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生了我们姊妹四人,小时侯我家境很不好,父亲在单位上班,母亲是家中的主要劳动力。那时父亲在单位上上班,十天半个月回家一次,一到家,将自已上班的衣服脱下,换上家里的劳动装,帮母亲干活。
几十年如一日,母亲任劳任怨,积劳成疾,年轻的时侯,能挑能扛,所有的农活都在她一个人身上,我们小的时侯帮不上什么忙,读书时怕脏怕累,而且母亲怕耽误我们读书。后来,我们在外地打工,结婚,生子,难得回家一次帮母亲做农活,而今,母亲老了,还是闲不住,在田地间走动。
这次母亲病重,最终查出来是心包炎,而还有其他肝,肺等许多其他病,反反复复治了好久,我们因工作忙,母亲住院期间,只有父亲留在身边照顾母亲。因母亲手术,我请假到安徽省立医院去看母亲,走到病房,已判若两人,瘦得皮包骨,我摸着母亲的脚,只有我的手粗,我控制不住自已,痛声大哭,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平时,母亲同一句话喜欢反复地说,父亲性格也有些古板,所以我们出门在外,两位老人在家时时口角上有些磕磕碰碰。我坐在白色的床上,母亲插着氧,声音很小跟我谈话,很是想念我们,这次生病,全靠父亲,生活起居。我看着头发全白的父亲,心理很酸,父亲比母亲大7岁,母亲今年64岁。
因病重,母亲所有的生活都在床上。当母亲要方便时,父亲从洗手间拿来便盘,用娴熟的动作,扶起母亲,两位老人,异口同声叫我回避,我退到一边,
看着两位白发苍苍,相依为命的老人,泪流满面。因病理要求,父亲回到洗手间,将母亲的尿液倒入一个有刻度的瓶子里,用老花眼,对着灯光,看了又看,嘴里读着,心里计算着。我从门后,看着父亲高大的背影,不敢打断父亲。
医院每天是11元的生活费,早晚是粥,中午是米饭。医院的那一份是父亲吃,母亲的饭食是父亲到外面购买和加工。我们兄弟过来的那几天,父亲也不跟我们出去吃饭,我们看得出父亲其实每餐没有吃饱,而且病房的阿姨跟我说:你父亲一天都没有停过,跑进跑出,他真的很累。我们在医院的那几天。我们吃饭前先将每个菜夹一些打包带到医院,父亲吃得很香!
母亲手术成功后,我们也相续回到工作岗位,又只有父亲陪在母亲身边,我们感激父亲,祝福两位老人。几十年生活的艰幸,养育我们。而今,两位老人,用心来作伴,用爱来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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