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但我却也是一个坚强者。因为在人生的境遇中,无论遇到多么落魄不堪,我总是咬着牙根走下去,尽管前方的路或许并不明朗。
我们这一代是无根的一代,我们这一代也是流浪的一代。当我们做为并不出众的一类,走出校园,我们在社会的潮流中无奈的默默,我们在人生的舞台上无助的为他人做嫁妆,而我们得到的也许只是片刻的宁静。不是我们不想优秀,而是很多时候,我们在这个人才济济的时代里感到无用武之地。我们不知道在这一类中有没有怀才不遇者。如果说有,但是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自由之身,没有什么牵绊,也没有什么顾虑,但是为何我们还是那样的失落,也许是,我们志大才疏的缘故吧。如果没有,那或许就是盛世可以淹没一切的缘故吧,因为人们常说乱世出英雄,当然在此我没有蛊惑人心动荡的半点意思。只是在陈述我内心的一种感受。
我们这一代人,不曾经历过饥饿,我们这一代人也不曾经历过战乱,应该说是幸运的一代。但是我们的骨子里似乎,缺少一种东西。这种东西可以是一种归宿,也可以是一种抱负,更或者是其它,在此这种东西可以如同数学里的“Y+X=5,X、Y可以为任意值。”你可以把自己望尘莫及的所有想法化为可以等同x、Y数字。这样也许我们的人生会因为某种假想而快乐,尽管生活不需要不切实地的假想,而是一步步的实际行动。
我们这一代人,基本上每个人都可以在自己的角色里,平淡的活下去。不论你出身如何尊贵,或者你的出身如何贫贱。我们这一代人,基本上每个人都可以在自己的角色里,平淡的活下去。不论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天之骄子,还是目不识丁的山村野夫。有人会说他们的生活质量和追求目标不一样。但是我觉得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算你名满天下,就算你富可敌国,那又能怎么样。如果这个人整日要为巩固、提升名声而忙碌失去自由和健康,如果这个人整日为了如何支配这些钱而忧郁、伤神。那么他们快乐自由健康吗?如果一个山村野夫,他因为目标简单而活得自由、快乐、健康。那么你们会认那种人幸福。
我们这一代人,抛离了自己的故地,来到大城市,到处奔波。我们或许享受了充足的物欲,或许看惯了城市文明。但是我们失却了乡野的那份安宁,我们没有了那份还在乡野里盛传的纯真。我们在极为竞争的城池里,想求得一席落脚之地。我们得极力的拼打,只为简单意义上的金钱。尽管我们此刻爱慕金钱的目的,并不是爱慕它本身,而是爱慕它本身可以等同拥有万物的实在。
我们这一代人,生活在大千世界中,但是我们往往是被忽略的一类。我们的存在价值,往往给予的不是国家,也不是人民,而是一伙本身以营利为目的的企业家。我们许多渺小的价值拼凑到一块,成了他们某个显要时候一掷千金为仁天下的资源。而我们被贡献出去的为仁天下的慈悲,被淹没的无从找起。我们这一代人,生活在大千世界,但是我们往往是被忽略的一类。我们的利益,来自于老板,我们得听从它。如果有人看过电影《白银帝国》,其中有这样一个情节,做为分部经营处的负责人,他们不能带家眷去分部,并且只能三年探一次家。试想一下,做为一个正常的自然成年人,或许他们的心理可以接受煎熬,但是他们的生理,却不能。于是有一个分部的负责人去了青楼,被老板知道了,动了家法,最后被开除。当最后想再次起用这个人的时候,老板说,世上最难用的是圣人,因为他做事滴水不漏,难以驾驭。只有那种你很了解其个性的人,你才能用。因为你知道他需要什么,你可以用利去赏他,用名去敬他,甚至可以用威去屈服他。于是我们这一代人,因为都是流民,我们需要的太多,往往我们成了他们可以掌控的棋子。因为在他们的身上,有我们需要的东西。而我们之所以产生这样的心理,其实很简单,只是因为我们想要通过自身的努力,走出农门,留在城里,过上好日子。
我们这一代人,可能有些文化,有些能力,但或许不是那种可以能独当一面的人才。我们这一代人,可能有些文化,有些能力,但我们不属于那种可以力挽狂澜的人才。我们这一代人,
可能来自农村,但是我们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我们没有农村的农民,那样可以四处接受国家的关爱。我们可以是穷人,但是却不属于穷人的范畴。我们没有农民工挣的钱多,但也可能没有农民工出的力多。我们是和农民工一样在城里面的弱势群体,但是我们有些文化,我们还四肢健全,所以我们的修养告诉我们,我们要自食其力。我们可能没有住房,我们可能没有医疗、养老保险。但是我们去还在城里面的办公室上班,吹着空调,坐着电梯,穿着西装革履。我们可能没有的生存保障,农民工有了,农民也有了。我们象个边缘人士那样,既不在左,也不在右,还不在中,有时候连我们自己也找不到自己在社会上的位置。
我们这一代人,没有成长中没有遭过什么罪。但是我们也和那些或长于我们的老年人,或小于我们的孩童们同样具有关爱之心。然而,当国家需要我们去做一些事的时候,一群人一哄而上,我们没了机会。不是我们跑得不快,而是我们向来知道,僧多粥少的道理。我相信这些人中,既有有单纯的关爱者,也有怀揣着各种目的虚晃者。于是我们或许还没被演变过来的单纯目的遭到扼杀。
我有一个朋友,在城里开了一家店。三四年了,生意还过得去。对于从农村来的年轻人而言,一家三口在大城市里,孩子在幼儿园上学,自己可以给租的房里买电脑、装空调,平日里买上几百元的衣服也不感觉贵。总之在城里生活的还算惬意。然而现在,它们在城里待不下去了。和房东吵了一架,几年来献给房东除房租外的一切情分结束了。他们过惯了自己创业的日子,即便在自己生意无法做下去的时候也无意于给别人打工。于是他们准备回到农村老家去另谋一条生路。当然我在此并不是说农村不好,我只是想说并不是所有的农村都适合于我们回去二次创业。
他媳妇,和我很熟。他们在这个大城市里待了十余年,但还是没有把根留住。记得和她曾经聊天的时候,她说我就算在城里当清洁工,也不回农村。尽管这个城市或许最后还是没有接纳她,但是她却熟悉、习惯了城里的生活。如今他们就要回去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一种心理。我或许没有必要在他们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去送他们,因为我不知道要和他们说什么。
我暂时还在这个城市里待着,我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也许是这个城市,也许是那个和他们相通的那个故乡,与故乡为伴,与他们为伴。我不知道他们此时的心境是什么,我的心境是沉闷的。因为我们的前方是迷茫的,因为我们的前方是充满变数的,更因为未来是不可预知的。我知道他们是不甘心的,我也是不甘心的。但是我亦知道,除了努力之外的一切情感都是徒劳的。
兔死狐悲是什么,大概是物伤其类吧!大概是这份应该送去但是却没有送去的安慰,而是留给自己的这份沉闷和伤感,以及那丝围绕在心头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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