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总是在听到某段熟悉的旋律或者看到曾经写下的只言片语的时候想到一些事,一些人。那些人和事对现在的我或者以后的我来说都无关紧要,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个时段里将被我永久的遗弃,不再提及。可是那些人和物在曾经的生活中扮演过或轻或重的角色,不可磨灭,那是一段历史,即使会被遗忘,但是不可否认。在那些可以看清光束中尘埃的午后,那段细雨绵延的梅雨季节,高考将近的灰色六月,很多不同的时光,同样的人,同样的场景,演绎不同的故事。不断回忆的人,要么是回忆难以磨灭,爱意永在,记忆模糊,细节可以被忽略,轮廓不可能被更改,要么是现在发生的事情没有值得被列入脑海的。我想,对我来说,两者兼顾。
记得我那时坐在教室最后靠窗的位置,一到冬天就会有寒风从破旧的窗子缝隙中灌入,冷得人瑟瑟发抖,要用老师遗漏在讲台上的过期报纸或者买廉价的白纸糊上。桌上堆积着半米高的书和练习册,自己躲在后面做自己喜欢的习题,或者看好不容易借来的小说。在那个人人都期望着靠前坐的时段,我选择了一个跑到最后,那个据说是被遗弃的区域,和我喜欢的一群人,谈论我们喜欢的共同话题。夏天,推开窗户可以看见不断落叶的松针和教学楼后面的教师宿舍上空飞翔的鸽子,靠在窗子上,不理会老师的长篇大论,享受那刻的安宁。此刻回想,那份充实的感觉永远不会回来了。有的只是疲惫的身躯,和赤裸的各种欲望。
在那个似爱非爱的时期,生活好像是一块干涸的通向大海的河流,枯燥,又让人充满希望。只要一个眼神,一段轻声的鼓励,一个无言的微笑都可以化作一股冬日的暖流,夏日的清泉,抚慰心灵。可是,那份情愫在那个七月被无情的分割,散落在了天涯的各个角落。然后不舍,争取,维系,崩溃,断裂。在一年难得遇见的一次聚会中猛然发觉,各自有了彼此的生活。那个交叉点早在开始的时候就预言了结束。
你知道吗?从此以后我不会像那样去爱另一个人了。我笑。可是你又知道吗?从此以后的这几年,我无法再爱上任何任何一个女子。我没有说出口,因为我要给彼此一个出口。无论是午睡后你的睡眼惺忪,还是失落时候低头漂在前额的长发,又或者第一牵手的体温都已经融化成了血液,流通在我身体的每个部分。
再次站在路口,多了一些让值得用一生去记住的男孩,可是值得我回忆的女孩却始终没有再增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