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户名:
密码:

当前位置:

四个女人(续篇)

时间:2012-07-11 16:21来源: 作者:齐凤池 点击:
一 叫大辫儿的女人和我大姐是中学最好的朋友,大辫儿个子高高的,人长得不俊,就是那两条垂到臀部下面的大辫子最招人。大辫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人夸她的辫子好,因此,那两条又粗又能黑的大辫子给她增添了几分美丽。她的真名叫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我大姐的同学们都叫她



  叫大辫儿的女人和我大姐是中学最好的朋友,大辫儿个子高高的,人长得不俊,就是那两条垂到臀部下面的大辫子最招人。大辫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人夸她的辫子好,因此,那两条又粗又能黑的大辫子给她增添了几分美丽。她的真名叫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我大姐的同学们都叫她大辫儿。
  那时候,大辫儿放学后,就长在我们家,有时和我大姐一起写作业,有时帮着我大姐干点家务活。大辫儿人老实,不爱说,我们家里人都不讨厌她。
  大辫儿她们家离我家不远,只隔着一条大马路,从我家门口就能看到她家的烟囱冒烟。大辫姐六个,她上面有一个大姐,底下有四个妹妹,母亲不上班,父亲在食堂当厨师。她姐六六年下了乡.地震的时候,她们一家七口人被压在了倒塌的房子下,她被邻居一个叫大生的小伙子扒出来时,连衣服都没穿。是大生把她们全家人扒出来的。她父母被扒出来时,脑袋都被砸碎了,她们姐五个谁也没受伤。是大生帮着她们掩埋了父母的尸体,帮着她盖起了简易房。她非常感激大生。
  大生小伙子长得非常精神,他大眼睛,浓眉毛,就是脖子有点歪。有人说大生长得非常象电影演员朱时茂。就是比朱时茂个矮了点。我看了朱时茂演的《牧马人》之后,我觉得大生还真象朱时茂,而且大生的脖子也有点歪,朱时茂的脖子也不正。
  煤矿恢复生产以后,大生回矿上了班,七七年的春天,大辫儿顶替父亲也上了班。以后,大生就很少到大辫家来了。大辫儿二十四岁的时候,大生的母亲托人来说媒,大辫儿一听就答应了。大辫儿心里想,反正自己的身子也让大生都看了,嫁给大生也是理所当然的。
  七七年的春节前,大辫儿就当了新娘,被二生用一辆凤凰自行车驮走了。七八年的秋后,大辫儿生了一个胖丫头。三口人的小日子过得有说有笑的。
  煤矿工人有两个爱好,一是喝酒,二是打牌。现在大多数煤矿工人也同样是这两种活法。因为他们工作单调,工作时间长,煤矿的业余文化活动也少;就是煤矿搞活动,工人们累了一班了,也没有心思去玩,他们只想到家喝点酒,睡觉休息。或者是找哥几个打会儿牌。
  这两种生活在煤矿延续了近百年,因此,这两种生活也就成了矿工的生活习惯了。他们下了班就是喝酒,喝了酒,就找哥几个打牌,打完牌就是搂着老婆睡觉。大生也不例外,喝完酒也是出去打牌,大辫儿也不管。后来,大生的牌瘾越来越大了,而且是一打就是一宿,有时几天不回家,班也不上了。为这事大辫儿也和大生吵过架。再后来,就经常有上家要账的了。一开始,大辫儿给,后来要账的人越来越多了,大辫儿就还不起了。
  大生赌钱输得太多了,欠的债已经还不上了,他由于不上班,被矿上除了名。大辫儿向法院提出了离婚。大生知道对不起大辫儿和女儿,家里的东西也没要,一个人又搬回了父母家。大生离婚后,整天象个幽灵一样,追着赌场走。父母的家他也回,后来,跟一个有钱的大寡妇姘居了。
  一个没有男人的家庭,说家不象个家,大辫儿整天象丢了魂似的。家里有了问题,他姐夫就来帮忙。姐夫为她拉煤拉劈柴干完活后,大辫儿就留姐夫在家里吃饭,还给姐夫预备好酒。
  姐夫在桌上喝酒,大辫儿在一旁看着,她看姐夫是个好人,她真羡慕她姐嫁了这样一个好男人。要是自己嫁给这样的男人该多好哇。姐夫每次到她家干活,大辫儿都这么想,她虽然这么想,但又觉得对不住姐姐。
  不到三十岁的大辫儿第一次做了对不起姐姐的事,那天晚上,她和姐夫一起喝了酒。借着酒劲她向姐夫敞开了衣襟。
  从那以后,姐夫经常到她家来,而且大辫儿每次都是依依不舍地放走了姐夫。大辫儿想,要是姐俩可以嫁给一个男人多好呀。
  大辫儿和姐夫的事,被姐姐发现了,姐姐狠狠地抽了大辫儿几个嘴巴。而且提出了和她断绝姐妹关系。大辫儿的四个妹妹也痛骂了她一阵。因为大辫儿已经怀上了姐夫的孩子。大辫儿顶着姐妹的痛骂,工友的议论,邻居的白眼,和姐夫办了结婚手续。
  从此,大辫儿和姐夫搬到了工厂的宿舍去住了。
  我在街上经常看到大辫儿领着刚会跑的小女儿玩耍,不过大辫儿早已剪掉了那两条迷人的大辫子了。她剪得发型,一看就象一个典型的家庭妇女。
  如今,大辫儿已经退休了,每天就是领着和姐夫生的小女儿玩耍了。姐妹的亲情早已断了,工友和邻居的议论,她听得早已麻木了。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把女儿拉扯大,别的她什么也不想。




