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还很早。
是一个看不出天晴的白天,白的洗净过一般干,无色无味。不好形容的画面,却想起记忆里的某个冬。
那是第一次白天坐上回家的火车。外面的风景如插画般飘过,时而欣赏时而念想。邻座赠食品,礼貌谢绝。窗外忽然飘起来一片一片雪花,心里有点点喜悦,如一朵小小的花一样绽放了。我终是安静,无言。窗外的农庄,静穆,似乎永远静止着。我还是发了个永恒的问候,终究也如农庄一样定格于记忆里的某个时刻。
火车上的图景像电影般清晰闪烁。姐姐来接时只问冷不冷,我浅笑握紧她的手,放松的心使自己像个小孩般陪八岁的小外甥打羽毛球,雀跃着的心是一夜安然的梦。再见到父母时,蓦然感觉到离别的艰难与无奈。却也只能感慨着抛向脑后。
走过华年,停留在记忆里印象最深的却是冬。那年冬天,寒冷。月是冷的,风是冷的,话是冷的,只有一颗热心困守着瓶子里的透明,似乎就是这样一个迹象。但是却有那么多个漫步的艳阳天,我开始了走走停停地过滤空白,遗留的却不是自己希冀的颜色。喜悦,悲伤。就像一朵双生花。有多甜就有多苦。
心口的温柔,被片片飞舞的雪花感染。妥协的是一份空气里残存的冷,我贪恋那样的清醒。一步一步环绕了一个滩,不再在乎会有怎样一种冷漠。风干的泪预示着的无辜只是顷刻,过后,都如静谧的空气,不再能彰显任何。我就那样明白了自然里的冷感。
年轻的涂鸦,总是情难自禁的。像蝶一样飞舞,像蛾一样扑火。终究只是恍然一梦。
记忆,从来不分黑白。它不随理智那样客观,它是感性的画面。心血来潮,时而涂上一撇;寂静悄然,于是扫去一处。渐渐地也拥有了这样一个小玩意。
如果说成长是一件看不见摸不着只能感触的事,那付出的所有就不再叫付出。那只是路途上必经之坎坷,再自然不过的事,不需要抱怨,不需要委屈,只需要体会。尽管一切都白的透明,它终究是不透明的。柔情似水呵,却需要暖暖的泪来稀释染下的印迹。
记忆,它是心里的一个窗口,打开让阳光与空气共舞,打开看雨水淅淅沥沥刷净尘埃,打开赏寒风吹花黄叶衰,打开装清新风景于一览。记忆,白的那样不透明。
只是记忆,就把它当做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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