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窄而深的河谷,两坡陡峭,河流切割而成。
-----题记
老君山脚下有一个叫夹河的小村,这里是洋河、桑干河的夹汇处,小村因此而得名。在中国的版图上,以老君山为名的山很多,叫洋河的河也不少,但桑干河只有一条,着名女作家丁玲的名着《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更让这条河流有了名气。自夹河村往东,二水合一后有了一个新的名字---永定河。这名字有来头,出自康熙皇帝之口,这之前,河流本名无定河,人称小黄河,洪水时常泛滥成灾,堂堂京畿饱受水患之苦,就连下游的天津卫也有过市井撑船的经历。金口玉言改了名只是心理安慰但灾情照常,直到新中国成立后在上游修了一座水库才绝了水患。这是建国后修的第一座水库,不少开国元勋和伟人们曾经在建筑工地上劳动过,毛泽东主席亲自挥毫题写库名---官厅水库,至此,大坝锁蛟龙高峡出平湖,一汪碧水映京西。
官厅水库大坝就建在两山之间,自此向东就是永定河大峡谷。岁月荏苒一水中流切割出幽深峡谷,太行雄伟水滴石穿雕凿出两岸雄浑。时下,这峡谷水不算大水映青山山峻峭,这峡谷山石嶙峋百褶韵秋秋意浓。抬头望,天变得窄了蓝天上白云一扫而过;往前看,群山迎面来峡谷里峰峦巨石障目;环顾瞧,山巅青松着墨绿,山腰枫叶一片红,山脚桦林秀黄荤;凉风从河道上飒飒吹来,静谧在峡谷间徐徐蔓延。
观赏到这样的景致并非易事,进入峡谷的路就是一大难关。不用上坝顶,紧贴着大坝右侧有一条十分不起眼的小路,这小路还是近几年用水泥新打的,时间再往前翻,完全是砂石土路,只能牵驴挑担而行,行车简直是天方夜谭。就是这新修的路:左旋右上,坡连坡弯套弯,一边悬崖一边峭岩,窄曲的仅一车可行。即使这样,行车的时候还要不停地按喇叭竖起耳朵倾听着前方回音,要是碰上个顶头车那可是相当难处理的事,车况不好、新手上路千万要止步不可前往。有一段路是隐在山体里的,隔不远打几个透明的窟窿采光,即使这样也得开大灯照明,堪称小型的壁挂公路。U形弯W形弯弯弯相扣,上边天窄下边炫目步步惊心,景色虽美顾不得欣赏,驾车小心才是上策。一旦下达谷底那才是惊魂归位,一旦绝美的秋景映入眼帘真觉得不虚此行。
永定河不起波澜地静静流淌,碰到河中的巨石阵左避右拐,有些难为情地掀起了小小的浪花。黄的绿的、长的短的水草在水流中扭捏拉长着身躯,水浅的地方泛着白浪滚圆的河石忽隐忽现,水深的地方一汪清潭有小鱼在里面欢快地游动。河边的蒲草已经结出了黄乎乎的蒲棒,水中的芦苇已经扬出了白花花的芦花,草丛中带着长刺尾巴的蝈蝈慢慢地爬行,背阴处石头缝儿里传来几声蛐蛐地哀声唧鸣。峡谷山根的土地上满是成片的枣树林一直延绵到河边,大波摘枣的季节已过,未摘的树上玛瑙般沉坠着稠密的大枣,要知道这里的金丝小枣质量上乘远近闻名。紧邻高出水面很小的地块上,种植着晚秋的雪里红、苤菈、心儿里美萝卜、卷心菜、胡萝卜……镶在河边山崖上的小村诠释着住惯了山坡不嫌陡的含义,村里新盖的房子不多柴门蓬草的不少,片石垒砌的院墙别具一格,不时传来鸡鸣狗吠之声。一匹骡子被缰绳糸着在悠闲的饲草,村边小路上一队行头专业骑着山地车的驴友们急速驶过,也有悠哉踏着碎石路寻找从前影子的游客,这其中不乏蓝眼珠黄头发的老外,也难怪,中秋国庆双节日正是人们出游的好时机。几缕炊烟从小山村中升起,蓝蓝的、袅袅的、依附着柔风曲直缓缓地散开。
永定河在岁月的长河里咆哮过无羁过,在太行山的怀抱里撒过娇缠绵过,山崖上的水线记录了汹涌的曾经,裸露的河床宽窄的河槽演绎着变化的过去,涓涓的水流清澈的河水向使这今天的现实。山里人祖祖辈辈就这样傍在峡谷里生活,峡谷是磅礴的,土地是稀薄的,大峡谷展示着自然造化的神奇也蕴含着在这里生存的艰辛。小村在河北土地在河南,一座小桥架起了通向村外山外的唯一,一条令人生畏的‘公路’带来了些许的文明。一条小路到水边没有了,在河的那一边又出现了,原来村里人在河里修了漫水桥,动力强劲的三蹦子柴油车,冒着黑烟水花四溅的从河中驶过,不得不说,这是无奈也是必须。
在峡谷里仰视是一个习惯性动作。突兀的山峰,参差的林木,怪异的山形,剖面的山体,尽都勾勒点缀在秋天的斑斓中。铁路桥高悬在峡谷之中,列车似乎盘旋在天际之上,蓝天当幕白云伴舞,几只苍鹰展翅动漫,只是那火车的隆隆声回响在峡谷久久悠长。太行山把自己的最东段造化成永定河大峡谷,这里与北京的沿河城相接壤,出河北的幽州就进了北京的辖区。这里的峡谷稍微的宽阔,这里的公路平坦好行,满山的色彩更加的俊逸,尤其是公路两边的爬山虎,红的就像火一样,一条火红的长廊在延伸延伸,一直通向了京郊的门头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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