  斜眼女人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她高高的个子,枣核体型,灰白的头发,左眼是大眼睛双眼皮,右眼小而斜,几乎看不到黑眼仁。她的五官除了眼睛有毛病外,其他四个部位长的都是地方,基本上挑不出什么毛病。
  斜眼女人四十岁就守寡,她把两个儿子拉扯大都娶上了媳妇。儿子结婚后,她一直自己过。她的生活来源,一部分是丈夫的劳保,剩下的是捡破烂和卖鸭蛋挣的钱。
  我小的时候,斜眼女人就养鸭子,她从农村嫁到城里,每年春天南方人来卖鸭子,她都买几十只小鸭子。当年,卖鸭子的当时不要钱,等秋后鸭子长大了再来收钱。鸭子死的不管,鸭子是公的不要钱。斜眼女人挑的鸭子基本上都是母的,没死一只,个个又肥又大。连卖鸭子的都说斜眼女人不仅会挑鸭子,也会养鸭子。斜眼女人的老家在农村,她家门口有一条河,她家养了好多的鸭子,伺候鸭子她有一手绝活。
  她家住胡同里面,每天早晨,她拿着一根小竹杆把鸭子向胡同外的草坑哄。几十只鸭子嘎嘎地从胡同乱叫,鸭子一摆一摆的从我家门前经过后,地上全是鸭子的排泄物。斜眼女人不管打扫,我们还得替她打扫鸭子屎。人们在恨鸭子的时候,更恨斜眼的女人了。
  斜眼女人二十岁那年嫁给了比她大二十岁的井下矿工,她的男人是一个瘦小而且患有矽肺的病人。她和这个男人生活了二十年,她生了两个儿子,大的叫富贵,小的叫富有。在她三十九的那年,她的男人吐了一盆血就死了。从此,她一手拉扯着两个没成年的孩子,一手拉扯着这个没有男人的家。她靠男人给她留下的劳保和捡破烂、卖鸭蛋挣的钱维持生活。她把两个儿子拉扯得个个小肚子吃得滚圆,挺起肚子就象一个大鸭蛋。
  斜眼女人有个毛病,就是爱看别人打架,只要街道有打架的,她就挤着看热闹。如果她要是没看到,一夜也睡不着。
  有一次,邻居的小两口吵架,听说是女的在外面有了相好的了,被男的知道了。可她的耳朵比谁都长,为了弄清真相,她把耳朵紧贴在人家的门上,由于她太聚精会神了,人家用力一拉门,她一个前趴栽到人家的院子里,弄得她差点出不了人家的大门。为这事,她的男人狠狠地抽了她两个嘴巴。第二天一大早,她跟没事一样,照常赶着她的鸭子到草坑去了。我和几个同学看到她的鸭子嘴就馋。
  那年放暑假,我和春有、宝顺、春来去河里洗澡,下午回来的时候,斜眼女人不知干什么去了,只有鸭子在草坑吃食。我们每人逮了一只就钻进了玉米地里。我们把鸭子的脑袋使劲一拧,鸭子连一声也没吭就蹬腿了。我们用草把鸭子裹起来顺玉米地绕着到春有姥姥家,我们把鸭子退了毛、扒了膛,用刀剁成块放进大锅里,撒上盐,放点花椒、大料、葱姜,用大锅炖。炖了有半个多小时,鸭子的香味就在小院里弥漫开来,我们把鸭子肉从锅里捞出来,一人手里拿着一大块啃。吃得我们满嘴直流油。我们把鸭子吃完了,剩下的骨头扔到了男茅房里,叫斜眼的女人找都没处找。
  快到天黑的时候,斜眼女人往家里赶鸭子,她怎么数怎么少了四只。到了胡同里她就破口大骂,但看热闹的一个也没有。
  天黑的时候,我们放学回家,见她嘴角都骂出了白沫。人们吃了晚饭,出来歇凉了,她还再骂。街道主任来了,她骂得更欢了。主任叫她别骂了,她不听,主任说:“你的鸭子早就不该养了,弄得街道整天臭气烘烘,要不是看你寡妇失业的,街道早就把你的鸭子处理了。”
  街道主任这么一训斥,斜眼女人真就不骂了。
  这事过去了有三十年多了,斜眼女人也不知是谁偷吃了她的鸭子。
  如今,斜眼女人已经七十多的人了,但她的身体很好,每天早晨起来照常放鸭子,放了鸭子就到垃圾池捡破烂。捡破烂回来,就站在胡同里,把耳朵伸起来听动静,哪有热闹就凑到哪。斜眼女人爱看热闹的毛病,恐怕到死也改不过来了,她是非把这个毛病带进棺材里不可。




