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午睡,醉了斜阳。醒来是一如既往的头痛,算是对贪睡的惩罚。爱上这样的生活,以睡为主角的生活平静的不生一丝杂念,想着若能回归母体重新来过也算是好事一桩,若归还于虚无,倒也干净吧。可惜了,痴心妄想最终也只能落得笑柄一个,若有这等好事怕也轮不到我吧。只是,生命与我到底谁抛弃谁,没人说的清,上帝且自顾不暇,那么,凑和着活吧,一惯地口头禅,此时当然也少不了。
贪睡的后遗症还有失眠,辗转反侧既不成眠,索性起身,坐在立夏的清冷里,与深夜两点的黑暗抗衡。
突然想抽烟,像犯了奶瘾的孩子,急切切地想哭。此刻所有关于吸烟的危害都像外婆的鬼故事,不过是用来哄小孩的玩意,一直厌恶的味道从来没有过的如此强烈而执着地诱惑着一颗心。心底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竟与脑海里一支香烟的形象对上了号,干柴烈火般急于通过嘴做媒介来媾和。
不管是烟的寂寞还是夜的寂寞,不问是心的欲望还是身的渴望。不如成全。
一支烟轻易地攻城掠地。好奇中还来不及体会,就只剩了烟蒂。没有战战兢兢地恐慌,不需要羞羞答答的遮掩,握烟的手同虽不如握笔来的自然,吐出来的也是绝对真实的缭绕的烟。原来抽烟也不过如此,嘴角一声冷笑,竟有些许不屑。
尚不知其中味。怨自己太过轻慢,怠慢了寂寞的精灵,怪味觉太迟钝,错失了美味。美味?呵呵,曾经厌恶的,惧怕的,美味啊,为何如此强烈地吸引了我的心?
再来。一个深呼吸,没料想大口的烟闷在嘴里,忙乱地吐气,差点呛着。看着笼在烟雾中的自己,有些许恍惚,似置身天堂,飘飘若仙。分明地,又看到一团烟幻生成一只妖媚的狐,轻蔑地上扬嘴角,我知道那叫嘲笑。嘲笑我曾将吸烟的男女看的那么轻贱而没有意志力,嘲笑我将吸烟当做鸦片般的鬼魅厌恶,却在此刻做了它的信徒,贪恋它粗野的雄性味道,沉迷于自生的幻境。
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却是不由自主的由不得我选择。七月里的娱乐头版除了新《红楼梦》还有一个叫贾宏声的男人。能吸引我眼球的是他与去年的陈琳一样选择了坠楼的绝决,抑郁是罪魁祸首。而我,一直与自己的抑郁做抗争,一直不肯承认自己是寂寞的。眼泪向来寂寞,因为它再也找不到归家的路。烟丝的寂寞又有谁懂?今夜它们来相会,把了盏儿轻唱:“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心底的前尘旧事华丽丽地绽放了漫天的星斗,明灭的烟火呵,若你不懂我,还会有谁?今夜你我初会,明日,我能断了对你的念想吗?
无论是艳羡的欢喜或是冷绝的无为,文字总是欲盖弥彰,泄露了太多的伤,我也不想这样。只是,常常在无人时候心底有个声音在叫:给我一支烟,给我一支烟。我总是顺从的,尽管理智上不愿意。爱上香烟的味道如同爱上醉酒的欢娱一样让人陶醉,暂时的神经麻木也许是快乐的一种极致享受。友们,记得我说过,我一定要快乐,这样的快乐,也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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