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色是人之天性。 宋真宗云:“书中自有颜如玉。”虽然以古人的眼光看去,这话说的未免有些鄙俗。但正所谓话糙理不粗,此言虽未到大巧若拙的境界,但细细品来亦有独到之处。我们不妨以一种“好色”的心态来赏鉴文章——将其比做女人。因为这两者之间具有这大量的通性。 女人是世间最美的生物。那么充满着韵味和内涵的女人,一定是美到极致的玄之又玄的生物了。而文章的价值,也皆在一个“美”字。在这里不能简单地将其理解为“漂亮”,“好看”,而是一种理想化的,充满了普世内涵的存在。因此在这一层面上,通常意义上的“丑陋”也能以一种美丽的姿态出现。因为揭露丑恶,本身就有着批判的意义。所以行文之美不光是为了取悦人,更多的是一种对灵魂的振聋发聩。 从另一层面来看,女人具有母性思维——包罗万象的,同时具有主宰和治愈能力的思维,这正和文章的普世价值所契合。无论是单纯的倾诉个人情感,亦或是从济世的角度出发,写作都是对灵魂的一种救赎和慰抚。我们享受写作的过程,犹如于顽石中雕刻天使。犹如被母亲的爱所拥抱。我们在塑造美的同时,也为美所治愈。 人们普遍有着这样的思维,女人的思维大多是倾向感性的。而作文灵感的滥觞也正是右脑——人类感性的战略指挥部。然而仅具有感性的文章,无疑存在着欠缺,而且不同于维纳斯的断臂,是一种美的欠缺而非完整性的缺失。试想一下,一篇堆砌了无数华美辞藻的文字宫殿,却没有一个崇高的灵魂和冷静的思维在其中常驻,这样的文章是否就如同一个玲珑剔透的瓷娃娃,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有着母性思维的,能够包容宇宙广大的慈爱,同时又具备着睿智的女性,与熔铸了感性和智慧为一体的文章,这两者都是有着神性的,极端的美的姿态。 因此一篇成功的文章不需要多么华丽的辞藻来浮夸,也不需无比晦涩的言论去粉饰,但是它必然有着不朽的灵魂和绝代的风韵,就像一位倾世佳人,身着素衣也足够让你一眼爱上她。 最美的文章就是最美的女人。也许她已是风烛残年,豆蔻年华的娉娉袅袅已经烟消云散,及笄之年的风姿绰约亦已悄然溜走。但是她的额头有着岁月的刻痕,她的脸颊记载了时光的行迹。她的人生囊括了爱和智慧,繁盛和衰退,这种高贵的美态,足以胜却人间一切不老的容颜。(马小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