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泪的微笑（天堂有爱之四）

       父亲离开我们整整已有五年了，然而直到今天我才鼓足勇气提起笔，一方面，基于共和国同龄人父亲的口碑，只是，未过花甲之年竟然……；另一方面，则出于父亲寄予我们四姐弟的厚望，恰明日又逢女儿的九岁生日，留待日后让女儿明白，妈妈曾经为有这样的外公而骄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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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七时整，像往常一样，我准时赶到了学校，只是，这一次，我必须立刻返回家中，电话传来，得知父亲的气息已很微弱很微弱了。 从不轻易落泪的我，这一次，眼眶却一点也不听使唤。那天，时值二零零六年十二月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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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父亲在我（们）的心目中，威严如山。

        父亲沉默时，我们姐弟四个大气也不敢吭一声，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在四姐弟当中，数我最为调皮，所以，经常是趁着父亲神情稍舒缓时，我们疯狂般地尽情唇枪舌剑。现在想来，那对于我们，曾经近乎为一种奢侈。

        平日，在家里，难得看见父亲的身影。由此，工作成为您的第一要著，自然，在当时那年头，您是晚婚晚育的典范，从而让我们赶上了改革的好时候；零食即便是我们的最大奢侈，而我们四个，偶尔却也可以分享到苹果（这可都是领导馈赠于您的礼物哩）。所以，每每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我似乎就闻到了苹果的清香；所以，常常是梦见的苹果竟然长了一对翅膀，远远地微笑着手舞足蹈。亦由此，在我的记忆中，很少有和父亲搭腔时候，在我看来，父亲俨然一个十足的“客人”；而母亲，一方面要应酬，另一方面，又要操持家务，很少有时间过问我们四个学习情况，即便担当起“临时”父亲的角色了。在这种极特殊的环境之下，自然就形成了我们自觉完成作业的习惯了。

        记得在小学二年级的期末考试中，我的语文是满分，然大概由于老师的一时疏忽吧，其中黑夜的“夜”，原本是个独体字，而我却很马虎，误以为是左右结构。父亲近乎命令的口吻，我必须马上向老师解释情况。当时的我很委屈，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更令我刻骨铭心的是在四年级时，和小伙伴们在一起玩，大伙儿又开始了每日的“家常便饭”——议论起各科目老师来，“哼，还老师哩，居然也会写出错别字来！”“……”后来，不知怎么传到老师的耳朵里，甚至“告发”了我们。父亲知道后，第一个当然就是惩罚我了。父亲用他那向来犀利的目光，胳膊一挥，我的两个膝盖同时落了地，足足有两个小时。之后，我当然还得写下保证书。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负荆请罪”，“廉颇”了一回。现在想来，当时的情景就好像是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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