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什么?像草场上飘荡的蒲公英,偶然飘入手中,那么轻柔,那么洁净,却那么飘忽,那么娇嗔,好像风轻轻一吹,就足以吹落满身洁白的羽翼,然后随风游荡,落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昨天,让人心欢又心慌的一个词,好像刚与脑海擦肩而过,却又相隔甚远,迷茫得像抓不住的炊烟,却又历历在目,迷惑着双眼。想起昨天,记忆里处得一片空白,好像发生了什么,却不能在脑海中扎根,任凭我奋力搜索,仍然不得而知。我想,是记忆选择性地淘汰某些东西,或者认为那些东西还需要时间来沉淀,于是,将其封锁在某个神秘的角落,待到某天忽然领悟,原来那是曾经活生生地刻在身上的烙印。
对于昨天,我总有许多许多的悔恨,悔自己没有让它的形象更鲜明,恨自己没有为它留一个好姿态,说白了,昨天在我的印象当中就是颓废而蹉跎的一天。这不是指单单的过去的那24小时,而是指那些流过而无法挽回的岁月,那些储存而无法复制的记忆。昨天留给我的,永远只是空无虚幻的身影;我留给昨天的,也只有不知所措的茫然。好像在我的记忆当中,日子是用来数的,不是用来过的。
有时候很羡慕那些每天都用一大堆事塞满24小时的人,虽然忙,虽然可能不知道为什么忙,虽然可能知道忙完了仍一无所获,但他们确实在忙,确实让自己的生活显得像在过而不是在数。每每想到此,就觉得沮丧,就觉得迷茫,好像在前方充满了雾气,永远也只得雾里看花。原来人最害怕的不是孤寂,而是清醒。因为人一旦醒了,就要面对现实中的一切,那些你不愿触碰的伤痛,那些你不愿提及的过往,那些你不愿思考的抉择,全都历历在目,全都咄咄逼人。想是一种折磨,不想也是一种折磨,看现实要哪一种变得比较深刻。
有时候很想放弃,找一个无人的港湾去停靠自己漂泊的心,可是逃避会是一种解脱么,我深知答案,可是却不由自主地往错误里陷。有人说,放弃也是成长的一种方式。我很想说,前提是那个人已经学会了坚持,有了从坚持过度到放弃的资本。若没有经历的积淀,放弃在坚持面前显得分外卑微。因为一个连坚持都学不会的人,是没有资格说放弃的。只有那些在命运的坎坷中奋力拼搏,才有了放弃的选择权,否则,放弃只能是一种懦弱的表现。但是,我并不排斥懦弱,那是人性的一种表现,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做到奋不顾身,懦弱只是我们自身的保护壳。
不想细心地去回想昨天,却越发感觉到昨天在生命中的分量。也许,我的昨天早已经在记忆里慢慢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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