  周末的上午我到菜市场买菜,摊位上的新鲜蔬菜可真多呀。水灵灵的韭菜,齐刷刷地站着,那叫精神。鲜红的西红柿,红的灿烂。紫色的茄子闪着亮光。翠绿的黄瓜顶着黄花。
  我在黄瓜摊前,也没问价就挑了十几根。卖菜的将我挑的黄瓜装在塑料袋里,也没约就递给我。
  我问:“多少钱?”
  她说:“拿着吃去吧,啥钱不钱的。”
  我说:“那不行。”
  她说:“你不认识我了,老同学?”
  我想了一会也没想出来。我又仔细看了她一眼,还是没认出来她是谁。
  她看我实在认不来就说:“你忘了给我写的信了?你刚下乡的时候。。。。。。”
  我蓦地想起来了。“你是贾。。。。。。?”
  “不象了吧,都老了。。。。。。”
  我又辨认了一会儿她的摸样,认出了是她。长瓜脸,单眼皮,高鼻梁,细眉毛,下颚有小块黑痣。她和三十年前完全是两个人。
  上中学时,她在班里的女生中是最漂亮的。好多男生都追她。女生们嫉妒得都不理她。我记得班里追她最猛的是大明和东生。俩人为了她,用砖头打破了脑袋。鲜血浅红了他们初恋时的情感。为这事学校给了他俩处分。后来,弄得她也不能上学了。其实,当时我也很喜欢她,只是没有用鲜血向她表白。
  初中毕业后,大明,东生下乡了,他俩又成了好朋友。我也下了乡。
  农村的生活是单调而有规律的。我每天下地回来,同屋的几个比我大知青都找村里的姑娘玩去了。我躺在炕上看手抄本的《第二次握手》。小说里的故事情节深深地打动着我。我看了小说的情书,马上想到了她。一股青春的冲动使我拿起了笔。我一口气给她写了五页长的信。但信里我一句也没敢写我爱她。信的内容只是说我在农村的情况和想念学校的日子,以及想念班里的同学。信里虽然没写喜欢她或是爱她,但凭她的脑瓜是应该看出来的。
  写完信后,第二天中午,我悄悄去了公社邮电局。并迅速地把信塞进了邮箱。
  回来的路上,我的心里也说不上是兴奋还是害怕,心跳得特别厉害。一直有十几天心里老是想着这事。当时,我的心里很矛盾。想她的回信,又怕她的回信。过了有一个多月,也没收到她的信。我的心才平静下来。
  下乡后的第一年春节我回家过年,我见到了她直躲,我怕她问起信的事。她只是深情地看了我一眼,扭头一甩辫子就走了。她的背影好象丰满了许多。后来,我听说她春节前就结婚了,嫁给一个煤矿工人。我听了不知是庆幸还是沮丧。又过了几年,听说她的丈夫在井下出事了。
  在菜摊前她对我说:“收到你的信后,我一直等你的第二封信。我妈和邻居给我介绍了几个对象,我不同意。我跟我妈说再等等,其实就是等你的第二封信。如果你来第二封信我就和我妈说。结果,我等了一年......”
  “现在说这已经晚了。”
  我问:“你现在怎样?”
  她说:“我挺好,闺女结婚了,儿子矿上照顾上了班,我没事到批发市场进点菜,挣点钱给儿子娶媳妇,卖剩下的菜自己吃。”
  “你爱人呢?”我装做不知道地问。
  “他呀,死了好几年了,前几年矿上瓦斯爆炸有他。。。。。。”
  说到这,我赶紧把话题岔开。
  “如果你收到第二封信话。。。。。。”
  “也许我就不卖菜吧。”她一边卖菜一边和我聊着,从她的话语中象是有怨我的意思。“现在说那有啥用,啥也别说了,这都是命。。。。。。”
  从她微红发黑的脸上,我看出她对从前的事记忆犹新,对那第二封信.......而且有怨恨我的意思。我能说什么呢。怨也好恨也好,恨就恨那个年代,恨我们都不成熟。
  离开菜摊,我拎着她送给的黄瓜,感觉里面有两种成分,一种是黄瓜的自身营养成分,另一种是她的情意......




