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阿望扯着绿色的笔记本哭着求援,我帮他抽了出来,这下子好了,左书架最下的一层,只在五分钟内就被他全部拔弄到地台上,他非常开心地每一本都翻开来看,好在还没有象对我的命书一样哗啦扯呼。 翻出一本唐诗卷,好有违地给阿望读岑参的诗,读着读着不由地按着二平加咏的方法来唱了,诗境荡气回肠令人想哭。诗人内心的宽与窄,与读者的感受是如此的不同。 纠结在小心眼里太久,欲求太多,我都要成演三下五除二的木珠子了。 不愿再酸声读下去,想换首开心的,书页一翻,掉出两朵干花。 记不得是多少年前的干花,但紫色的花虽成了半透明的平面却仍然开得很静美,哈,再一翻,又是一朵白色的小喇叭花掉了出来。拈在指尖,轻转,似乎寻到一些封存的快乐气息。一直都有在厚书和字典里夹干花的习惯,曾夹过一朵完整的月季,二十年后再看,花瓣纹依然是清晰的小路,隐着青春之心的泪痕和笑涡。 阿望想过来夺,我快速合上诗卷,拿出一本笔记本与他,却在递时,从本子里掉出一张双叠的打印纸,上面是望爹写的关于琥珀文案。想当初,我是很无视他的文字的,因为初识他时他的那首诗,让我笑破肚皮之外再也不相信他的文采。但再看到,却能重发现望爹文字的美,是来源于他心灵的纯净与柔和,是需要闻过不洁的气息才能珍惜的清新空气。是我长久以来的自傲忽略了身边人真与美,追求遥远的,不如重新审视在握的,当初为什么选择与他在一起的原因,只要初心是真纯相对的,便是临终回想来,也是美的。 左手又是一本书,翻开来,掉出一封十多年前我写与望爹的家用字条,上面很自我地抱怨着公司要求周六上半天班,说着老板有一天会十年风水轮流转,嗯,没想到,现在真的是这样了。岁月,确实不喜欢太多的心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