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乌龟走在寂寥的路上,不急不慢。说不急,那是因为他急也没有用,月亮想在初一隐没,谁也不能找到她。说不慢,那是因为他的脚程天生如此,虽然三步并做两步,也还是赶不上桂树下的玉兔。
天空时而飘着云,时而下着雨,就象一张无法熨烫平整的纸,书写着如麻的心情。雁过无声,匆匆的踪影仿佛是灰色的告白,我已经记不清他们额头的姿势和羽翼的轨迹。青山沉默,似乎并不在意月落日出的演绎,也不关心寒来暑往的变迁,斑驳的鬓发却映衬了几许成熟和几许沧桑。
并不想无病呻吟,只想在千丝万缕的痛中微笑。并不想信奉上帝,却在无数次的祈祷中怅惘。我知道生命只有一次,我也知道生命不会太久。孔子知过天命,走不过七十三道山梁。孟子坚守中庸,倒在了八十四条沟壑。而我幼年时的山,也将步圣人之后,走过普通的生命之痕。我的心在纠结中晕眩,因为我无能为力,因为我抓不住一丝可能,任凭眼前的一切渐渐模糊,渐渐远去。
写在中秋的日子里,且把沉重的话语加密,能笑还是多一次笑吧。没有了诗情画意,没有了灵动与飘逸,背负起明亮千年的冷月,将一份祝福播撒。
明月夜,九天婵娟。心旌舞,万家祥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