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一个晚上的功夫,我们就已经从2010年踏入了2011年,冷空气也如约而至,用凄风冷雨把这个南方小城包裹得严严实实,在温软舒适的气候里过习惯了的我,终于亲切地体会到:寒冷的冬天这回是真的来了!
行走在路上,迎面的冷风把我的脸颊刮得生疼;双手只能揣在口袋里,若是暴露在外面的话,很快就会变得如冰棍一样凉爽;那件御寒的大棉衣也有了用武之地,把我这个本已稍显肥胖的女孩更包裹得如一只大粽子般饱满圆润;来到值班室,僵硬的手感写出来的字,怎么看怎么都不像自己的字迹了;而一些同事已经搬出了各式的取暖工具,用以抵御寒冷对我们的侵蚀。
是的,在我们这个南国之南的小城,年年岁岁,岁岁年年,大抵如此,概莫能外,新春佳节近了,冬天也就真真切切地来了。
年关已近,一年的工作已经基本完成得七七八八,只有一些零星扫尾的事儿需要进行查缺补漏,因而我也就有了更多的余暇来放飞我的思绪,用古朴的汉字来编织我略带忧伤的想象空间。
此时此刻,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我忍不住神经兮兮地想:当凄风冷雨劈头盖脸地袭来时,当寒冷空气如影随形一点一滴吞噬着我们的温暖时,谁会暖暖地想到谁?谁又会痴痴地牵挂谁?
唉,历史的风花雪月与文人骚客是如此的灿若星河,我永远也绕不过这道坎。在无边的感伤之后,我想起了白居易的《卖炭翁》,这个“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的老汉,在那冰天雪地里,他尽管“可怜身上衣正单”,但为了使这些炭能够多卖点钱,满足自己“身上衣裳口中食”这小小的生存要求,宁愿“心忧炭贱愿天寒”!这个可怜的卖炭翁,一下子击碎了我对大唐盛世曾经的无限神往。
我又想起了柳州当地最负盛名的人物——柳宗元老先生,他的《江雪》以诗言志,茫茫雪景与孤独渔翁情景交融,层次分明,人物突兀而又硬朗,远山寂廖而又旷远,让我一咏三叹,欲罢不能。
我还想起了丹麦作家安徒生笔下的那个《卖火柴的小女孩》,这位小主人翁 “没戴帽子、没戴手套、也没穿鞋子”,在下着大雪的除夕夜,没卖出一根火柴,也没挣到一分钱,又不敢回家,只好在一座房子的墙角里坐下来,划着一根又一根的火柴取暖,点亮那短暂的希望,驱赶无边的黑暗、寒冷与饥饿,最终冻死在万家团圆的除夕夜。哦,一想起这个长着金黄头发的卖火柴的小女孩,我的心就如同针扎一般的疼痛:她的生命之花尚未绽放,便已如流星般凋零,这是怎样一种残酷的现象,怎样刻骨铭心的一份记忆呵。每每念及于此,我就提醒自己,一定要善待身边的每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希望人世间再没有这样悲惨的故事上演!
有时,我也会诵读唐代的边塞诗人岑参那首豪迈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既感受到北方雪国那千树万树梨花盛开的美妙雪景,更想到了我们可敬可亲又可爱的守卫边防的军人,正是有了他们的铮铮铁骨,有了他们的默默付出,才换来这个和平的时代,才令我们得享安宁、过着幸福的生活。是的,已故作家魏巍老先生说得一点都不错:我们保家卫国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永远都是最可爱的人。
风月无边,想象无边,在这样寒冷的冬天,放飞我漫无边际的思绪,来一次奇妙的心灵旅行,接受沧桑岁月对我如同醍醐灌顶般的洗礼,让我更加深刻地理解到,什么是感恩,什么是责任,什么是良知,什么是深沉的挚爱,什么是人生积极的意义。
放飞我天马行空的思绪,收获崭新的人生感触,在思索中成长,在感慨中成熟。这样的思绪,我既莫名地喜欢,也更倍加地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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