到我们班的,且就坐在我前排,之前我是学校出了名的小混混,不交作业也不穿校服不上晚自修,当然,这些都不是老师所关心的,只有一点老师们都觉得很无奈,就是我从不逃课,却又超级爱说话爱捣乱课堂,哪个老师都巴不得我发烧了感冒了上不了课了。不过自从盈来到我们班之后我倒是天天去上晚自修,因为我喜欢看盈认真做卷子的样子。
  
  印象中盈留着一头短发,稍微盖住耳朵,眼睛很明亮,说话总喜欢嘟着嘴,惊讶时会睁着大眼睛。在开学第三周的一次晚自修,盈拿过一份数学试卷放在我面前,指着最下面的一道题问我怎么做,当时周围的同学都笑歪了。我一本正经地接过卷子,说:"我看一下,你先做其他题吧。"我把卷子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个晚自修还没把题意弄明白,不过还好,当天晚上我用一个鸡腿终于请同宿舍的B把题目弄明白了。第二天我帮盈讲完题后她兴奋地说:"R,你好厉害啊,以后我题目不懂就问你了。"印象中我高二那时候好像瘦了,因为鸡腿都让B给吃了,他晚上做梦会冲我嘿嘿地笑,极厌恶,第二天一大早我又帮他买鸡腿去。
  
  盈是个很单纯明净的女生,有时在路边看到青蛙会蹲下去极惊讶地大喊:"青蛙,这里有青蛙。"现在的盈大概会吐吐口水:"小东西,看我捏死你。"那时盈对我特别好,惹得班长P极妒忌,三天两头地说我扫的地不干净,要我重扫;而B就更离谱,说现在每天要再增加一个鸡腿,同时用很夸张的动作摸摸自己的脸,说自己瘦了。
  
  高三的时候我报了物理,盈报了化学,课程有些冲突,而且老师抓得极严。盈喜欢听摇滚乐,喜欢到附近一家叫ROM的唱片店买CD,有一次盈叫我周六带她去买唱片,我说好啊,我忘了那个周六早上我要补课的。后来我在门卫处打电话给盈,说我被活抓了。盈匆匆忙忙地来到门卫处,说要补课也不跟她说清楚。我只是心想,这学校专会抓好学生,以前老师还巴不得我逃课呢。
  
  后来国庆节的时候我们一起逃晚自修,我骑着自行车带她去吃冷饮,盈好奇地看着雪糕上的小雨伞问我:"这东西可以吃吗?"我笑着说可以,然后盈拿起来想吃,突然间大叫起来:"这是纸的,你这坏蛋。"回来的时候人很多,我一手拖着自行车一手拖着盈,不时转过头看着她,她问我看什么,我说你这么漂亮我当然忍不住多看几眼啊,后我把目光移向远处的小贩说:"我如果帅一点的话我就追你了……"盈瞪着大眼睛看着我笑:"明天太阳如果从东边升起我就让你追,看你的运气哦。"后来,我们恋爱了。
  
  可是好景不长,高三第二学期开学初,盈的妈妈在送盈的弟弟去上学的路上出了车祸,盈的妈妈受了重伤,盈的弟弟伤势过重抢救无效死去。当时盈极悲伤,每次和她吃饭的时候她总是低着头只顾吃,我一边不停地把肉送到她碗里。再后来,盈的爸妈经常因为此事而吵架,每次这时候盈只能在一边哭。我总会在深夜接到盈打来的电话,而每次她都只是对着电话哭,而每次听到她哭,我都会穿好衣服叫她在楼下等我,不用怕,我很快就到。后来盈会偶尔不去上课,我总会到教室帮她拿试卷,叫她在家里做。后来盈说她怕一个人呆着,于是我周末会带她出去走走,跟她说ROM来了很多新CD,东街有小贩在卖金鱼之类的。
  
  因为报志愿的时候约好了报同一所学校,而且后来我们也的确进了同一所大学,只不过我们在走进大学校门之前分手了,盈说她不想看着我为了她整天累着。大学里,盈总是一个人,很少参加学校的活动,朋友似乎也没有,而我却交朋结党,朋友满座,而且学习成绩喜人。
  
  在这么大的校园里要遇到盈也不容易,所以我会定时地给她打电话。后来她说她想去学跳舞,我说好啊,不要老是一个人呆着。这时候盈认识了珍,也是盈现在的宿友。再后来,盈的爸妈离婚了,此后盈很少去上课。
  
  "你不是说你不逃课不抽烟了吗?还说你要写保证书……"
  
  "都说不要你管了,怎么这么烦啊!"早晨的阳光将盈的脸洗得刷白,微风中我觉得有点冷。
  
  "好,我不管你……以后……"
  
  说完这话我有点后悔,犹豫了一下,转身走出门口,珍追了出来,说,你的书包。我愣愣地接过书包,珍抬头看着我笑。
  
  
  
