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9日,我和塞罕坝办公室主任林树国夫妻踏上南下列车,早晨还在塞外刚入冬就漫天飞雪的北国,第二天晚上就到了几千里地之外——四季如春的江西龙南,参加《东方散文》杂志社组织的“走进东方古堡,感受围屋神韵”全国散文作家江西龙南笔会。
对于土生土长的北方人我来说,四季如春的江西龙南,是有着巨大的诱惑。
10日上午在龙南富业大洒店举行了笔会开幕式,龙南县有关领导们到会欢迎我们的到来,并讲了话。还有文学交流:文友龙南作家肖大庆作品集研讨会,以及庆祝《东方散文》杂志社创刊五周年纪念座谈会。
下午我们攀登小武当山,没想到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当地政府想得非常周到,为我们备下了雨伞。我和几位年纪大的作家冒雨只爬到了三分之一,就在雨帘中止步,我是因为膝盖滑膜炎,不敢登得太高。我们坐在亭子里看雨中南武当山,也是非常美的,特别是那两座突兀而起的山峰,就象两座巨大的芋头,耸立在那里,非常险峻,雨云从天空慢慢漫上山顶,两个巨大的芋头被白茫茫的雨雾一点点淹没。我就抓拍了很多照片,想留住这雨中的“竽头”。
当我们坐在亭子里避雨时,从山的南面传来了禅歌佛音,那歌声起着净化心灵的作用,听了使人心中非常平静。唐姐让我和她一起去看看,是不是有座庙啊!我说去了得烧香,据说在庙宇烧香必须的连烧三年,可是我们不可能连着来三年,还是不去的为好。唐姐说不烧香就看看;但我怎觉得,进庙不烧香,是对佛祖的大不敬,还是不去为好,听听这歌声也不错。唐姐也认同我的说法,我们静静的听着歌声,寻找着内心的宁静。
因为雨天路滑,导游带其他文友们也是半途而归。但大家都拍了很多的雨中风光,也算是满载而归了。
11日上午,我们游了九连山自然保护区,真是山高林密,群峰含翠,碧云遮天。我们走在路上,就象在一口巨大的绿色锅底中游走,群山环绕在我们周边,天显得是那么渺小而遥远。我们走在茂密的森林中,听着导游给我们讲解,看到了恐龙时代就有的粗齿桫椤参天高大的身躯,看到了具有活化石之称的银杏树那巍峨挺拔的雄姿,还看到了红豆杉和竹柏。我们叫不上名字的植物就太多了。我们被溶入在这绿色的海洋中,仿佛自己也成了这绿色植物王国中的一分子。看到了红豆杉,使我想起了唐朝王维的诗: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红豆也叫相思豆,那我就变成这南国的红豆吧!
道路下面是潺潺的溪水,不知道它们是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哗哗的流水声,好象在欢迎我们的到来。我望着那欢快的溪水,就象在听一首赞美这绿色森林的歌谣,那么美妙,那么诱人。小溪翻着白色的浪花,一路欢唱着,走向它们理想的远方;我想那远方有大海,有汪洋,等着溶入它们纯洁的躯体,为世界的环保贡献青春和力量!
