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诗人杜甫的评语:“庾信文章老更成,凌云健笔意纵横。”就是对庾信的文风作出最精辟的评价。 庾信是南北朝时期诗人、文学家,又是南北朝骈文的集大成者。庾信的《哀江南赋》、《枯树赋》、《小园赋》、《伤心赋》、《拟咏怀诗二十七首》等,都是千古传诵的名作,受到了多少后代的交口称赞。开国领袖、伟大诗人毛泽东说过:“律诗要讲平仄,不讲平仄,即非律诗。”他为此曾经称赞庾信的诗赋:“南北朝作家,妙笔生花者,远不止江淹一人,庾信就是一位。”毛泽东对于庾信的才思词采是十分欣赏的,一直到逝世前还是再三吟诵庾信的《枯树赋》。 庾信在齐梁以来的南北朝文坛上是一颗熠熠闪耀的明星,“幼而俊迈,聪敏绝伦。”由于他少负才名,博览群书。庾信继承了发源自《诗经》和屈原《离骚》这一优秀的悲剧精神传统,在辞赋方面的成就并不亚于诗歌,此诗彼赋,缘情入典,倾泻诗赋,将满腔的忧伤、苦痛都酿成了一曲曲凄凉哀婉的悲歌。庾信以辞赋为主、诗歌为辅,突出了以赋为最的特点,他的诗赋大量抒发了自己怀念故国乡土的情绪,以及对身世的感伤,风格也随之转变为苍劲、悲凉,这种诗赋难分的倾向为后一代所继承,诗赋的开头和结尾多用五、七言诗句,产生较强的音乐效果,构思新颖别致,笔致清新可喜,仍有较高的艺术价值。庾信的经历十分独特,视野开阔,他的诗赋里充满思乡情切、悲慨苍凉的感触。在庾信的文风中经常用苏武李陵别、吴起去西河、荆轲易水寒、申包胥碎首、嵇康歌《广陵散》等典故,用枯树、落叶、残垣、秋风、暮雪、白骨、移柳等悲凉意象来表现,还善于运用山水诗的手法,把画面的内容同想象结合起来,既不脱离画面,又富于自然的生趣,看似十分简单,其实精警非凡,大多是感情真实而深沉,将自己痛苦哀怨的内心情感表达出来,以寻求自我解脱和慰藉,语言精炼而富有表现力的作品。这样一来,庾信的文风启发了后一代在诗上扩充欣赏内涵的风气。 庾信一方面身居显贵,被尊为文坛宗师,受到皇帝的礼遇,与诸王结布衣之交,一方面又深切思念故国乡土,为自己身仕敌国而羞愧,因不得自由而怨愤,最后身亡异地。 庾信的文风里出现了赋前有序,是一篇篇能独立成章的骈文。他这样交代作赋的缘由,概括通篇用典,语言精丽,意绪苍凉,正是一篇篇杰作。庾信以讲究对仗和处处用典为特征,其文章多为应用文,但常有抒情性和文学意味,还包括宫体性质,轻艳流荡,富于辞采之美。庾信的骈文、骈赋,代表了南北朝骈文、骈赋的最高成就。其次,庾信的诗歌,则初步融合了南北诗风,对唐诗有重要影响。 庾信的文风经历了由南入北的转变,正如杜甫所说:“庾信平生最萧瑟,暮年诗赋动江关”。庾信诗赋的艺术技巧更加精湛成熟,他的诗赋到了很高的艺术境界,华美与质实、内容与形式得到了较为完美的统一。庾信诗赋的巧妙之处,往往是简笔勾勒,韵律和谐,属对精工,用典贴切,巧妙灵活,不着痕迹,境界寥廓,涵意深邃,连音乐美和形式美也有出色的显现,令人产生一种自然而然、毫无生硬的感觉。 庾信在语言技巧上已有相当的成就,但是显然那个反映的生活面过于狭窄,缺乏壮阔的激情。尽管如此,但是我还读过了庾信的诗赋,对此诗彼赋有了更深的理解,深感震动。在庾信笔下,叙写流落异域、思念乡国的悲愤感情,他所表达的感情化入到物体之中,与物相合相融,并且还恰如其分地符合所描写的环境、气氛,因而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庾信对所描写的客观事物具有真情实感,他内心自然流露真实的感情,这也正应了清朝赵翼的一句话:“国家不幸诗家幸,赋到沧桑句便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