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群里聊天时,突然有许多人祝我六一儿童节快乐,我就有些郁闷:儿童节不是后天吗?这么早就祝贺啊!在大家的一番讥笑声中(讥笑是从网上的表情看出来的),我才确定,在观念里,我比大家迟活一天。
知道了儿童节的到来,于是,就变得有些迟滞起来,耳朵旁边又回响起了一首歌:六一里花儿香/六一里好阳光/六一儿童节/歌儿到处唱/歌唱我们的祖国/歌唱我们的生活……我下意识就打出了这些歌词,但那熟悉而亲切欢快的旋律就在耳朵里边回响了。
幼年的时候,最喜欢过的节日就是六一儿童节了,儿童节也是使小小年纪的自己,在颁奖台下坚强地站立两个多小时的唯一原因。熟悉的开会或者颁奖里最常听到的那曲进行曲会一直在会场飘扬。我在心底默念着,祈盼着一定要有自己一张奖状,虽然在幼儿园和小学时光,那对我是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总共七年的时光,我没有拿过一张奖状。只记得唯一的表扬,是语文老师说过的一句话:咱们班的同学当中,有一位同学在写作上很努力,写的文章很好。他说话看了我一眼。也许这也算是我的一厢情愿吧!
但也是从那一月开始,我的成绩突飞猛进了,也许,成功可能只是来源于一个鼓励。后来,我就经常把这件事说给我那些教育界的朋友听,让他们参考参考,我也算是一个案例吧!
那时,在领奖台上站着,即便是最差的学生,也是满怀兴奋的,因为不到最后一刻,没有人知道是谁得了奖。领导讲话,六一汇演,最后才按照从高到低的顺序宣传学生上去领奖,不到最后一刻,每个人都会热切地期待着。那时的获奖,似乎是很难很难的,六十名小学生的一个班,往往只有五六个人能获奖。那种父母向来家里逛的人炫耀自己孩子满墙奖状的荣耀,我从来没有给父母带来过。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却给他们带来了更大的一些荣誉。比如:竟奇迹般地以很高的分数考上了师范中学,那时上师范中学,要求是很高地,国家毕业也是包分配地;后来,又奇迹般地以超高的分数考上了师大;我的老师只用两个字来说这件事:幸运!我却不这样认为,奋斗加上适合自己的一套方法,才是成功的要旨。
早上起得很晚,等到爬到网上时,儿童节的东西已扑天盖地了。一鸣弟弟给我打来电话:一接通就开始哭,最后我终算明白了,今年市三好生没他。我当即就笑了,天,要知道这是北京市啊。相当于咱们山西省啊。你以为拿个市三好生是努力就行的啊,那需要刻苦。算了,一鸣,咱不拿它,咱多玩会儿吧!哥哥只要求你拿校三好生、区三好生就OK了?一鸣忍不住也笑了,说我逗!
我问他:“给汶川大地震的孩子们捐东西了没有?”
他说:“捐了,捐钱了,还捐了书包。”然后有些神秘地告诉我,“我在书包里放了很多东西,还写了一封信呢!”
我问:“都有什么啊?”
一鸣说:“有本子,文具盒,童话大王……哎,你怎么不问我信里写什么了,哥哥?”
我笑,没答,一鸣继续说,“我只写了一句:孩子,无论如何,请六一儿童节快乐。”
我有些黯然,就对一鸣说:“一鸣,这是你最后一个儿童节了啊!好好珍惜,快乐的时光,一去就不复返了!”
一鸣说:“知道了,哥哥。”
挂了电话,我依久在想着那句话:孩子,无论如何,请六一儿童节快乐。
这句话同样是从一个孩子的口里说出来的,令我唏嘘不已。在这里,对遭受四川汶川大地震的孩子们,我借用一鸣弟弟的话说一句:孩子,无论如何,请六一儿童节快乐吧!耳旁有回荡起了那熟悉的旋律:六一里花儿香/六一里好阳光/六一儿童节/歌儿到处唱/歌唱我们的祖国/歌唱我们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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