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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路

时间:2010-03-31 00:09来源:半壁江原创文学网 作者:晓衣寒 点击:
一 下班时稍微在办公室耽误下,走出大楼时天就开始灰蒙着有些夜的影子了。去乘车前要走七八分钟的路。有风吹着,夜风。夏天的裙子穿在身上,脚下是双白色凉鞋,我唯一的一双高跟鞋。我是爱听高根鞋敲扣地面的清脆声的。深夜里无人的巷口,遥遥听到高根鞋深深

   下班时稍微在办公室耽误下,走出大楼时天就开始灰蒙着有些夜的影子了。去乘车前要走七八分钟的路。有风吹着,夜风。夏天的裙子穿在身上,脚下是双白色凉鞋,我唯一的一双高跟鞋。我是爱听高根鞋敲扣地面的清脆声的。深夜里无人的巷口,遥遥听到高根鞋深深浅浅的声音就如在听一种隐秘的倾诉--女人的倾诉。大概是电影里这类画面看多了才这样想,不管如何,我是爱听它是事实。一定要是一双孤独的高根鞋,只能是一双。两双就互为骚扰,再多那只是繁华处的赶路。

    但即使喜欢,我也只有这一双高跟鞋。平底鞋的随意轻易就取代了对它的喜欢。这些天每周一必穿的。因为要穿套装,套上套装它也随着套上了脚,跟着我出了门上了路。

   初夜的风,总让人一下觉得宁静下来。一旦宁静了,周围车流人群来来往往的喧嚣,也被稀释一样,开始变得遥远。周围全是带着淡青的夜色,有点海底的安宁。喧闹刚到我身旁就被夜色稀释了,我朝前走着,开始听到自己鞋子叩敲路面的声音。

   “哒,哒,哒,哒。”声音到了路面就消失了,沉入地下。却不是噶然而止地停顿,也有波行也有轻颤吧。我继续“哒,哒,哒”一步步走着,却已不单是自己。自己轻盈了起来,又重叠了起来。和我这样在暮终夜初时,走着这条地面的,不知已有多少女子。眼里带着与生俱来的憧憬的光,手里握着的轻易就欲洒下的叹息。她们都穿着什么,也从这里走过?光脚的、编织的草鞋、轻巧的绣花鞋、或许还有木屐、然后高跟鞋、平底鞋。无论什么鞋只不过是脚的旅馆,脚上面还有腿,腹部、肚子、胸口的气、眼里的光亮。肯定有不少她们从这条地面上走过,和我一样,用差不多的步子,带着差不多的表情。她们过去了,地还在,我也过去了,地也还在。地总是永远在,地比她们和我长久的多。

     “哒,哒,哒。”多无礼的扣击,即使很轻微。把她们从过去和将来叫醒,与我同行了这条不长的路。都宁静着,路也宁静,它什么都不会说也不会问,它看着我们重重叠叠又各自飘遥地在一起走。它是最能等待的,等待着出现和消失,等待着后脚的抬起、前脚的落地。我走在这条路上,有时会想走出和任何人都不同的姿势来,发出和任何人都不同的叹息来。可我不经意叩起她们的姿态时,我很快就放弃了姿势的考虑,任着自己的脚一步步朝前走,一样或者不一样都不比走着更重要。

   “哒,哒,哒,哒。”走出这条路,它就又在我的来路隐没了。隐没于夜色,隐没于城市的喧哗,隐没于谁也打动不了的安宁。

     每天晚上临睡前,都在重复同样的动作。把灯关了,拿下发卡,赤了脚爬上床,把电脑屏幕转下头对着床。打开沸点电视,点开其中一个电视剧--蜡笔小新或者武林外传。然后卡巴斯基再点开,让它开始扫描,在跳出的操作栏最底下“扫描完自动关机”打上个勾。这一天的睡眠时间开始了。

    不管是小新阿呆妮妮还是佟香玉白展堂李大嘴,所有的故事和对白,我早已熟悉到能顺藤摸瓜地把台词背下。他们已一先一后陪我度过了近四年的睡眠时间。对我已没任何故事性而言,我只是需要一个声音在耳边絮叨,在他们的絮絮叨叨里我好睡去。我在用他们来逃避,逃避这夜深人未睡时会涌来的很多影子。

    到底想逃避什么呢。似乎总和死亡、分离或者悔恨、追问的想象有关。但最不想遇到的还是那个纠缠时间最长也最不好提防的是那一击寒流。

    第一次体会这种冰寒的电击,我还是少年。初中一年级,第二节晚自习,日光灯下的教室。教室里的日光灯和家里的不同,家里的灯泡发出的光带些黄晕,教室里的是耀眼极白的灯棍,长长的,分两处挂在平屋顶。耀白的日光灯下,教室里静悄悄的。我坐在这间教室里一张学生桌前,第三排或者第四排,和同学们一样,脸、手都被照得白亮。分明是在看着书,却恍惚游了下神。突然,就被那道极冰极快的东西从头到脚一下劈得目瞪口呆。周围的灯瞬间变得惨白,我的脸也变得惨白,惨白又麻木。

