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灯亮起,用以五十秒的时间去等待一个放行,沉重的背包里依旧转载者一个人的呼吸,这个上午,不计较时光,只追究曾经,街头散发出无数的低语,在来去匆匆的步履间,不禁暗潮涌动,我只想躲进一个幽深的甬道,自此与风相对,渴望一些宁静就此深化为无语的沉默,在岁月的尽头聆听遥远的时间故事。 远方的你,无需向我道声“此刻安好”,我的情绪不冷不热,不多不少,刚刚好。这个院落里的阳光被我偷窃而来,我做了时空的贼,竟然惹起了一阵狂风,顺便摇落了点点婆娑,这些飘落的暗语,可是你,是你夜不能寐的念想?倘若这样,在我还没有心情说出我的心情时,这一串紫色的风铃,念念碎,碎碎念,不知不觉就跨越万水千山,可曾降落于你的唇齿间? 想念,是一种记忆,曾经明媚的阳光,曾经磨旧的仔裤,曾经撕烂的背心,还有曾经撞裂的伤口……只是一瞬,就从敞开的窗户中穿越而来,当年斜插着的小风车,如今镌刻的旧时光,在某一个缝隙处流泻而来,就此记下了斑斓的青春。这一程荡在秋千上的思念,来来去去,晃晃悠悠,硬是将窗外的阳光,荡涤得很淡,很淡...... 你曾经对我说,有些很天真的誓言,只是说辞,它们往往经受不住时间的诱惑,有些时候,只是在记忆中就被磨坏了,时针走了一圈,之后就了无痕迹。我宁愿相信这世界上所有虚伪的爱情,也无法说服一些承诺,偶尔的假装和经常的真实,无论停歇,还是忙碌,在人性里它们只是刹那间迁就了一切迷茫。 或许,我和你,他和她,大致都与时空有过交错,逝去的往事里都有一个温柔期许,和感觉以诚相待,这一场尘世的相逢,纵然是万水千山相隔,情到深处时,素指纤柔,也低温寡凉,谁都不可因某种机缘而匆匆错过。 当年,我们还习惯于用两根吸管同时喝完一个杯子里的奶茶,而后就着快餐店的餐台,天南海北的胡扯海侃,你说,如果可以,你愿意化身为考拉,用一小部分的时间吃饭,把剩余的时间全部用来想我,对于这样的话,我宁愿信以为真,也不想去追究有些梦幻毕生都无法实现。我们之间永远揪扯着没有逻辑的话题,从木星说到水星,从南半球扯到北极海,你说你始终都迷恋于奢华的波西米亚风潮,你从小都幻想着你的男朋友会出现在用旋风做底衬的个性场景里,他是你的王,在那样的一阵风里,你要解放掉自己。为此,我别无选择地成了那里的风,辽源、无影,似是幻觉,在你的城,流转,盘旋。 是你让我一直缄默着,从年头走到岁尾,你说你的梦境里时常刮起奢华的波西米亚风,在那样的律动里,我是你的王子,自天而降,从此与你相依。我千里迢迢循着梦,却未能唤醒沉睡中的你,离别时的一记深吻,从暮春一直走到寒冬,我的疼痛辗碎了无数的时光,睡梦中的你,我心爱的考拉,到底何时才能肃然轻启凝泪的眸? 遥远的波西米亚风,夹裹着飘飞的雁阵,跨越时空来赴这场约会,亦或忧郁亦或沉寂时,天穹上这道深刻的印痕不是银河,只是暗伤,延伸越久,日益渐深。这一段年华里的惦念,已幻作星辰,洒遍了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当年,莺歌燕舞春日暖阳,如今,枯枝瑟瑟深冬凛寒,幽怨的枝桠耸入寒风,明净着,清疏着,一如我等你的心,在佘佘风语中如此分明。思念的海,咆哮如雷,有一个人至今住在我的对岸,那里有一个你,这边有一个我,我就这样载着一怀期冀,描摹着年少的倔强,躲着旁人,哀伤相随。度此余生。我的深冬,驻在红尘的转角处,唯有雪落无声时,才可漫卷着哀伤,欺骗自己说,过了明日就是地老天荒。 我是风,住在你的尘香里,一条围巾,两把球拍,在漫无边际的雪野里拥你入怀,翻过这一个山关,那里可就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