  三
  
  "妈的,怎么女生变态了,连男生都这么无聊……"我走到宿舍门口,听到了小A的声音。小A看了一下我,转过头继续口水横飞,我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听着小A的甲级情报,情况大致是这样的:传说在某个没有星星的夜晚,盈的宿友珍收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短信,短信的内容是:你是走出城堡徘徊在林间的公主,我是遭巫师妒忌而被变成影子的王子,我期待着你的转身,用温柔的眼神抚慰我的仰望。开始珍还以为会是哪个同学转发的短信,可后来类似的短信接二连三地收到,且基本都是在周二晚上。据说在某个早晨,珍在去学校的路上被一个男生拦住,说以后他早上就骑自行车到车站接她,后来那男生看珍不领情,干脆对着珍的背影喊我喜欢你。珍愣了一下,在那男生追上来之前赶紧拦了一辆的士。
  
  胖子指着小A说,怎么学校里这种事情我们不知道就你知道的?
  
  小A得意地说,你以为我干什么的,人家学生会信息部的!
  
  我想,这男生不会就是小A自己吧。不过就小A那小子,看他也没那胆量,至多看看菜谱。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总会不时谈起那个神秘的男生,我想他总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的。
  
  第二天上课我特意跑到盈的教室,她的位子又空着,问她班里的同学,说是已有好几天没来上课了。我在教室周围转了一下,珍正从水房打水出来,我迎上去问盈这些天到底怎么了,珍也说不清楚,就知道她这些天烟抽得厉害。末了珍问我今晚有没有时间,说学校北门那边新开了家水果店,叫我今晚一起去吃。我心想现在又不能去找盈,说好不管她的了,于是我答应了珍,并叫她顺便叫盈一起来。可那天晚上来的只有珍一个人,我问盈呢,珍说,盈说头有点晕,不想出来。
  
  那家水果店名叫果然美,装修得跟冷饮店似的,玻璃门,绿地毯,每张台有一支蜡烛,我想这水果店的老板还真牛,这都被想到。那天晚上我匆匆地把那盘杂锦水果吃完,问店老板有没有菠萝和草莓,珍拍下我的肩膀,说你还真能吃啊,我说是买给盈的,叫她帮我拿给她。珍低下头,不再说话。我还记得以前盈不像其他女生那样喜欢逛服装店,喜欢买化妆品,倒是喜欢逛CD店和水果店,盈喜欢的两种水果就是菠萝和草莓。
  
  回去的时候我送珍到门口,她叫我进去坐一下,我说不了,然后转身走进夜里。
  
  第二天黄昏时候,在我下课回宿舍的路上,一个牛头马面的男生带着几个人冲着我打,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已隐隐感到有脚向我的小腹猛踢,头嗡地一响,天地一片黑。晚上我躺在校医室的2号床上,醒来珍正在帮我削一个苹果,我问盈呢,她头好点了没。珍咬咬嘴唇,说没什么大碍,你先注意你自己吧。
  
  这么一打,我终于知道了追珍的那个男生是管理学院的学生,名字叫东。后来我把这事跟小A他们一说,他们马上大拍桌子,大骂原来是那条猪,在球场上那么窜,现在还窜到他朋友的头上来了,怎么说都要去找他算算账。我说没必要了,让他身败名裂吧。小A说,哇,你还真毒!
  
  
  
  四
  
  走过一场烟花的盛会  一个人看回忆的黑白电影
  
  放弃一个欢天喜地的白昼  一个人品尝黑夜的疼痛流离
  
  所有的人声都已退去  一个人听反复吟唱的自言自语
  
  用最僵硬的姿势
  
  用最暗淡的眼睛
  
  
  
  五
  
  周四下午没有课,我骑着自行车到附近的街区逛,可是逛来逛去的,也没走出C2路,我大致是知道原因的,毕竟每次最后自行车都停在了盈的门口。
  
  不过3月20日很快就到了,这应是我见盈的一大理由吧,毕竟3月20日是盈的生日。给盈的礼物我早早就准备好了,那天和小A胖子他们去Singbar喝酒的时候听到柜台正放着唐朝乐队的音乐,小A说那音乐真不爽,像九流的屠夫在杀猪,我说那叫"朋克",小A大概也不知道"朋克"是什么意思,只说喜欢邓丽君的,我们全部笑倒。后来我向那老板要了那张碟,小A说,我靠,你还玩真的啊?
  
