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湖,好美的名字,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宛若半月状的山塘。
意象中的月亮湖,静美如镜,也许一滴泪就能溅起涟漪。意象中的月亮湖,碧水清清,鱼翔浅底。
我没有大失所望,应验了快乐老爷说过的一句话:“有人的地方,快乐就会存在。”
汽车沿着山路而上,在树荫和山庄中穿行,车到凉水井停了下来。再沿着公路走一段路,就看见大金鹰巨大的雕像了。在树木清幽的地方静静的等候,一会儿聚集起一大群人。冬天的太阳,领着一大群人等候在山庄旁;一棵树和一群人在小买店旁歇凉。一下子五十多人聚集在群旗下,内敛中流露出兴奋的情绪。
你不来,我不会老去。我相信生命的力量,我恪守着一段誓言,无处表白。
经过一段崎岖的山路,撩过树荫,一潭半月形的湖面呈现在眼前。水是碧绿的,湖畔横七竖八的卧着枯枝,一座长着苔藓的木桥横跨两岸。谦雪、张山歌、旦旦走过桥了;乐观大哥、安安也走过桥了。桥上传来一片鲜活的笑声。有一种友情叫珍惜,有一种情感叫交流,爱与不爱只不过是一个人生的课题,这样的选择题没有对与错。
独桥边的山庄应该叫隐庐吧,除了四面青山和一潭碧水,别无它处。身处这样的闲休地方,自然可以必情放纵。小船、江南白丁、漂泊在棚子里打麻将,女人们却争先恐后的游览山景。
光晕透过树梢,斑驳的照在山路上,照在薄如蝉翼的女人们的衣衫上,大自然赋予的橙色与各色艳丽的衣饰交融,凸显的美感,舒放在花草之上。
寻缘喊:“快点来,草丛中有蝴蝶!”
当人们走近时,却不见蝴蝶翩翩的翅膀,看见寻缘那张狡黠的脸才恍然大悟。
女人爱花,我真不知道花儿为什么是女人的附属物,或许是情致所归吧。这样的山间,花总是野性的生长,不受拘束。女人如花,花如女人,守住一份真,一份绚烂,难能可贵。
我常常因男人的轻佻感到不快,因男人的放肆感到愤懑,原本与我无关,只是想到爱之不易,惜之若花。
那座横跨月亮湖的独木桥引来女人们的兴趣,纷纷跳上桥板,摆出各种姿态留影。苹果在桥上发间上插一朵红花,摆了一个扶栏的姿势,素花色的裙在风中像一朵灯笼花;居家女人也朴实的摆了一个姿势,桥下是碧波绿影。是的,女人们从不缺少笑声,摩羯女的笑声奔奔放放,李玉的笑声含而不露;四月的笑没有声音,脸上浅浅的笑纹,矜持、高雅。
正逢上母亲节,不知那个女人出的馊主意,把男人们被赶在烈日下跳群舞,在坝子上僵硬的比划,耐不住日头的烘烤,样子惨兮兮的。
吃一种文化,管它好吃不好吃,牛皮菜端上来,豆花端上来,鱼摆摆端上来。饮食作为一种文化,还是友情的交流。安安,我在去年爬青草坡时就认识了,她贤淑,出语得体,且乐于奉献;韵妍这位女子是温柔的,在人生群时,她是领舞,无数次观赏过她跳舞的美姿,实际上在现实生活,她也是一位出类拔萃的女子。
气温渐高,午后的彩棚更是炎热。努力的静下心来,观赏着月亮湖,观赏着湖边陡峭的山坡,心如湖面,情卧浅底。人生的阅历蕴含着萃取的情愫,无论寒冷,还是温热,在内心世界里都会包裹得很好,情愫也会呼吸,每当在静静有月光下,解开那条细细的丝带,月光倾洒在上面,蒸腾起无法触摸的意念,那时大约人生的快慰了却了一半。
人之初,性本善。无数次听人提起人之初,如雷贯耳。一次,我们在铁山坪芦苇围绕的坝子里跳舞,原本人之初不会跳,大家硬逼着他跳,一曲下来他居然学会了,智商高吧。他有一辆尼桑车,经常公用,在青草坡时被公用,在南泉桃花山时被公用,这次去纳溪沟踩点又被公用,人之初无怨无悔,真的很难得。人们夸他时,总是说:“哇,木子好漂亮!”言彼及此。
湖如心壶,储存的往事沉底。我站在桥上,桥下有我后半生的投影,我走过的路,它都储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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