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阿牛除草累了,放下锄头,来到山坡上歇息一下。 走到山坡上一看,两个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儿,正在石桌上下棋,阿牛就在一边的石橙上坐下来观战。 一会儿,右边的老头儿从石桌旁边的手袋中拿出一颗仙桃,掰开,自己吃一块,另一块递给了阿牛。看到硕大鲜艳、香气扑鼻,令人谗涎欲滴的仙桃,阿牛也未谦让,几口吃了下去。 不觉天到正午,下了一会儿,两个老头儿,拿起手袋,下山而去。阿牛想,天已正午,自己也该下晌回家了。 等下山一看,原来记忆中的小路不见了,自家的地块也找不到了。 阿牛凭着对村庄的印象及大致方向,沿着一条似曾相识的小路,向村里走来。 村里变化很大,路径、房屋全改变了模样,他都快认不清了,村里大人小孩没有一个人认识他。看着他的穿衣打扮不象现代人,一伙小孩儿象看见什么稀罕物件一样,唧唧喳喳地尾随在他身后。 自己的老家,已变成一堆瓦砾。一位上了岁数的老人说,这家已绝户几十年了。这家原有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往地里干活,上山后就没再回来。女儿长的跟仙女似的,可惜让狗操的日本兵给祸害死了。男的当时还年轻,抗日死在了战场上。女的哭瞎了眼睛,不久也死了。 听完老人的讲述,阿牛早已泣不成声。 第二天,阿牛由老人导引,买了香火供品,通过一条羊肠小道,来到父母、妺妹坟前。还未上香,已是泪流千行。 阿牛在父母、妹妹坟前,摆上供品,点上三柱高香,想想父母、妹妹的悲惨遭遇、音容笑貌,一跪不起,直哭了个肝肠寸断,天昏地暗,死去活来,旁观众人无不流掩面拭泪。 虽说阿牛什么也不讲,村里人还是怀疑是几十年前失踪的阿牛,或者是其后代回来了。因为住在外地,或者是深山老林,说话语言,穿着打扮才与村里人有很大不同。 阿牛向乡邻讲述了一些孩童时候的往事,根据这些线索,一个近门晚辈邻居把他接到家里住了几天。老人、小孩都很喜欢阿牛,有喊叔叔、大爷的,也有喊爷爷的,阿牛概然接受,不予计较。 数日之后,一位奶奶推着自行车送小孙子上学,小孙子突然用手指着南方说:奶奶奶奶快看,那个年轻爷爷走着走着上了一块白云,跟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儿走了。 奶奶顺着孩子手指的方向看了半天也没看清楚,嗔怪道,“别瞎说,大白天说胡话。” 自此,村里人再也没有见到这位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怪人。 此乃是:凡人有幸遇天仙,半块仙桃脱尘缘。世人皆言神仙好,偏留遗恨在人间! |