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以此献给多年未回家陪伴父母的辛苦打拼的游子,有时候幸福很简单。 年初二,按照惯例去给亲戚拜年,我拽着父亲的小拇指晃荡悠闲的走着,父亲说,都这么大姑娘了,我死皮赖脸说“这么大怎么了”父亲笑了,没再说话,也没甩开我的手,阳光美好的温暖着每个人、每个家庭。 回想起年前,正值小年,我给父亲打电话,父亲嘱咐一人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身体,快挂电话的时候,我所“今年我回家过年”,等了近一分钟都没有听到父亲的声音,我正准备挂断电话,就听到了那边母亲的声音,你急急忙忙去哪儿?,我疑惑地在电话这端喊道“喂”,还是没人接电话,我耸了耸肩放下电话。刚放下电话,悠扬的铃声再次响起,还是家里的电话,按下接听键,就传来父亲气喘吁吁的声音,你具体是什么时间到家,我一脸的无奈,说道“还没买票了”,父亲厚重的声音透着话筒传过来,早点买票,年关附近不好买票,我含糊的应了一声,就再也没有要说的话了,沉默了几秒钟,父亲又说道,你去忙吧,买了票给我们来个电话。挂了电话,我再没心思加班了,面对着电脑屏幕,满眼都是巷子口那条通往家里的路。 转眼农历二十九,一夜的火车,到家已是上午十点了,从巷子口望进去,只有我家大门没贴喜庆的春联,我疑惑地皱了皱眉,不自觉加快步伐,正碰上父亲走出来,看到我,脸上并没有特别的表情,深沉地声音传来,车上人多不,累不累。我快速走近他,父亲回头往家走,习惯性地伸出小拇指,我唧唧喳喳地话语哽在咽喉,再也说不出来了,父亲也感觉到了什么,缩回手,讪讪的脸上漏出些许囧态,他双手背后说,走吧,回家再说。我的眼前浮现的还是父亲有些弯曲的小拇指。记得小时候,父亲的手很大,我握不住他的整个手掌,最喜欢拽着他的小拇指,让父亲拖着我走,记忆中场景似乎就是不久前的事情。回过神,我快步赶上我父亲,拽着他背后的手,特意挑了小拇指握紧前后晃着往家走,父亲一愣神,随即笑了,黝黑的脸上看不出是不是红了,但是耳根好像泛着红色,不知道是父亲不好意思了还是早晨的太阳比较耀眼。 在我的家乡有个习俗,腊月二十九家里的女儿不能贴春联,是忌讳以后生九个女孩儿,老一辈的传统,用现在的眼光看,家里孩子多点儿正是福气。一进家门,茶几上都是以前喜欢吃的零食,母亲让我快坐下,歇一歇。看着母亲慌乱让我喝茶时的不知所措,心里酸酸的,回家却像客。父亲兴冲冲地说,闺女,和爸去贴对联,妈妈用瞪眼看向父亲,刚回来也不让歇歇,我攀着父亲的手说不累,走吧!贴春联的时候,父亲说话的声音是平时好几倍大,邻居都能听得,巷子里叔叔阿姨只要有探出头望向我们家的,父亲就会大声说,姑娘特意回来和我们过年的。轻快的声音,上扬的嘴角,即使脸上的皱纹都是蜿蜒向上的! 这个年,没有加班、没有压力,母亲掺杂着欢欣、心疼的美味,父亲昂头神气的走路姿态,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样子,在他们眼里,你永远是最好的,最让他们骄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