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待人?热情似火,慌乱如麻,不怕明刃,不惧暗弓,任之千疮百孔。任我看你在眼里,抹上苍白。 决裂。这个词在我心底扎了根,发了芽。我没有亏欠,你当我是心无大爱,缺了心肝好么?原谅我不够宽宏,让我自私一回,只要我好便好。 很喜欢今晚这样的场面,爸妈很闲很闲地坐在客厅,语气温和、交谈甚欢。上了高中,爸妈在我眼里只有一个忙字,大部分时间是只有妈妈做好饭叫我们吃饭的时候,便是一天她会对我们说的话,我爸可以一天一个字都不说,便是一天近桑榆。 二伯、二伯娘从深圳回来到我家,四人围着电视机,聊社会、聊生活、聊孩子。爸妈忧大哥的大学毕业寻工,愁我的高考。二伯夫妇愁他们那一双儿女的婚事。岁月飞转,我们长大了,他们老了呢。 我在心里呢喃,我要好好的。然后好好地待他们。 今晚和妈妈说了许久的话,第一次觉得,原来不曾亲近的我,也是贴心小锦囊。妈说爸虽然很少开口,但他是真的很疼我、很爱我。这一次热泪盈眶,又如释重负。因为,有些话如蜜般甜。有些恩情如生命喷泉,让我一下子有了勇气,有了一股不放手的信念。 想起上次同学的妈妈和邻居介绍我们几个大孩子的时候。她看着我说:这一位是XX的女儿,上有哥哥下有弟弟,中间女儿,很宝贝的。现在觉得真骄傲呢。 曾经以为,人生可以自由自在。待到长些年纪了,才发现原来安徒生是个故事,宫崎骏是段歌谣。终将替不了我们担起生活,走完生命。曾经以为,我可以是第N个三毛,手执笔头勾勾写写。然后漂一世浮萍,起半世涟漪。看世间万山红遍,逃开人情冷暖,远离一切炎凉。 那是梦。你说,命运再不济,我也不能畏缩,走了,便是躯壳了。我扔不下拥有的,又舍不了那些仿佛再努力一些,便能为己所用的。矛盾人生,人生那么多的矛盾。这是常态,我们过着千万少年必经的路途,蜿蜒到了笔直,有时候陡峭得生寒。 我说过,别人能熬,我便也不差。每个人的高度都不一样,我想,只要认真地爬,认真地鼓气,我们便能给他们一个交代,给自己一次问心无愧了。 很多话承诺起来,信誓旦旦,深情款款,我不能负了自己,丢了那个你。 我知道自己不够优秀,摇晃着四肢,走的不够铿锵。可是没有人愿意就这么一路下去,我会走,带上我的热情,带上我的背负。 不断奔波,不断踮起脚跟眺望,未来在迷雾里。所有的仪器,只能预测天气,预测路的艰险,唯独无法预知你的终点,因为,连你也没了底气,能走到哪里呢,是吧? 有些时候,只是个孩子,把一切丢在光阴里,倔强了,不顾一切地生活着战斗者。仿佛不后悔什么,以为年华未老,现状正好。 更多时候,像个徐年老者,把一切沉淀在岁月里,言语温和了,开始后悔当年的脾气太冲了。桑榆暮景了,日出到迟暮,拄着拐杖,和一个人相扶持,左右是一群儿孙的守候。这样多好,未来安好。 海子说:要有最朴素的生活,与最遥远的梦想,即使明日天寒地冻,路远马亡。 记得很多人说过:你会成为一名作家。即使是句说法,但我记住了。你说要我把生活看个透彻,在合适的时光里,经历该有的伤和痛、暖和爱。我在努力着,坦然着,依旧微笑着。看你眸光,依然清澈着。 今晚想了好多,有一套一套的狗血剧情,也有杂乱无章的小片段,哭了笑了疼了恨了,最后都如雨后云开了。后悔了懊恼了纠结了,而今也云淡风轻了。 PS:饶雪漫说:我一直想当个问题少女,却循规蹈矩那么多年。我想我也这样吧,他们都说我是个内心叛逆,却又事事顺着父母的乖巧丫头。这算是赞誉么?也好,就这么一直下去吧…… 明晚要开学了,那些不安、那些未知,让它融进高考倒计时里。 那些我深爱的人们,无论远近,无论时光,我们永远只若初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