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看到一些字眼:刻骨铭心的爱和痛。只是,还有多少人,对12月13日这个日子抱有一定的感觉。
日本侵略者发动“七七事变”侵略中国,南京大屠杀发生在1937年的今天。祖国的受难日,不知还能有多少人清醒地记得?
满大街的圣诞气氛,憨厚可爱的圣诞老人,商场、大街小巷摆满的圣诞礼物,“很欢乐很洋化”的和谐。1937年12月13日,欲哭无泪、痛哭涕零,尸骨遍野、屈辱难诉,南京城里的苦难,我们忘记了吗?有没有一种“很中国”的哀恸,让我睁开眼睛看见历史的愤怒,以及在每一个悼念者眼中的自强不息。
此刻,我只有闭上眼睛,默悼我无辜死难的同胞。这个沉重的日子,应用欢乐点缀,而不应让欢乐成为主流。无疑,每个人都期盼幸福快乐,但苦难同样深重地需要铭记。人的情绪之中,应有愤怒、不屈,我们记住的不单单是我们自身所遭遇的不幸,我们更应铭记国力薄弱,深受摧残的耻辱。铭记,是自信自爱,是一种为人的善行。
不要以欢乐地名义涂抹曾经千疮百孔的国度,南京它记载了一个民族的灾难和历史。铭记,不是要激起仇恨,而是记住历史的愤慨,民族的创伤。记住苦难而不被苦难所压垮比记住欢乐而不被欢乐所淹没,更为重要更为可贵。
尚未忘记,历史课堂上老师攥紧的拳头,我们愤怒地用稚嫩地拳头拍案而起,唾沫横飞地大数日本的不是;尚未忘记,影片中那些狰狞的笑容,流离失所而至彷徨无依的居民,那些哭声,而今在我脑海此起彼伏。残酷的数据,令人发指的行为,难道我们的宽容用在遗忘之上的吗?不要让宽容成为善忘的借口,不要让宽容成为残杀心灵的恶行。
看到商家们大肆宣传的快乐节日,我没有任何快乐的理由。相反感到沉痛随影而至。我找不到表达愤慨的方式,我一再平静地看着他们欢乐。等有人问我:为何你眉头紧锁。
法国一位名叫切尔西的女记者走访了在二战中遭受浩劫的一些城市,下面是她对中国南京和日本广岛的有关比较:广岛至今完好地保存着被原子弹轰炸的残骸,而南京难以找到当年的屠城遗址;南京大屠杀死难人数36万人以上,可是纪念馆的“哭墙”上只刻有3000个死者名字,而广岛公布原子弹死难者221893人,数字精确到了个位。每年8月6日,广岛举行悼念大会,8月15日汽笛钟声齐鸣,工厂,学校,机关停止一切工作,全城哀悼;可是南京大屠杀纪念大会从1985年才开始,1997年才有了拉响防空警报和车船汽笛的做法,除了哀悼大会会堂,鲜见肃立默哀场面。更鲜明的对比是,南京参加纪念大会的人数2000左右,最多不到1万人,占全市人口1/2800或1/500;而广岛参加纪念大会5万多人,占全市人口1/21。
我们,是不是应该记住这个民族的荣耀与苦难,是不是“国耻日”应该永远只有“1937年12月13日”这天?生为中国人,我爱这个悲欢同在的国度,她的荣光和耻辱,都要学会领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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