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剑气寒窗案月,闻书声湿墨池烟”捧一卷《书剑录》在手,感慨万千。此书共收录古诗词三千多首,页码达670多页,此书的厚重让我有很强的压力感,那种敬慕、钦佩、爱戴一股脑的涌上来。其实宝林先生本属于名家诗人,在文学建树上,可谓是先驱先导。他的作品《共和国十大元帅十大将》被国家军事博物馆收藏,被中央六部评委选为中华文化名人,《咏清东陵》直接被收入联合国社科文组织世界文化遗产备忘录,《梁山游记》入选山东高三语文教材,更有多篇作品和传记入选《世界名人书库》《中华名家名略》等。先后担任着中国现代文学会理事、中华诗词研究会常务理事、中国楹联学会理事、辽河诗社社长、大辽河报总编、辽中县作家协会名誉主席、辽中诗词协会主席等等。迄今为止,先生继《三河集》《关东诗草》《中华楹联大观》《辽河雅韵》《漉世清吟》《大河放歌》《网上春秋》等这已经是出版的第十八部着作《书剑录》。能蒙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爱戴,嘱我写跋,有点惶恐。
悠悠天下,纵观旷世古藏,没有一把量天的尺,而宝林先生的笔下短语却潜藏着度世的砝码,丈衡人生沧桑,事态凉薄,山川流水的情深意长。亦歌。亦赞。亦咏。亦叹。令人荡气回肠。
偶然间看到胡塞尔说的这一句:“我们切勿为了时代而放弃永恒”读宝林先生的文字,如一剑光影划过心魂,从中深深地体会到他的文字是与时俱进的时代凯歌,也深深感受到他对生活态度那股潜藏暗涌的铿锵力量。先生纵墨豪笔之间,挥蹴积极乐观向上的生活鉴语,是他永恒不变的主题。就像他自己所说:“男儿不破鸿蒙限,哪有乘风一片心”。
无论网络还是现实中,倾慕先生诗卷的人,可以用“门客三千”来形容而绝不言虚,有些诗词爱好或者擅长诗赋的学者,在他的诗卷里可以随意唱和,真诚点评,或者干脆转载永性保存。那种是没有既定的认同,是完全自发自我的珍惜与珍藏,正如马克思那句:“人民历来就是作家够资格和不够资格的唯一判断者。”其实文字的认可程度,真的在大众口碑之间,而绝不是一两个人认可的模式。先生诗文可谓是随口拈来,曹植曾因为七步成诗被传为佳话,而先生却能在举手投足间,即情即景随口起赋,诗文却没有因随意而失去深意,反而读着朗朗上口,或亲切自然或气势非凡,就其这点,先生被大家呼之为奇才怪才。其实先生诗文亦浅亦深,这需要读者个人的修为和理解程度来评判,就像散文中的潜意识流一样,也许只有一小股人能深谙其理,因理解至深而感慨,因理解平常而淡然,就其一些慷慨激扬的诗歌而言,平常百姓也会忍不住拍案叫绝,大喊痛快。如:那首《午夜新闻又题》
滚滚怒涛东海来,忍看山河欲劫灰。
拼我十亿头颅血,须把礁岛尽收回。
一时感慨,赋之诗文,那种大丈夫“仗剑长吟壮志豪。书生意气动九霄”的豪情跃然笔下,毛泽东说过:“我们中华民族有同自己的敌人血战到底的气概,有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光复旧物的决心,有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能力。”他这首恰好延续了这种铁血精神。其实先生的笔端,在观日月,观江天,赏清荷,赏烟柳的诗文感慨中,如这样扬洒豪情的诗句很多,那种大浪逼人的气势,足以与曹操的《观沧海》鼎足。如“一剑横磨烁雪霜,早该出手斩天狼。”“惊闻倭丑拨云呼,咬断钢牙揑碎壶。”“风高浪急吼清秋,雷雨兜头解烦忧。”“一水迢遥接青天,两岸绮丽壮辽南。”等真性情的句子气势如虹,意念如电,直抵读者灵魂,读者会于不知不觉沉浸在激扬或愤慨的情绪中。
记得先生说过这样一句:“人品当在文品先”。观他的诗文,其实不足以了解他的为人。文字之外的先生,除了乐观豁达,还是极其随和的,他是集政治与运气极顶的人。但在他的身上,你找不到为官莅位于民的俯视感觉,在他的身上体现出的是亲切自然态度和勇于担当的精神,这一点体现在他曾无私帮助过的人对他尊敬的态度上。亲切随和更体现在他日常接人待物中,如他的诗文:“新摘瓜茄上餐台,恰情惬意笑颜开。殷勤主人知待客,忙端苞米半盆来。”此诗自然流畅,温馨朴实,从文字中感想先生在农家那种恬淡亲和的场景,其实已经感悟到他除了是豪情豁达的大丈夫,其实更是一个柔情满怀的亲人、朋友和师长。事实上,他对待朋友和亲人也真的做到了“道义相砥,过失相规,危急可共”,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受到更多人的爱戴与尊重。
