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倾盆大雨。
眼镜蒙上—层雾气,仍然清楚看到涤尽尘埃的野草疯长的碧绿,萋萋,有点忧伤曾经附着自己那些尘埃的离去,然,不破不立,柔软的身躯接受狂雨的倾泻,却舒展了茂叶。
雨瓢泼着,前路蒙蒙。
我茫然四顾,忽然间弄不清出路何方,惶恐,一如梦中。
有时,我累极,心中绷紧的那根弦就快断了,总在想,断了会怎样?成为疯子吗?可疯子也有疯子的苦,不然凡高也不至于自杀了。
于是手无力垂下,让那惑离我而去。过后,却有失望折磨。
也会问天,但天无语;也曾求佛,但佛微笑。
下午,又走过乡间小路,夕阳下的野草又蒙上尘埃,与往日一样让我熟视无睹。日子疯长着,一如眼前的野草,每天在路上等着我,很多很多,在日子里慢慢淡忘了。
只是,在某个时刻,不经意间又想起。
那些情绪,曾经明媚的忧愁,如今却成了真实的悲哀。
我无语,一切在我,一切怪我。
与从前一样,让自己游戈在书中忘却现实,但心却无法平静。
傍晚, 窗外有乌云飘过。乌云是天空郁结的忧伤,看来,这天的泪还留不尽。
明天,恐怕又是一个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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