下午我们参观了杨树村乌石围和燕翼围,座落在杨村镇东水河边的乌石围,大门左侧有一块巨大的乌石,所以围屋取名乌石围。建于明代万历年间,至今已有三百九十多年。
燕翼围是座封闭式高墙建筑,占地面积两千多平方米,只有一个大门供出入。围屋东面拱形石框大门高二点五米,大门顶上镌刻“燕翼围”三个颜体大字。燕翼围建于明末清初,因当时战乱频发,绅士赖福之建造高围屋,并取名“燕翼”,借用燕翼贻谋,取其深谋远虑,荣昌子孙之意。在“燕翼围”三个大字上面一米多高处,在砖石缝长出五簇荆条类的植物,有一人多高,就象这巨大的围屋倒长的五捋胡须,在微风中摇曳那远去岁月的辉煌,见证这历史斑驳陆离的苍桑。
燕翼围高十四点三米,墙厚一点五米,长四十一点五米,宽三十一点八米,外墙厚实坚固,笔直矗立,如千仞陡壁。围内楼分四层,每层有三十四个房间,各层有骑楼回环相通。当我走到三层时,骑楼在外悬浮而建,三百多年的岁月蹉跎,说实在的,我真不敢在上面走。只有拍些照片。
这时天津散文学会会长,张宝树老师走过来,问我怎么不走上去看看,我望着那悬在外面的回廊心生恐惧感。张老师记起我去年在山东爬摩崖石时,就恐高的事,还是他带我爬上去的呢!张老师说:“小林,你不要怕,我走在前面,真要掉下去,我先掉下去,你在后面跟着,掉不下去的!”虽然是玩笑话,但我还是跟在张老师后面,在这三百多年悬廊上,走了一个来回,每走一步,脚下的木板就颤一下,我的心就抖一下,腿就软一下。走完了回廊,我浑身无力。但我非常感激张宝树老师,文学大家,就是大家,有大家的风范
这也使我想起了去年在江苏省参加笔会时,遇到一座软桥,我不敢过,大众文学会会长,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着名作家庞瑞垠老师,知道我恐高时,他用长者的口气对我说:“没关系,我也恐高,咱俩一起过!”想想七十多岁的老作家,扶着我这中年人过桥,不能不让人汗颜,这就是文学大家的风范,令我敬佩不已。
回望着这岁月苍桑的围屋,不能不说我们中华民族的伟大,子孙们受用了三百多年,围屋依然坚固。
12日我们参观了黄沙畲族风情橙园,受到了客家人热情招待,客家小姑娘们,穿着节日的盛装,端着果盘让我们品尝刚从树上采摘下来的清香可口的橙子,有的文友和客家人跳起优美的舞蹈。当地客家人为我们表演打糕,我们品尝着新出来的打糕,甜而糯,米香可口。当地政府还让我们自己动手亲自体验了一把摘橙子的过程,其实那不是摘橙子,是剪橙子,而且还要有枝巧,否则明年会减产的。看起来各行都有各行的规矩。望着那成片成片,在绿海中象黄灯笼似的橙子,感到客家人橙子丰收的喜悦。临走还送我们自己剪的橙子。
从橙园出来我们又去了关西新围,素有“东方古罗马城堡”之称的关西新围是清朝嘉庆至道光年间建造,至今有二百多年。是关西名绅徐名钧所建,耗时二十九年,占地面积七千七百多平方米,与围屋配套附属设施有一万多平方米。围内曲径通幽,轩廊飞檐,雕梁画栋。前后三进,共十四个天井,正中为祠堂,对称分置十八厅。望着这恢弘的建筑,听着导游讲到徐名钧去世时,从东门抬出九口棺材,从西门抬走九口棺材,至到今日人们也不知道这位名绅真正的坟墓在何方!富甲一方的名绅,死后连后代年节上坟祭拜也难!据说也可能埋在正中祠堂地下,如果那样,还可为后代们年节祭奠,永享香火,也不必为上坟防火而担心啦!
当我们来到围外的小花洲,这是当年徐绅士的两位爱妾所居,据说当年也是超豪华院落,如今围屋犹在,小花洲成了残墙断壁。过去是官僚雅士云聚,如今是荒草萋萋百虫鸣啊!小花洲随两位如水的美人离世而凋落。
名绅爱妾小花洲,莺歌燕舞话风流;
呼朋唤友昼夜宴,商甲雅士乐溶溶。
雕梁画栋小花洲,蜂鸣蝶飞月清盈;
百年苍桑成孤冢,枉对荒草说不休。
从这点点滴滴,不难看出几百年来,客家人智慧和力量在龙南的结晶。龙南: 山好,水好,人更好!朋友,如果你有时间,不妨到龙南来看看,看看这美丽的山水,纯朴善良热情好客的客家人,还有那见证历史苍桑几百年而今依然坚固屹立在这片土地上的围屋。人杰地灵看龙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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