但丁说过:“爱情使人心的憧憬升华到至善之境。”先生的诗文不仅仅是昂扬豪迈之风,在情感诗文中的感悟中,也令人心绪千回百折,如“风雨殊途归,生死宁相许。”“人生,最美丽的是过程,最难得的是相知,最痛苦的是等待,最幸福的是真爱,最后悔的是错过。”“走得最急的,是最美的风景。伤得最痛的,是最真的感情。”“芙蓉国里朝露冷,不是知音不关情。”读着这样的句子,想起李清照的婉约情怀,个中感慨,只要是懂得文字的人,懂得感情的人都会心弦共鸣,一种友善从心底升华,一抹淡淡清愁浓缩在一杯苦咖啡里。在先生的诗文里,男儿柔情一点不逊色他自身的豪情,谁说男儿不柔情,只是先生柔情的方式不一样,在深而不露的情怀里,在抱枕无眠的秋思里。亦如他的一阙《巫山一段云》:
别梦三千里,离情又一年。怨词惋句声声寒,南北魄魂牵。梁上归来燕,枝头泣杜鹃。
恨君别去竟如烟,锁冷西窗前。词一阕让人纤尘萌动,感慨月照无边念无涯的痛楚。
普希金说:“不论是多情的诗句,漂亮的文章,还是闲暇的欢乐,什么都不能代替亲密的友情。”这点先生的诗文中也有深刻体现,如“从由俗事不经目,盼君明朝又重来。”仅此一句就体现出他对朋友的深厚情感和深深的不舍。又如一首词《长相思。寄友人》
柳丝长,雨丝长,心系伊人泪沾裳。春花处处香。
山茫茫,水茫茫,情越乡关不思量。罗敷忘采桑。
此词先生以意念抒情,借柳丝与雨丝的零乱,表达出先生对友人千丝万缕的牵挂,两个长长,深深体现出因想念而被拉长的日子,春花处处香,而今,伊人的影子又在哪里呢?下一阕两个茫茫让人心中充满了无期限的惆怅感,那种归期无期,情越乡关情难寄的凄茫。由此可见先生不但文字性灵而且绝对是性情中人,诗性与人品皆如一盏茶,越品越余味留香。对友人至真至诚的情感赋之笔墨,植一脉真挚,自为一隅风景独秀。
其实,先生诗文如他自己所言“心中万象,笔底千花”亦如他对历史人物的解读或者对历史大剧的偶感,随笔赋诗,其中精髓,几笔即乾坤。甚至一朵花,一幅画或点出或隐喻都是一段历史,一段传奇。如“昨宵梦里会匡庐,经年未得故人书。”寥寥数语既点出了奇秀庐山风景又点出殷周之际匡氏兄弟七人结庐为舍,在山修道的传奇。“玉貌朱衫乌角巾,秋波如炬月照人。手握刀绳规夫节,绝代风华响上林。”这是赞柳如是的诗句,简语道平生,一个爱家忧国名列“秦淮八艳”之首的奇女子,几次劫后余生,最后却为保夫家家业悬梁自尽可歌亦可悲。“女扮男装代父征,斩将夺隘下九城。功高不领王侯印,镜照黄花未了情。”这一首不用我明解,任谁都知道是赞花木兰的,只是先生巧妙的运用了对比手法,让这个极富传奇的巾帼英雄更显高洁的风骨。巧妙运笔讴歌了花木兰这个小女子,九死一生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但她却不要功名利禄,只想回家恢复女儿身,尽孝父母身边,回归女子柔情的纯美心性。“拔山举鼎气盖天,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两句可谓一赞一叹,项羽的英雄形象与儿女情长的气节一笔成囚,纵然有万千遗恨,已无法更改那段悲怆的历史。
“五车诗胆,八斗才雄”先生诗文言简意赅,犀利却不失烂漫诗人的情愫,所表现的生活,肆意纵横;所描摹的风景,如梦似幻;所表达的情感如溪若泉,千回百转。所体现的历史背景,雄浑苍郁,如波如澜,万千气势源于不同的历史故事人文,先生卷底人生,无处不当歌,正如他自序《书剑录》所写“自信人生五万天,一柄达摩头上悬。”虽然有点桀骜,但真的文落诗胆,让人心生敬畏。又如咏《清东陵》“山风日日吹陵老,古木昏鸦夜夜啼。”《秋日过葵花地》中“田横五百壮士在,大地萧萧也风流。”等诗句,既苍凉又苍劲。
“半部论语行天下,着就男儿醒世篇。”近三千首诗文不是我笔下所能诠释的,尤其那些意念纷纭,情景交融写人、记事的散文随笔,劝谏励志的格言警句,咏景言物、体现厚重历史的游记,更让我觉得笔下匮乏,不知何以才能刨开先生文字精髓的内核,这篇只是表象浅析,行此陋文有太多的不足,也许辱没了先生的浩气岚心,但因水平所限,只能在言浅意薄中行于此,止于斯。也许是因为此书是我编辑归档吧,我从三千诗文中看到更多的感动也震撼着先生那种一日多诗,坚持笔耕不缀的精神,常常边整理边感慨嗟叹。其实在我的感念中,先生虽然不是诗文鼻祖,但词赋之妙,文思之快,书案人间,意绘岚泽,在辽沈大地上也算是百年难遇的文苑奇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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