     我回过神来,再去努力重温那道寒冰样的电击时,却怎么也找不到。我继续目瞪口呆,惨白的灯光下惨白的纸笔和惨白的同学们一下离我很远。我一下体会出了说不出的孤独,能把自己劈成碎片又抓不出一点根基的孤独。

   

    从那道闪电样的冰冷劈了我第一下后,我开始有了自己的隐秘,象被捉的麻雀脚踝上拉了绳,绳底又坠了块小石子,有了下坠的趋势。开始对一些东西充满了似乎能让自己颤抖的恐惧。比如介绍天文、宇宙的课程、比如数学老师常说的那个“无限”用语。并且所有的生命都开始进入我的眼睛,动物飞虫或者一棵树一朵花。我看着它们,它们的生命到底有没有意义,可它们连这样的发问都不会有,就活了然后又死了。我在自己的思考里颤抖。从那后对生命充满了敬畏和恐惧,死的东西从不敢触摸却总陷入对他们无知觉地死/消失的绝望里。初三那年有一次,我在惊慌状态下用书拍死了一只小虫--它在我全神贯注看书时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然后,我带着几分模仿来的多愁善感为它流了好几滴泪,用书挡住脸,写了一篇忏悔的日记,并把一滴泪掉在了日记本上,模糊了好几个字。

    它自从首次驾临后,开始变得肆无忌惮,总在我不提防的时候突来袭击。然后在我惊魂未定时又迅速消失掉,只留下我开始失神的发呆。在发呆的这一小段时间里,世界全是灰色,没一点生机。有时我也努力,在它瞬间来去后,想去再次捕捉到它。我一遍遍重温刚才的思绪和动作,一遍遍尽力朝它靠拢,但从没成功过。十几岁的我在白天是和别人一样的孩子,到晚上有时闭着眼却要单独对抗着它或者费劲去捕捉它。它是我心里第一个说不出口的隐秘。

     到十八九岁,满眼是新鲜的东西,满身是少年的忧伤。那道寒流,也自行收敛一些。只是该来时它绝不马虎,照样瞬息间来了再去,留下被凝固住的我楞会神再慢慢苏醒。苏醒后再继续我少年的幻想,少年的忧伤。二十一岁开始无知的恋爱,开始在一个男孩无条件的宠爱里翻江倒海,不知天高地厚。它却因此退缩了,偶尔才会劈头盖脑地给我一击。当然我悲悲喜喜的起落也没给它留了多少立足之地。只是在夜里,还是保持了十三岁时的畏惧,极少抬头看夜空里的月亮星星。它们遥远的可怕。远到一束光走到我眼里已是千万年,远到我看到的这颗光亮其实是地球荒蛮期才真实存在的。它们让我太靠近那道冰冷的寒流。

     当人生第一个大变故落在我身上,我开始陷入深切的悲伤,我不再怕它了。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它又能说明什么。我弯曲着半靠床对着它冷笑。它纠缠了十几年,也奈何不了我。二十五岁我终于明白,有两件事能让我不着痕迹地把它推到遗忘里--贴身能拥抱的爱和透彻的悲。于是我开始嘲笑它,同时也嘲笑很多东西。当我嘲笑它时,它并不理我,我以为它从此被打败了,却不知它只是暂时收兵,还守在那里窥视着机会。

    我最终还是要接受它的卷土重来的袭击。就如必须接受生活,接受黑夜的来临一样。穷追不舍这么多年了,它还是不变的冷僻冰凉,我虽然依然是躲不掉也化不开它,但已有了不同。我不再有十三岁的极度惊慌和到处的质疑,也没有二十岁时的左躲右闪,也不象二十五岁时对它嘲笑蔑视。我接受了它,让它象个影子一样在某个角落里存在。它来时,我依然冰凉得一片空白,但我习惯了它。我学会了背对着它,和它同在。我有时会妄想和它交谈几句,交易或者乞讨一点意义来。可它这么极度的冷漠,不管交易还是乞讨都是不允许的。那我只能背对着它,让它逡巡去吧,让它窥探去吧。我关了灯,拉上被,打开电视剧,让电视剧絮絮叨叨地送我入睡。让它继续待着去。