  自从秀梅的菜摊拿走黄瓜之后,吃了秀梅送给的黄瓜,我始终回味那黄瓜的味道,回味着上学时代的美好时光。回味之后,心里总有一种东西放不下的感觉。说实在的,听说秀梅的丈夫在那次瓦斯事故死了之后,我的心里好象有一种责任感,与起说是想安慰一下她不如说是想帮助一下老同学。
  我时常总想一个不到五十岁的女人,就靠每月一百多块钱工亡补助维持生活那日子怎么过呀,儿子将来要娶媳妇,要买房子她哪来那么多的钱呀。为了这些,秀梅起早就到蔬菜批发市场进点菜,然后到市场去卖。每天从早忙到晚,就为卖这点菜。一个不到五十岁的女人脸上就一点光泽也没有了,黑红的皮肤象风干的橘子皮一样,干巴巴的。一双总也洗不净的手显得特别苍老。
  为了能帮秀梅一把,也是为了能每天看看秀梅,我每天下班经过她的菜摊,不论好坏都买点菜,什么芹菜,辣椒,西红柿每样约几斤,然后扔下五块十块的就不找了。之后在摊前跟她说会儿话。
  我从来没有仔细端详过秀梅,那天在秀梅约菜的时候,我使劲看了秀梅一阵。尽管她的皮肤黑红,皮肤上布满了网状的细纹,但她的眉毛依然细长,黑眼仁还是那样明亮。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如果打扮一下,仍然有几分姿色。
  秀梅见我这么仔细端详她,她微微苦笑一下,“老了,没啥看头了。”
  “不是的,你应该好好收拾收拾,将来可以再找一个。”
  “等儿子结婚以后再说吧。”
  天色已经暗下来,菜市场的人渐渐稀少了,秀梅一边收拾卖剩下的蔬菜,一边说:“你也该回家做饭了,你有空路过这看看我就行,不要总买菜。你的意思我明白......”
  她的话,说中了我的想法,我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不是那意思,买谁的菜都是买,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我在秀梅的菜摊买了有半年的菜,快到秋天的时候,我又到市场买菜,发现她的摊位空了。以后,又有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看见她卖菜。
  我开始猜测,她是否病了,或者找工作上班去了。秀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又无法去打听。
  我就每天瞎琢磨,其实还是牵挂着她。
  我记得国庆节放长假,我到市场买菜,特意向她的摊位看了一眼,发现秀梅穿着一件红上衣,站在摊前,我急促地走过去。
  秀梅见走过来,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对我说:“又买菜了?”我点头。
  我问:“这些日子怎么没见你卖菜呀?”
  “哦......”她的脸好象一下红润起来。
  我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脸上有了光泽,薄薄的嘴唇上涂了淡淡的口红。精神气色,跟几个月前完全是两个人。
  秀梅很爽快地对我说:“我结婚了,他也是咱们老同学,。他是十二班的。也在矿上上班,是个技师。前年妻子得病死了。儿子现在上大学。人挺实在的。”
  我说:“只要人好就行,总算有个人能帮你一把了。”
  我把菜扎好以后,从钱夹里拿出一百块钱递给她:“不用找了,剩下的钱算我一点心意,你就别客气了。老同学就这点意思。”她也没有推辞,收起了钱,在我临走时,她说:“有机会叫你们见见面,到我们家喝点,老同学叙叙旧。”
  我答应着,向她摆了摆手,离开了菜市场。
  从那以后,我经常到秀梅的菜摊买菜,也见到了她的第二个丈夫。他人确实不错,就是他从来没主动邀请我去他家喝酒。从那以后,我渐渐少去秀梅的菜摊买菜了,因为,自打她结婚以后,我的心里好象轻松了很多,过去心里那块沉重的东西好象一下就不见。

