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在西南的一座小城出差,天还比较冷,落木还在凋零中。偶尔有点新绿在倔强地吐着嫩芽。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一位打鱼的老人给我很深刻的印象,老人孤身一人,儿女都在国外,有着体面的工作,不菲的收入,老人自豪地说,他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每年都会拿出一个月的工资给他,虽然只是一个月的,但却是国内很多人一年也得不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位老人,每天早上每天早上都要划着竹筏在散发着薄薄雾气的溪流里收他前一晚上放下去的渔网,收获着昨天放下的快乐。他说他喜欢安静,喜欢在溪水里划着竹筏的那份宁静。那时后,我喜欢早早地看着他的背影:独立于扁舟,飘荡在丛林的溪水里,不洒脱,不开阔;也不阴壑,不寂寥。
我突然间想起我已经很久没有写东西了,心一直在飘荡,和文字结缘的人是难以快乐的,但很多时候心中的文字又是那么的"鸡肋",时间就那样在选择的缝隙间溜走了,日出东方海上明月,一切的过往都寥落成星辰,珍藏在心田,过了,错了,淡了,回忆也那么的没有趣味了。崩溃的灵觉,颓废的生活,已经再难以找到崩裂在社会边缘的那一丝清明的感触,文字,便成了一种奢侈品。
我也想荡一页扁舟,不需要"千里江陵一日还"的那种浩浩荡荡的奔流,也不需要"望眼难得滴水清"的那种浑浑浊浊的浩瀚,我更欣赏"深涧流水山花媚,竹兰深处泛舟游"那种安安静静的平凡。
生活本来就是一张破败不堪的鱼网,网住了虚荣,却溜走了幸福;网住了幸福,却又流失了现实世界,只成为一个梦幻的泡影。很多年以前,还在那个杞人忧天,无事生愁而又英雄气十足的年代,有一个梦想,梦想着要独自撑起一片天空。多年过去了,记忆还在,可梦呢?是否还会继续?是否还需要继续?
真想学学那老人,在溪水的木舟上淡然地收获着,不去计较那些成败得失,不去幽怨,不去感慨,在薄薄的水雾里、在城市的繁华喧闹里收获着那一份自己的宁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