  那天晚上我不敢直接去找盈,于是我先打个电话给她,说生日快乐,她哇地哭了起来,说没人知道今天是她生日,我说我一直都没忘。之后我们一起去了梦幻冰堡,因为盈一直都很喜欢吃冷饮,当我把那张唐朝乐队的CD递到她面前说生日快乐时她低下头又开始流泪,盈说过她要收集中国摇滚乐队的专辑,Beyond,黑豹,零点,唐朝等等。很久没有和盈在一起,什么都开始疏远了,变得陌生了,我隐隐感到心口有一阵剧痛。印象那天晚上我好像没喝多少酒,但当我回到宿舍时感觉整个人似乎都晕死过去了,小A说我丢了420的脸。当酒杯碰到我嘴唇的那一刻,盈竟然说她以前戒烟不逃课都是因为管理学院那个曾经揍过我的男生东,我将酒杯狠狠地扔到地上,说东是个超级大烂人,没必要为他受这种苦的,盈拿起包厢里的垫子将我轰了出来。
  
  一切都变得太遥远,我突然什么都回忆不起来。
  
  夜风飕飕地从后窗吹进来,我说小A你他妈的怎么不关窗,胖子你以后进厕所敢不关门我把你的手打断。
  
  珍问我怎么不去上课,我说中国近代史那个老师吵死了,显得理由很充分。
  
  小A每次进宿舍都会问我死了没有,我骂道你他妈的怎么又没帮我打饭上来。
  
  不过后来我终于释然,毕竟盈懂得去喜欢一个人我应该高兴,只是一想到这个人竟然是东我就有一种揪心的痛,盈怎么会喜欢这个死人头的!再后来,根据有关情报及官方信息,我知道大二开学初盈就已经认识东了。当时正值社团招新,盈吃过晚饭走过实验楼,看到C102教室正围着一班新生,盈走过去极鄙视地看着那些新生,当盈转身想走时看到了东,那时盈左手燃着的半截烟不自觉地掉到了地上。东问是不是来面试的,盈开始说不是,后又改口说是。暂时可以想象盈当时的心情是如何的紧张而激动,这从盈后来的言行举止可以推断出。回到宿舍,盈靠在大厅的沙发上问珍怎么办,珍说这还不简单,说如此如此。我想这应当是当局者迷的缘故吧。可后来战线随着东追珍而全部崩溃,我说,盈,你是个多么让人心痛的女子啊,注定伤我一辈子。
  
  
  
  六
  
  我想既然我们大家都没错,那我们就都各自回到起点吧。
  
  中午小A回到宿舍极不爽地说,R,你这死人数学又考90多分。我嘿嘿地笑,小A你记住,我叫R.
  
  胖子上厕所又忘了关门,出来遭我们一顿毒打。
  
  阿K和小A又关着门在扮"后舍男孩".
  
  我想生活就应该这样,我们可以争取,但不能强求。让忧愁他妈的见鬼去吧!
  
  后来有一次珍去教室找我,问我伤好了没有,说不好意思,都是因为她我才被打的。我说,伤我都忘了,以前的事我都记不起了。我不想让以前的事成为一种羁绊,成为一种牢笼。
  
  这里一到夏天雨水特别多,空气湿湿的,人特容易感到疲劳。后来也不知为什么,我总会在教室周围遇到珍,有时她要去上课,我问她你不是在实验楼上课吗,怎么在这里,她说是经过;有时她没课也会出现在我们教室附近,说是要去图书馆;再不可思议的是,有时我下课因为下雨急着回不了宿舍时珍会呵呵地拿着伞出现,说,R,我来救你。
  
  后来有一次,珍气呼呼地跑来找我,说晚上要到市区逛花灯,叫我一起去,我说不了,懒得动呢。当时珍只说了一句一定要来,在三华广场等你就转身走掉了。一方面我对这里的夜市本来就没什么兴趣,另一方面晚上小A不知去哪里拷了部电影回来,片名是《雕刻时光》,于是大家都忙着看电影,我也就把珍那件事给忘了。不知什么时候,胖子突然大喊,下雨了,快点收衣服啊。我猛站起来,第一时间却是想到珍,糟了,我知道珍这人一认真起来有点吓人,也不知那丫头懂不懂得找个地方避雨。
  
  第二天小A上的选修课和珍同班,我叫小A帮我问一下珍的情况,回来后,小A说那妞挂了。
  
  我去看珍时已经是下午,珍躺在床上气都不出一声两眼直瞪着我看,我说,珍,我忘了跟你说我不去了(事实上我说过的).说完又觉得不对,改口,不好意思,我忘了。然后我一边把水果放到桌子上,一边背对着她说,昨晚雨那么大,你应该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啊。末了,珍冒了一句,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我傻了。
  
  我愣了一会,觉得这是一件荒唐的事,我突然想起了一句电影台词,于是我说,牵着你的手就像我的左手牵着我的右手,没感觉,但是,砍下来还是会痛的。珍把头埋在被单里,哭了起来,说,我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每次跑到A区的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到你们宿舍我都很害怕,所以每次我都把电话挂了回去。
  
  我一时间恍然大悟,整颗心隐隐一沉,竟不知说什么好。
  
  在回学校的路上,我不停地回想起那个深夜打电话到我们宿舍的女子,想象着珍挂完电话后一个人蹲在路边哭、三华广场上空的雨水哗哗地冲过她的丝发的情景,似乎珍此时正拿着一把刀,狠狠地往我心头插。我突然感到我们仿佛掉进了一个阴暗的陷阱,至于谁布下了这个陷阱,我想大概上帝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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