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的时候我就对足球向往很大,由于中国的足球普及率不高,我和伙伴们只能用排球代替,门前的希望田野成了我们唯一的球场,每逢田野空荡干枯的时候我们就会拿着一个排球到那里去踢,那个时候正在放映一部《足球小子》的动画片,每次我们看完都兴奋无比,然后就去找个地方发泄。在村里面对足球志同道合的伙伴只有七八个,无法组成一个战队,所以我们踢起球来仿佛是在赶鸭子过河。 初中我到了镇上,已经和伙伴们分散了,而且在学校附近找不到可以踢足球的场地,足球慢慢的就从脑海中逝去。再次接触足球是在博白职校,这所学校有一个很大的足球场,只是相对我而言。那个时候我在3+2电子03班主要是担当守门员,我的判断能力很好,洞察能力更好,只要我聚精会神,禁区外的球无一可以射进,即使在小禁区外也很难,三年来我接球无数,失误甚少,成为了其他球队的最大威胁,也是我们班的制胜条件之一。每当比分相差悬殊的时候,下半场我就摇身变为前锋,我很喜欢伪装在对方禁区一动不动,往往对方守门员与后卫都当我不存在的时候,我就会把握机会直接射门,这招屡试不爽。事隔三年,班里一些有特点的人至今记忆犹新,每当我想起总会笑逐颜开。 其一是班长,班长是属于我们班的主力球员,他担当我们班的队长及前锋,指挥着我们全体队员。此公的特点就是速度快,带着球也能飞快的跑,而且是不人跑在前面球还在后面的那种。班长的脚力很猛,一般威力大的东西都是比较难控制,班长没有具备韩寒那种可以把球门抽象成狗洞的能力,每次射门的时候我们全体人员都是异常紧张,当我们看到球往球门死角飞去对方守门员都僵硬得无法动弹的时候,球却擦柱而过,飞到界外去了。此时我们就会顿感遗憾的大喊:“哎,这个球不打偏就进了。”后来班长苦练射门,改善球不打偏就进了,成为我们班的强悍射手。 其二是唐世炎,他是一个很好的中锋,综合能力很强,此人常常徘徊于中场,脚下得球甚多,每次得到都会玩耍一阵对方球员,然后不管对方禁区有没有我方球员他都会义无反顾的把球传过去,让我们很难接受这种踢法。唐世炎还有一个特点,往往有长传过来的球他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对方球员立即追上去,仿佛被别人抢了自己的配偶一样,此时唐世炎便会在落球点突然躺下,吓得我们以为他要自杀,不料他却射出一个完美的球,虚惊一场。我们把这个射法称为躺勾射,后来我们才知道原来这小子是在练倒勾射的时候根据自身条件而改造出来的。 其三是麦戈,身材很小,从身材来判断就能发现没有前途。此人担任中锋,最喜欢的就是盘球,有着不盘到球不见不死心的想法,麦戈每次盘球过人仿佛经历一场生死一般,球在他脚下左盘右盘。对手不敢松懈的左右守着,最后知道此人没有过人的举动之后,就原地不动的站着欣赏他盘球。其实最痛苦的是在麦戈旁边等待他传球的队员,麦戈每次盘球脚都需要抬高,旁边的队员以为他要传球,立即做好准备,然而他又继续盘球。每当麦戈盘球盘到筋疲力尽的时候就会把球盘到对方脚下,为此,我们愤怒不已。 其四是僵尸脚,他担当我们班的后卫,此人四肌发达,可以在我们禁区把球抽射到对方禁区,所以很多时候我们队员都会潜伏在对方禁区里面等待机会直接射门。多次下来,此人已经成为对方守门员关注的主要人物。一次对方球员大力全球,由于偏差很大球往僵尸脚的方向飞来,他二话不说立即起脚抽射,顿时风声尘埃四起,全部人的眼光都注视着对方禁区,我也不例外,而我的余光却发现球正往自家球门飞来,幸好我反应敏捷,才没有造成遗憾。之后他将漏脚神功发扬光大,让我痛苦不已,最后我决定将他安排到离球门很远处的地方防守。 最后是飞哥,此公身高一米八三,身高与名字可以成正比,没有涉足男篮非常可惜。 飞哥前期担任我们班的中锋兼前锋,成绩不错,我们南方人身高相对矮小,对方球员从来不敢与他硬碰,生怕器官不保。按道理来说飞哥射门机会应当甚多,可是此公有一僻好,射门前必须调整姿势,往往把姿势调整过来对方后卫已经到来,错失射门机会。其次在我方得到角球机会飞哥就会坚定不移的站在对方门口,待球飞过来便立即跳起,对方球员无法越过他的头顶,自卑不已,恨不能将他的头砍下来。此时飞哥的机会又来了,可惜的是他每次都是往上顶,使得球久久不能落地,我们把这个招式称为一头顶天。后期由于我的手受伤,全体球员一致认为飞哥可以担任我的位置。经过训练,发现飞哥的判断能力比我略低一筹,而且在小禁区内近身肉剥的时候有点畏惧,就像对方球员面对他害怕器官掉落一样。 我们学校不具备足球精神,没有一年一度的比赛,如果想要和别班比赛只能通过挑战书,我们当时血气方刚,挑战应战无数次,没有比赛之时我们就自己分成两队踢。高二之时与校队的那场比赛相当激烈,中途我一个近身扑球被他们射门的队员犯规把我的手抽肿,为此我们输掉了比赛,是职校足球三年最为遗憾的事情,而我足足擦了一个月的药酒,代价不小,折了夫人又陪兵。上到高三,我们依旧征战无数,每次都是凯旋归来,全队士气高昂,连校队也被我们以5比2格杀。 毕业之后我和同学们都分散在不同的地方,没有机会在球场上英勇杀敌了。我依旧记得每当宿舍的灯微微亮起,我们就拖着大汗淋漓疲惫不堪的身体到食堂敲着饭盆去打开水,然后一边吃饭一边谈论足球一边吹嘘。多少年了,每当目睹那个足球场,就会想起曾经一起在球场上高兴过,悲伤过的队友们,想起在球门前大伙们练习抽射的场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