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季节不是木棉花开的日子,高高的木棉树上,挂着很多节日的符号,等着晚上十二点的到来。躲在寒冷的街道后,有一个充满暖意的名字。一座圆状的酒吧。入口,也是出口。在南方,树叶也没这么早凋零,我们还能看见郁郁葱葱的绿色。仰望,很高的树下,很多年前,我也是站在这里的树下,仰望。那天有微风吹过,地上落满了黄色的树叶。那时候的天气比现在的冷。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季节,我们周围的世界渐渐变了模样,那些时光逝去的荏苒。等待似乎是一种好办法,只是不经意间,我们都变了,变得老成而世故。
若你碰见她,请告诉她,我在树下给她许了一个愿,有个最美的愿望。
798的下午是温馨恬淡的,一杯玛琪雅朵冒着些热气,玻璃窗外,一些人在雨中奔跑着,一些店铺的人来人往,看着那些人从店里走出,又有一批人走进。多象我们的生活的本意。一些人总是遇见而不会相识,一些人相识却不如不见。玛其雅朵的味道很苦,苦的滋味才是生活的本质。
我们再包裹紧紧的伪装,在这个散漫得有点低调的下午,窝在角落的。身前的玻璃杯里,那些无味的水不断的饮完,不断的有人过来续上。
时间很容易就消磨殆尽,音乐轻柔。好象是一首别人的爱情,在你身边弹起,心里的琴弦不经的被拨起。动荡不已。
我知道,窗外的木棉树正在休蛰。等下一个春天。如今树上没有候鸟在筑巢,它们往更南方去了。
夜了,变了,变得另外一种颜色,灯开始刺目,所有人影开始模糊,你在哪里,分明就是在我的怀里,伸出手去,你又被那灯光带走,消失在圆梯的环里。舞动的音乐,在鼓动我的耳朵,摇起来,这夜就是那样,就是那么激情,属于忘记的夜晚。白天曾经做过的梦。在这种音乐里响亮的包围里,我尽量装得若无其事。有些人在拥抱,有些人在喃喃自语,这个小小798象是一个大大的碉楼,藏着许多的人,许多的人的秘密。我们只是一群趁着酒劲撒野的人。跳进空中,满屋的音乐,下不下雨,其实都一样的,我们藏在屋里。那些杂乱的歌,杂乱的思想,杂乱得无法收拾。
我们的青春岁月很容易就被记起,那些影像,分明就象我们演绎的过去,有些疯颠,有些错乱,却很真实。
爱情,人生,我们象是在梦里奔跑的人们。找不到出口。
谁都不知道下一个出口,我也在跌跌撞撞。时间没错,错的是我们。生命中错过了很多人,很多事。
谁会在我低吟的时候唤出我的名字?让我回头。
我们既然来到了黑夜,就在它的胸膛里呐喊吧。
木桌上留下许多慌张的烟头,一些忧郁的酒杯。一些莫名的音乐。一群寂寞的人。
我想碰杯的时候,一定有些什么。清晰的碎裂。满地的玻璃片。
我听不到。关于黑夜的诉说与激情。
木棉花在春天开放,不知道是不是有哪个季节发生了什么是它特别在意的,那个时间它的花是不是开得最艳?
它是不是已经忘记了一个少年曾在它树下徘徊,抚摩着它的身体,为未来许了一个愿?
木棉花再过几个月,等春天来的时候,就会开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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