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山间看着远处的风景。站在异乡的山上,看着家乡的方向。但却闻不到任何海的味道。那应有的连接着我脚下的土地和家乡的海味道。只有山间的风夹杂着淡淡浅浅的树叶的味道,从我鼻尖来回划过,让我有了难的的放松感。 找了块石块,简单地擦了下,便坐下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就是有止不断的烦意。(现在,我的手放在键盘上,却不知道该打些什么。很简单,这是写给母亲的,而对于她,我很矛盾。) 严父慈母在我家是看不出来的,若是我犯了什么错,惩罚我的一定是我的母亲。而她也一定不会手软。所以,对她并没有什么像别的母女一样的撒撒娇,讲讲心里话。若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气氛就会冷到零下几度。所以,对她的 也只有憎恶了。 父母和我说我是他们捡来的,知道这是父母骗骗小孩子的,知道这是他们骗我的。但我还是倔强地认为这是真的,让自己强行淡忘。要自己记住,长大后,会将他们养我的几年,还给他们。 小学毕业后,在知道可以去外地读书时,一下子 难言的兴奋就将我覆盖、淹没。并不是什么原因,只是可以不看那张难受的脸了。一个人在小小的房间里,里里外外的收拾着行李,满脑子都是该带什么不该带什么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让我看不到门口那张熟悉的脸,那张曾令我厌恶的脸。轻轻地哼着小曲,眼睛在书架边扫来扫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我才没注意门口那久久停留在我身上的复杂目光。 船开了,慢慢地离开了,那我已住了十几年的土地。没有多大的留恋,因为我不知道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坐在整了半天的宿舍里,终于逃离了那恐怖的家,或是说那恐怖的房子。 我不会主动给父母打电话,只是在下船的时候打过一个电话,告诉父亲我到了。之后便一直没有什么联系。睡在我对面的室友,在开学,也就是第一次离开父母的前一个多月,天天晚上就是哭着,叫妈妈。而我们就在晚上陪她说话。当时并不太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难过。 慢慢的,母亲开始几天一次地打来电话,并要求我,每天打个电话过去。“难道现在你还打的到我吗?谁理你啊!”心里默默的想。就算和母亲已经在两地了,我也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一天,母亲打来电话“你已经长大了。”寻思着她的话,或是说寻思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然后,发现了,她再没打过我。可以说直到现在,我还没寻思懂她所说的-长大。 现在,和母亲,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冷淡,厌恶。不知道是不是她真的没有再打我过的原因。但现在其实已经不重要了。现在对母亲虽然还有一定的“敌意”,但我希望我是真的长大,就像她说的那样。并不是她对我不好。 而是,一直固执地记着她的不好。我的记忆力并不怎么好,甚至可以说是健忘,但我却倔强地记住了她所有的“暴行”。我知道这可能是一种心病,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让母亲和我变为真正的母女。我曾希望也曾尝试去接受她,我试着和她讲讲我学校里的事,我的想法。可是,她却还是对我不屑一顾。我尝试着拿着我的画,我的设计,给她看。但结果,还是我失望,她不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在青春期的时候,不管我说到什么,她总能将我的话转到“早恋”上。我们班里有几个早恋的人,其中一个还和我一个宿舍。就是在曾努力和她沟通的时候,讲到过。我明白她是出于对我的关心。但她是行为又是让我讨厌了。我一再强调我的“清白”,但她却无动于衷。笑话!这样要我怎么和她交流。怎么把我的心交出去。 现在的我们,我不知道能不能再努力去沟通、交流。顺其自然吧。也许,等我明白她说的长大时,我就会正真地懂她。我的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