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再见大山里的泉水了。
清晨,一抹阳光透过车窗,映照在每个乘客的脸上。车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也许是呆在学校太久的原因,不知何时,这个时间段的交通,竟然如此的拥挤。听到身边有人说:“周末了,怎么不领孩子一起出来玩?”我像被冷水浇了,打了一颤,突然明白了,原来今天是周六,难怪有这么多人。
周而复始的学校生活,像一张蛛网,束缚了自己,越挣扎却越茫然若失。汽车的颠簸,把我的思绪拽回,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亲切而又熟悉的大青山,只是眼前的一切与记忆里的迥然不同。与其说不同的心情导致景象的差异,不如说山是有生命的,每时每刻呈现给我们的都是精彩,葱郁浓绿伴随着方向盘直指沟壑纵横、寸草不生。盘山路的蜿蜒,使我辨不清了东西,刚刚还碧空万里,转弯,居然片片阴云。
车窗外的风景让我应接不暇,山脚下那汪溪泉,是否还是那样的甘甜清冽?想象着几年前,和爸爸妈妈嬉水的情景,车子慢慢停了下来。看了看时间,三个多小时过去了,来自三千米高原的风儿,夏日里,柔和妩媚,轻捋着少年的发梢,飘舞着少女的裙摆,一阵阵舒畅轻泛起心底的涟漪。
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背包,就迫不及待地要去寻找记忆里的美好。通往山脚的路还是老样子,山峨的峭拔不减,整齐的大理石铺就的阶梯依然让人看了不禁捏一把汗。
小心翼翼的,我来到了曾经熟悉的驻足地,兴奋有余,边吃着午饭边寻觅那条弯曲的小溪。兜转了一大圈,我好奇地琢磨着到底跑哪里去了呢,看到不远处一个老伯在背着竹筐挖野菜,我跑过去,问老伯那条小溪的是否在这里。老伯指着石缝间说:“这就是那条小溪喽,小伙子,现在已经没有水了,都干了,哎!”
看着老伯遗憾的脸庞,我又想起了高中的地理课:气候变暖、地下水开采过度、滥砍滥伐……一系列的词语涌上心头。我不知道这里泉水干涸的原因,但是,我知道人们到处去采水的辛苦。
拖着疲惫与不舍,我回到车子。身后,黄昏的背影渐渐爬满山腰,看着渐行渐远的绵延山脉,那时高亢激扬的心随着盘山路慢慢来到地平线。终究,我还是没有再见山里的那一泉清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