     它到底是什么。请你闭上眼睛,以眼睛为起点,发射出一束越来越扩大的视线范围。你,床,房子,城市,地球,太阳系,然后无限地朝前,无限,还是无限,无限后面的无限,最终的无限,等你到了最终的无限那里,站住,看前面继续更多更长的无限,更无限的无限。这时,所有想到的无限成了一个高密度的密封箱子,箱子却无盖,还在继续向无限外无限的无限着。然后,你发觉自己想飞出想超越想站在无限外的心一下被压制了下来。于是,这时或许你找到了它,或许不能。你到底能不能,我没法知道。

    当然,这道极限处的寒电是我在夜的躲避里,最持久最无能为力的一个。黑夜里还有其他东西。比如再见不到的某张脸,比如死亡后的意义,比如有天会远去的父母,或者是曾被自己养死的几条小动物。它们一下就让我在夜里失去了安宁,所以我打开电视。看蜡笔小新逃避着青椒,阿呆来回晃荡着鼻涕,看李大嘴梦见了惠兰,吕秀才受着爱的拳打脚踢排山倒海。

     只要能让我睡去,我就天天看。在夜里,我只想早些入睡。夜深了。

  

    几年前某一天,我走在某条马路上,路旁稀落地停着车。贴着路边走,头顶有树,脚下有影。因为刚下过雨,路上浅浅的积水上在路灯下发出点点亮光。正打算绕过一辆车,我无意转头朝路旁望,突然看到了反射着灯光的两只大车灯。

     突然发现汽车象一只爬虫。还是我恐惧的那种,眼睛突在头顶的左右,永远没有眼神,却永远在瞪着。越看越象,就连那两灯间的几条横列的缝,也是那样模仿了那虫的样子。看到它几乎在瞪眼朝我望了,我也瞪了它一眼,收回视线不再看它。可马路上到处是车啊,一辆辆瞪着眼睛,实现着人类急速前行的意志,带着风而来,又带着风走远。如果它们象虫的话,那满座城市从表面看就似乎成了虫的城市。所以在后来某一天,我在动画里看到那只猫车,不禁连着微笑了几下。

    所有被我们人手衍生合成的东西里面,都隐隐会有自然物的影子,比如这汽车。我不懂汽车,但我想当第一辆车的雏形出现在人的想象里时,或许他无形借助了某只生物。

    “过马路时,不要闯红灯。无论红灯绿灯,你都不要第一个走。”这是我自我感觉说出的最现实最有用的一句话了。可当我说完转头看弟,他一脸轻细的笑。这让我觉得他虽然明白了我话的意思,可没认识到我这句话多有智慧又多实切。那满街满路的汽车爬虫有时就是杀人之器啊。在驾驶的人的暴躁、疏忽、不以为然里,(而暴躁、忽略、不以为然在人的身上多容易就能出现)它们吞噬掉了多少倒霉蛋。年轻的、年老的、刚刚走出家门的、急匆匆赶赴某个约会的。在它一个来不及的刹车前,有人的世界一下就停止了,再和年轻年老没关系,再和早出和晚归没关系。

    然后一辆车和一个人停止在某段路上。四周或许会散落很多东西,从车或人身上掉下来的东西。比如刚买的一把碧绿的芹菜、一部还在闪烁着指示灯的手机、甚至故事里常有的一大捧玫瑰花和雨天的伞、当然有时也会有汽车掉下的一个照后镜、或者挡风玻璃的碎片。四周围满了行行色色的路人。但其实,实实在在散落掉的是鲜红的血和肮脏的泥土。尘土爬上人的身体和衣服,鲜血爬向地面。人体、衣衫、鞋子也有泥土也有散落,却再没活时的体面。红色的血还在地上慢慢爬行,车的玻璃或轮胎上也会有一块块的鲜红,从人身上夺下来的血。刚才还是热的现在早冷了,脏了。

    但用不了多久,人群就散了,车就没了,人也没了。人没了是彻底的没了,消失了,车是被拉去了别处,车只是在这段路上没了。都没了,但血却还在,泥土还在。会有人拿清水洗去和泥土一起混杂起来,已变得黯黑的血迹吗。没人洗,那些血迹就将继续暴露在路上,让来往的车辆再次反反复复倾轧。总会消失的,并且很快就会看不出痕迹。而车上的血,肯定会有手拿来水去洗的,血在水里一下剥落又一下稀释了落下。不知道那变了淡红的水,最终倒入哪里。但也会消失的。路上,很快又跑满了车。