  

顶一下
(0)
0%
踩一下
(0)
0%
------分隔线----------------------------
发表评论
请自觉遵守互联网相关的政策法规,严禁发布色情、暴力、反动的言论。
评价:
表情:
用户名: 验证码:点击我更换图片
精品图书在线阅读

成就人一生的修身好习惯:修身养性

作者:吴伟丽

一盎司自己的智慧抵得上一吨别人的智慧,但是没有人给我们智慧,我们必须自己找到它。…

发布者资料
河北唐山开滦荆各庄矿业公司 查看详细资料 发送留言 加为好友 用户等级:注册会员 注册时间:2009-04-06 09:04 最后登录:2016-07-15 17:07
栏目列表
推荐内容
  • “外婆”

    “外婆”跟孩子们并不亲近。她打十三岁起就跟着自己的母亲跑些小生意,挑着装满杂货的...

  • 奶奶的照片

    奶奶留下了这张照片,让我能在想她的时候,得以及时看看她,有时还能悄悄的和她唠上两...

  • 粽子飘香

    吃着粽子,就想起母亲日益显老的面容,这已不仅仅是一枚粽子,这里面包着的是无尽的母...

  • 弟弟的梦想

    每次到机场的时候我都会有一种很深的触动,总会想起我的弟弟。我第一次坐飞机乘坐的是...

  • 三个母亲

    有一天下午我刚进办公室,就看到同事刘弈的办公桌下有三个纸箱,他可能发现我的视线投...

  • 城市与人生

    夕阳在城市的楼群里渐渐沉落,一抹血红的夕照洒在病房的窗子上。这间病房有两张床位,...

热点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