     “不买电动车,你脾气暴,又爱喝酒。绝不买。”我嬉皮笑脸地说,口气却不留余地。爸也笑着,妈也笑着。爸笑得很得意:“不想给买,还找出这么多理由。把话说得这么好听。唉,不愧是我的闺女。”两人继续笑着看我,象看聪明的一休一样。我本了脸不笑了:“反正绝对不给你买电动车。你想想看,你的脾气气。。。。。酒。。。。。。车多。。。。。。”终于说完,我舒口气做最后的总结“那买来的不是车,是辆不安宁。”我又开始笑了,爸妈却不笑了。我继承了父亲爱冲动的脾气又有妈爱掉泪的遗传,这两样面前他们一下就掉转了话题,不再提。爸说的没错,我有不想买的原因。可即使没这个原因,我还是下不了决心买辆电动车给他。即使电动车又快又省力。可越省力的东西,越不容驾御时的疏忽。脾气暴躁、爱喝酒的老爸今生大概驾驭不了任何车来。他不需要急速地赶路了,他需要是平安,他还没明白。现在不给他,以后更不给他。他的行走将越来越慢,他会越来越不需要这些快速的东西。

     无论城市还是乡村,路上都越来越繁忙。众虫爬行。下雨时,它们也会慢了下来。

     下雨了,雨点林次打在地面上。撑起伞,雨又开始在伞面上敲击。路旁,打伞的人互相错过而行,好些伞在路旁移动。若每件人类研制的东西都能在自然物里找到雏形的话,那伞的雏形是什么呢。我想,不是一棵茂密的树就是一朵蘑菇。无论是行走的树还是行走的蘑菇。它们在城市里到处移动,又是另一番情景。

    有这样的晚上,我不想再说话。

    母亲打来过电话,说父亲病了,躺在床上三天了。不起床也不去医院。让我去说他。我电话打过去时,父亲对着话筒咳嗽几声。让我心烦意乱。父亲的头上有根血管据说过细,我不知到底是哪根血管,不知道它为什么要比别的血管细。它一出现后就比父亲还频繁地出现在我的思绪里,听到父亲病了,又不得不想起它。挂掉电话,我把笑容和底气十足的声音丢掉,开始让无能来责罚我。去邮局划了钱到父亲的卡上,出了那扇玻璃门,外面到处是一片尘土飞扬的急促。无论是车还是路旁的树,都那么朝上笃定,而我却一直这样单薄。单薄得无法让父母称心如意,又无法让自己称心如意。

   和弟通话,告诉父亲感冒,打电话慰问下。和弟说几句话,想找点振奋。弟已长大成人,他是能和我共同担当这一部分的另一个人。虽然我们已各行其路,到了分家分岔的年龄。年少的厮守将一去不复返,将来只会越来越远。但这就是手足了,我们比别的姐弟融洽,也比别的姐弟多相伴了好几年,该到沉淀淡薄的时候了。挂完电话,弟的短信来了。他说自己最近情绪很不好,有点强迫思考的迹象。我把手足分离的自然规律丢开,胸口又起了怨念。电脑工作者、现代白领病、职场压抑、房奴、千古流传的爱情、农村包围城市的青年一代。。。。。我对这些词开始了无语地谴责,是他们的其中哪个给弟带来了无法抑制的情绪。

    在最后,遇到朋友和弟。我把白天想好的两个笑话敲给他们听时,他们说真不好笑,老是这一套。呸,我回,越来越没幽默感了。朋友说你越来越差,我从谈笑风声一下变成了噤声的呆鹅。我有些心惊潦草地回,我觉得还好啊。我不要好,只要每次有点进步就好。朋友开始呵呵笑:你大概最近好话听多了,所以我的话就听不进了。我,我,我。。。。我说什么好。我开始一点点封闭,弟的话,朋友的话,在屏幕内一行行闪烁出来,我却触摸不到了。和刚才那个不遭笑的笑话一样,我灰溜溜缩回自己的壳里。下雨了吗,憋了两天的雨终于开始朝下落。一滴一滴,然后是一片一大片。

    窗帘慢慢暗淡下来,房间里开始一层层上夜影。什么也不想开,想把什么都关了。门关了,窗关了,翻开的书关了,电脑关了,音乐关了,手机关了。眼睛也关上,夜的湖里,慢慢沉入。

    开始朝一个方向走,不管是朝南还是朝北朝东还是朝西。其实,我自从来这座城市就把东南西北换成前后左右了。只管走就是,朝不平坦的小巷走,朝没人去的山坡走,朝无人无车的荒野走,然后爬上一座高楼走或者爬到一个山顶。一路走得不宁静,坑洼会闪下没踩实的脚,横乱的树枝划乱了头发,风对着身体使劲的吹,这样才好。

   等我终于走到了那个高处,停住脚站着朝远处看了第一眼。看到了走过的路,看到了刚离开的房间,看到了刚路过的街道。到处是灯火,星星点点,一片连着一片。在蔓延在伸展,在亮着自己的光,在守着自己的情节。风默默地从背后吹来,于是,一下又全开了。门、书、电脑、音乐、手机。它们身上还有我触摸后的指纹,还带着可以期待的温暖。

     打开的还有我的眼睛,我的灯。

    

    黑暗里,我们睡着了,夜一直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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